「太好了,妳没离开我。不管妳师傅是谁,我永远感谢他教妳奇怪的功夫。」
「当然啦!好不容易听到你说爱我,我怎么甘心死掉!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大闹阎罗殿,要死而复生。」
「我这辈子再也不放妳走。」
她愉悦的回道:「那就紧紧抱住我。」
正当两人耳鬓厮磨,互诉衷曲时,山上又传来爆炸声响,滚石落下。
战克明凝视她一眼,「我去看看。我要永远终止这件事。」
知道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她交代道:「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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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以烈坐在咖啡厅,等待远方朋友的到来。
「阿烈!对不起,来晚了。」
「别这么说,你这次到台湾纯粹是为了公事,我等一会儿又何妨。」
恩格斯微笑,双手放在桌上,不晓得从何开口。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件事后,他们便没坐下来好好谈过。
阿烈彷佛更瘦了,神情憔悴。嘴上笑,眼睛却有种凄惶。
回想当时,他仍心有余悸。当时安琪公主朝他丢了第一颗手榴弹后,战克明及时赶到,劝说失败。她又威吓性的引爆第二颗,是没伤到任何人,却造成她所站的山崖崩坍。
战克明眼捷手快的救起她,却因天雨石滑,着力点失衡,整个人从山上摔落谷底。虽说谷底有条溪,却因台风天,溪水暴涨,他被溪水冲得无影无纵,连尸骸都寻不到。
「安琪呢?」她突然问道。
「她目睹战克明为救她而落溪,本来有点精神疯狂,现在更为严重,医生判定已非正常人,一辈子都要接受治疗,也不再是王位继承人。」
管以烈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消息是永远都不用怕她继续纠缠。」
那强装出来的笑容,看得恩格斯十分心痛,「妳要节哀顺变。」
她拒绝接受这种安慰,她相信他的诺言,「他没有死!他答应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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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恩格斯分手后,管以烈回到谜语征信社,才刚踏进办公室,就见原本交头接耳的唐凤兰与另两位同事,雷击般的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
她没好气的冷嗤,「妳们是小学生,看到老师进教室就赶快回座位啊。」
「嘿嘿嘿,没有啦!」纯纯欲以傻笑蒙混过关。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不想与她们争辩,她们的关心只会让她的心更痛,痛到难以呼吸。与其如此,她宁愿默默的等着战克明的归来,纵使她们都相信他已死。
她偶尔会幻想,或许下一秒他会从对面的「答案」冒出来,说些挑衅的话惹她发狂,然后抱着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但是从来没有。
她对自己喊话,「管以烈,不要想,不要想,要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
否则她会不知如何活下去。
唐凤兰看着爱将失魂落魄,真是椎心。
刚刚她跟纯纯、小白就是在讨论要如何使她恢复生气。早知道她会跟战克明恋爱,掐死她都不愿跟唐德辅打赌。
说到唐德辅,也是不可靠的人,战克明一死,他也跟着消失,征信社放着不管,让职员上门向她讨薪水。
岂有此理!
一瞥见管以烈恍恍惚惚的盯着前方,她哀声叹气。
缓缓走到她身旁,「阿烈,不如后天的工作不要做了,妳的脚伤刚好,休息一阵子,公司不会倒闭的。」
「没关系,我可以的。还是妳质疑我的能力?」
唐凤兰摇手,陪笑道:「当然不是啦!」哇!真怕她变脸!「好吧!那妳小心。」
「知道!偷一封情书嘛!某政府官员在年轻时写给知名脱星的情书,现在官员想竞选民意代表,怕对手利用这点打击他,所以急着将情书偷回来。我晓得的。」
「那就好!」唐凤兰心里嘀咕,现在清醒,就怕到时候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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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女脱星所住的大厦戒备森严,看着辉煌气派的建筑物,管以烈感慨台湾有钱人真是多,却永远不是她。
她目送女脱星的跑车绝尘而去后,戴上黑色头套,翻墙越梯,身手利落的往上走,闪过数台监视器后,在电子门锁前,按下事前从清洁妇那儿问出来的六位数号码,如入无人之境的敞门而入。
她在粉红色闺房里找寻了五分钟便得手,取出有些破烂的情书,飞快的浏览一番,不外是甜甜蜜蜜小可爱之类的体贴话。
要是有心,这种东西可以影印数千份,不过客人既然要正本,她就给正本。
她放进信封袋里,正要打道回府,房里的灯突然被关上了。
她机警的藏至门后,等来人一入房间,她翻手一握,硬是箝制住高大的身躯。
「妳不该开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当小偷那么久当然晓得,只是一时忘了……等等!她认得这声音。
怕只是一场梦,管以烈飞快的按下开关,顿时大放光明,对面就站着一个戴着泰迪熊面具的男人。
是你吗?话未问出口,她已经哽咽。
男人自动拿下面具,果然是朝思暮想的容颜。
她哭出声,走过去搓揉着他的脸,「呜……」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的脸变形。
「会痛耶!是不是惩罚我太晚出现?」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恶!没事为什么不通知我?让我为你担心。」
「我晕过去啦!整整昏迷一个礼拜耶,脑袋又有点受损,许多事情断断续续的才忆起,若不是德辅找到我替我复健,我恐怕还不能那么快恢复。妳瞧!我手伤尚未痊愈就来找妳。」
「安琪的事……」
「我都知道了。」唐德辅有告诉他。
「以后就没有人来烦你,你不用顾忌啦!」
「顾忌什么?」战克明明知故问。
当时生死开头,情情爱爱说起来一点都不恶心,现在回想起来有点肉麻。管以烈羞赧的道:「就是……就是可以不用回避你爱的人啦!」
「谁啊?」
「我啊!」该不会真伤到脑子吧?
战克明不改坏心眼的笑出来,「逗妳的,傻大姊。我还怕妳抵挡不住我满腔热情的攻势呢!准备接招,我要一辈子黏着妳。」
管以烈心花朵朵开,笑得很甜。「回家吧。」
「好啊!」他赞成。
躺在病床上一个多月,实在很想念自己的狗窝。他搂住管以烈,打算把她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信封塞进自己的包包里。
这个动作很熟悉,她皱起眉头,嘴角却含笑道:「信封我拿。那是我的工作。」
战克明扬扬手中的信封,「这个?我们不要为这种事争吵,回家分。」
回家分!回家分?!不对!不对!不对!这说词会惹人误会。
管以烈笑着摇头,伸出手,「给我吧!乖!」
战克明同样笑容以对,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不要啦!我们一人一半,我怎么说也到这儿了,我总要还德辅人情。」
她僵着笑脸,额上青筋浮现,「还人情有许多方法,堂堂『战神』,应该不会跟我抢工作吧!」
「我也是情非得已,要不然我们一人一半。」
她垮下笑脸,「你开玩笑的吧?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分?」
「喂!那么凶,我们不是已经互相传递爱意,分享一张纸并不过分。」
「那不是普通的纸!何况是谁说要爱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