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著他的吻,唇舌勾缠之间,还发出轻微的呻吟,这更鼓励了他,他吻得更加狂野。
顺应著感觉,他粗糙的大手轻抚住她极富弹性的胸部,在这方面,她就全然不是个少女了,是个发育姣好的女人,能够勾动他欲望的女人。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他纠缠著她的唇,舍不得太快放开这份甜美悸动。
直到巡逻交警来叩他们的车窗,胶合缠绵的两双唇才不得不分开。
他黑澄澄的眼眸,定定的瞅著她。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爱上她了,这跟极光之吻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一吻,她在他心中从少女跳升为正格女人,他正式把她当女人了。
“开车吧。”她提醒著他。
他再这么看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再吻他。
章力如梦初醒的放下手煞车,却忍不住铁汉柔情的把大手伸过去,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吉普车上路了,这一夜,月儿高挂枝头,微风摇动行道树上的绿叶,一切都不一样。
第五章
章力慵懒的坐在牛皮椅中,外头的秋老虎还在发挥功力,天地都闷热得一塌胡涂,办公室里虽然有充足的冷气,却也不能冷静他浮动的心。
奇也怪哉,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整天想著杜瑄路,她的倩影盘旋不去,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
如果他想见她,很简单,到M医院去就行了。
只是他不干那样的蠢事,因为风声肯定会很快传遍整间医院,到时他老爸自然也会风闻,他就等著在家里被三堂会审。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无聊!
他对自己骂了一声。
她是医生,在医院里当然在看诊,不然难道在跳芭蕾吗?
医院里应该也有别的医生喜欢她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有没有人对她展开攻势?
要说到近水楼台,有利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医院是他家的,有什么理由让别人把月儿摘了去?
赵书莹送了几份文件进来,看到一个小时前她为老板准备的咖啡,他连半口都没有喝。
“老板,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她认为注意力不集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率。
而他们那位平时最讲求效率的老板,今天却带头作乱,她实在很想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没有。”
“可是……”她的视线停在办公桌的一叠公文之上。“我早上送进来的公文,您连一份都没看。”
“待会一并处理。”章力做做样子地翻开第一份公文,打算等赵书莹这位敏感又敏锐的秘书出去再继续来想杜瑄路带给他的新困扰。
“力董,你漂亮的秘书不在吗?”伍狮连门都没敲就当自己家一样走进来,看到赵书莹,他露出了笑容。“原来美女在这里啊!麻烦给我一杯咖啡好吗?”
“好的。”微笑搁下文件,赵书莹识趣地带上门出去了。
章力懒洋洋的看著一脸来挖秘辛的伍狮。
“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伍狮津津有味的盯著章力看。
“听阿量说,你工作时间在发呆,而且已经将近六个小时了,我实在很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章力扯高嘴角,斜睨了他一眼。“你还真他妈的无聊耶。”
伍狮笑嘻嘻地回嘴道:“你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白天时间特别多吗?”
章力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我们货运行欠苦力一名,你过去打发时间好了,月薪三万,表现得好,另有奖金。”
伍狮正经的接受了建议。“如果我哪天真的无聊到有需要,一定来麻烦力董,现在暂时不需要。”
“那阁下请回吧,我要办正事了。”章力懒得搭理无聊人,迳自把注意力转回公文上。
伍狮不死心地问:“真的一点都不肯透露?”
凭他们二十几载的交情,他焉会看不出章力心里有事?
章力这个人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荡,有什么事能让他困扰到发呆呢?
章力抬眼,咧开嘴微笑,“无──可──奉──告。”
把事情告诉伍狮还得了,那跟架设一个广播电台没两样。
“拜托,都多大的人了,还搞什么神秘?究竟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不走,你越不说,我越想知道,我数一二三,再不说,我要打电话通知我老哥和御臣、琥珀、相睿他们,大家联手逼供可比我一个人对你循循善诱恐怖多了,可是你要是说出来就不同了,我请你吃大餐,随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章力看著伍狮,发现遗传真是件恐怖的事。
这个人,怎么跟他老爸伍恶那么像啊?
就在伍狮威胁兼利诱地碎碎念时,章力的手机响起。
“阿力,我是阿姨。”纪芷丞温柔的声音传来。“晚上到家里来吃饭,有你喜欢吃的辣螃蟹。”
“好,我一下班就过去。”章力二话不说就答应。
他从小就喜欢御臣和婉臣的母亲,温柔婉约,说话轻声细语,看丈夫的模样好像在看天,跟他自己那永远都闲不下来的老妈大不相同。
在他的想法,贤妻良母就应该像那样子才对,也因此,他对婉臣一直有著不一样的淡淡情愫。
挂掉电话之后,伍狮马上靠拢过来问:“有什么好康的?”
“纪阿姨叫我晚上过去吃饭。”他用膝盖想也知道,伍狮的反应一定是──他、也、要、去。
果然,他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章力毫不意外的露出笑意,玩味十足的看著他。
该说他太了解伍狮,还是两个人真的相识太久了?这家伙,难道就真的不能给他点新鲜的台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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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未进诊间看诊前,杜瑄路先到小儿科病房巡视。
她不厌其烦的替小朋友们检查,换来家长们信任的眼神,虽然这些小朋友在她心里是小恶魔,但在他们爸妈怀里时,一个个可都是宝贝蛋。
“杜医生,只剩一间病房了,我可不可以先离开,我男朋友的爸爸在做健康检查,我想过去关心一下。”
跟巡病房的方护士腼腆地提出要求。
“好啊。”杜瑄路同意了。
反正那间病房只有一个小朋友,她自己搞得定,助人为快乐之本,听说方护士快结婚了,想必急于讨好男方家长。
方护士喜孜孜地离开了,杜瑄路一个人拿著病历,叩门后进入单人病房。
她看到病床上有个两岁小男童正在睡觉,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理应在病房照顾他的家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看了看病历,男童感染沙门杆茵,已经第三天了,持续发烧和腹泻。
弯下腰,她用听诊器帮他听听心跳和腹部的蠕动。
她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小男童,看到不是妈妈的生面孔,他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哇……”哭声震天价响,雄壮威武。
“乖,别哭、你别哭啊!”她手足无措的哄著男童,可是他越哭越大声,根本不甩她。
她只好抱起小男童,看到床头名牌上他的名字,再重新开始尝试著诱哄他。
“国国不哭哦!阿姨秀秀你!阿姨买糖糖给你吃好不好?”小家伙叫张威国,有著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长大后肯定是个迷人的白马王子。
“哇!哇!”国国依然继续哭,不鸟她的好言相劝。
无奈之余,她只好把听诊器和手机都给他玩,还牺牲色相扮鬼脸讨他开心,最后一个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让他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