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金色钥匙串把玩著,笑得有够暧昧。“小姐,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当用、什么时候不当用?”
“自己判断啊。”
他慢条斯理的说:“那么,以后每当你的洗澡时间,就是当用,每当你要入睡的时候,就是当用,我就会进来陪你。”
“好无赖!”她笑著要抢回钥匙。“还我!”
“怎么可能?”他人高手长,伸得比她远,她怎么样也抢不到,两人在笑闹之间,光裸的肢体碰触摩挲起了熊熊火花。
很快的,大野狼又把她压在身下了。
第九章
婚礼尽善尽美,新郎与新娘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教堂举行的婚礼温馨动人,随后在西餐厅的欧式自助餐宴也别出心裁,没有喧闹的歌舞团表演,请了一位专门演唱西洋情歌的混血歌手,为婚礼平添了几许浪漫诗意。
“小路,你会想有这样的一场婚礼吗?”
婚礼结束后,杜瑄路坐上黎镇安的房车,他坚持要送她回家,聊表谢意。
“没有特别想过这个问题。”她笑了笑。“但今天的婚礼满完美的,新娘的母亲和姊妹都感动的哭了,很温馨。”
她认为章力大概不会喜欢这一型的婚礼,他朋友众多,流水席的喜宴方式比较爽快,新郎还可以卯起来跟宾客拚酒。
“要是你来穿上白纱礼服,一定比今天的新娘还漂亮。”新娘根本不及她十分之一,婚礼进行中,他一直在幻想是他们两人的婚礼。
“谢谢。”她客套的恭维回去。“你穿新郎服应该也会很好看。”
他喜悦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在回应他吗?
接下来的车程里,他不停找话题,直到她公寓的楼下,他忽然很温柔很温柔的看著她。
“小路,我可以上去坐坐吗?”他怕遭到拒绝,连忙牲畜无害的补充道:“只是喝杯茶。”
她想了想。
虽然不想与他再有所牵扯,但她可不想自己小器到连杯茶都不请人家喝,反正他快结婚了,人家对她又没有非份之想,她若太刻意要表现得与他画清界限反而显得心虚又奇怪。
于是她点了点头。“上来吧。”
黎镇安大喜过望,心中泛起无限希望。
当他跟著她进入她的香闰,看到屋里简单但雅致的摆设充满了她的风格,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喝到她亲手冲的红茶,他忽然有股强烈的欲望,他想当这里的男主人!
“小路,我有话要跟你说。”他真的再也压抑不住了,旧爱还是最美,他想要她,他不要娶钟岱莲!
杜瑄路啜口茶,顺手拿起遥控器扭开电视,制造点声音出来。“什么话?”
他忽然搁下茶杯,冲上前紧紧将她搂住。“回来我身边,我爱你!我们当年不该分手,我爱你!”
这太突然了,她惊愕的瞪大眼睛,还来不及挣脱他无厘头的怀抱,奚落般的掌声倏然响起。
她看到章力从她的卧房走出来,一脸阴骛。
“章力──”她重重一震。
“很意外吗?”章力的浓眉攒结在一块,嘴上却淡淡的说:“趁你去参加婚礼,我鸡婆多事来帮你修衣橱,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给了我自己一个大惊喜。”
她心急的想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的!早点对他说清楚就好了,现在好了,谁知道黎镇安会对她发神经,她真是恨死他了!
“何必还要多作解释?我没瞎也没聋,看得清楚,听得更清楚。”章力打断了她的话,很潇洒的打开大门。“我走了,你们慢慢叙旧。”
“章力!你不要走!”她急著想追出去,黎镇安却死命拉住她不放。
“小路,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黎镇安也铁青著一张俊逸斯文的脸,他想要的女人屋里冒出一个男人,他要弄个清楚。
“你放开我!”她没好气的往他脚上一踩,这个讨厌鬼,当年被她母亲数落两句就放弃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她些什么呢?她真是受够了!
她追出去,章力却已不见踪影。
她连忙跑回屋里打电话给他。
接通后,他虽然不说话,但她很庆幸他还愿意接她的电话,当她正要开口时,他的声音冷冷的传到她耳中。
“回去你的旧情人身边,我祝福你。”
他挂了她的电话,而且不再接听。
她疲惫的拿著听筒,感到欲哭无泪。
好,太好了,她就知道自己的恋情不会顺利,她的恋情是受过诅咒的,没有她母亲的阻挠也一样不会成功。
“小路,我们好好谈谈。”黎镇安严肃的看著她。“刚刚那个男人是唯?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追究,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跟他来往……,还有,你们有发生关系吗?应该没有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难受漫天卷来,她失神的拿起皮包,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自己的公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杜瑄路在一间民歌西餐厅独坐到凌晨两点,人家打烊了她才拖著沉重的步履回到家里。
黎镇安已经走了,屋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她用精神上的极度疲累换得了安静。
一直到刚刚,她不断打章力的手机,他都不接听,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接她的电话。
她洗了澡,拿了一大瓶柳橙汁,咕噜咕噜的全部喝完,干涸了一整晚的喉咙仍然没有好过一点。
她抬眼看看时钟,已经半夜三点了,她不死心,又拨了章力的号码。
响了数十声,终于有人接了。
她的精神一阵振奋,她要好好跟他解释,他看到的只是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的画面,并不是他所想的,她跟旧情人拥抱在一起那么不堪。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杜瑄路蓦然愣住了。
“你找章力吗?”女人轻声说:“他喝醉了,现在无法接听电话,你明天再跟他联络好吗?”
杜瑄路的喉中像梗著鱼刺,能说不好吗?
“好。”她比女人先挂了电话。
她完全不敢想他人在哪里,在什么女人的怀里。
她木然的走进卧室,把自己扔到棉被里,但她知道,这将会是一个失眠的夜。
就算他觉得被她伤到了,就一定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怎么办?”蓝宁收起章力的手机,看著仍趴醉在吧台上的男人,感到无计可施。
严御臣撇撇唇,这种经验他也有过。“还能怎么办?把他留在这里过夜,明天他自然就醒了。”
这家伙烂醉如泥,一个小时前蓝宁打电话通知他,他还不敢相信他们的好兄弟章力会挂在这里。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严御臣皱著眉头问。
看来他得先打个电话通知章量才行,别让章家人著急。
“很多。”她叹了口气。“都怪我不好,我忙著招呼朋友没注意他,谁知道才没多久,他就喝得烂醉。”
“真是的,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害我三更半夜还要来当搬运工……”
蓝宁看著男友笑了。“你就不要再念了,先把阿力搬进去休息,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以为这位力董的体重是开玩笑的吗?”严御臣一边抱怨,一边脱下西装外套,还夸张的卷起了袖子。
“这家伙起码比我重十公斤,我不保证能把他背起来,如果背得起来,我的脊稚骨大概也会断,如果没有断,明天也会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