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表情很明显的挂在脸上。
「妈,刚刚婉臣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御臣是到澳洲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不是去欧洲度蜜月,他还没有结婚!」
「是吗?」楼家芳还是不理儿子,依然笑吟吟的拉著孙子的手,半嗔半埋怨地说:「你这孩子,都快三十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结婚?奶奶已经帮你安排了几个对象,分别是凯扬集团的董事长千金吴小姐、壹胜集团的总裁千金方小姐、英吉利集团的主席千金丽沙小姐……照片我都带来了,你挑挑看喜欢哪一个?」
说著,楼家芳从提袋里拿出几张从报纸剪下的照片,就是上述几位千金出席某派对的新闻剪报。
严怒不悦的挑起浓眉。「妈,您说的那些大户人家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不要让人家误会我们对人家有企图。」
他最讨厌跟有钱人攀亲带故……当然,他那几个有钱有势的学生会夥伴不算。
「你们不认识是你们的事,我认识就好。」楼家芳白了儿子一眼,很固执的说。
「奶奶、爸、妈——」严御臣在两位长辈争执问开了口,他坚定的宣布,「我要结婚了。」
趁此机会向他们说明也好,反正他也打算这几天带蓝宁回来见他们,现在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真的吗?」纪芷丞双眸发亮,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严婉臣也同样讶异的看著自己的兄长。
「你这小子,说这话算话吗?」严怒面无表情的眯视著儿子,将满腔的高兴努力压抑在心底。
他妈的他赢了!
哈哈哈!学生会的夥伴中大家都有儿子,可是大家的儿子也都还没结婚。
曾经,他们五人希望彼此的儿女能看对眼,至少能成就一桩婚事,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的儿女虽然彼此情谊深长,却没有半点来电的迹象,让他们很遗憾。
而现在,他的儿子主动开口说要结婚了,这个消息怎不乐坏了他呢?
明天是他们学生会成员在新好男人俱乐部见面的日子,他要在不经意间、若无其事的透露这个大消息……
「当然算话,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严御臣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
知父莫若子,他怎会不明白他老爸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明明高兴的要命,又碍於平时的威严,不敢将喜色表露在脸上。
明天是他老爸新好男人俱乐部固定聚会的日子,他那四个从年轻到现在的夥伴们,明天可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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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御臣回到自己的寓所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立刻拨了蓝宁的手机。
「你在哪里?」
她答应过他,只是到酒吧转一转,不会停留太久,她最好不要告诉他,她人现在还在酒吧里。
「我在家里。」蓝宁的声音透露著疲惫。
「你怎么了?」他敏感的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蓝宁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我下去找你。」她那不寻常的沮丧声音让他马上想见到她,两人才几个小时没见,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好。」她没有反对。
他拿起钥匙锁门,手上提著一个保温便当盒,他住九楼,蓝宁住在七楼,他没搭电梯,直接走楼梯下去。
门打开後,他看到长发湿漉的她,身上穿著睡衣,迷人的沐浴乳馨香令他忍不住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紧紧拥了她一下才放开。
才一放开,他却又难舍的扳住她的肩,凑唇吻住了她。
蓝宁阖上了眼,感受到他湿濡的舌探进她的唇齿问。
他的舌勾缠著她的,他的唇辗转吸吮著她的舌和她的唇瓣,他百分之百的男人式热吻,让她感受到自己心脏狂跳不已的频率。
一阵绵长的火热舌吻之後,他才甘愿松开她。
「吃东西了没有?」他把保温盒提起来晃了晃。「我刚刚回去了一趟,家里人坚持要我带点东西回来吃。」
「正好,我什么也没吃。」蓝宁脸上有著被热吻後的淡淡红晕。
蓝静带来的消息冲击著她的心,从酒吧到家里,她一直在思考关於蓝静的婚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对,直到现在看到保温盒才感到饿了。
她顺手将大门关上,独居的香闺第一次有男性访客来,这人一来就把她吻得神魂差点无法归位,让她的脑海不由得浮起两人在国外时,共度的那些缠绵销魂的夜。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严御臣看著室内的格局,虽然比他的寓所要小上十坪左右,但装潢得很有质感,家具简单,却也看得出造价非凡。
摩登贵族的房价在最便宜的时候,一坪也要二十多万,她雄厚的财力一直是他的疑问,但他不会问她,如果有心的话,她会自己告诉他。
「住很久了。」她拿著遥控器扭开电视,萤幕里正在播一出偶像剧。
他们在沙发坐下,他坐在沙发上,蓝宁则拿了个厚软的靠垫坐在地毯上,打开保温盒,客厅里霎时香味四溢,是一整盒的广式腊肉炒饭。
「自己一个人住吗?」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流览,大手不经意的触摸到沙发的质感。
这套驼色系的丝绒沙发组,高雅而温暖,江家的起居室里也有组一模一样的沙发。
琥珀曾说过,那组沙发是他考古狂的祖父从西班牙买回来的,价值不菲。
「对,自己一个人。」蓝宁吃著可口的炒饭,因蓝静而烦躁的心情稍稍转好了。
离开孤儿院开始自立之後,她原本和蓝静住在旧公寓的顶楼加盖,蓝静赴美读书,她在香茴的介绍下,租到这间管理与屋况都极佳的寓所。
听说屋主是个有钱千金,已经移民国外了,她只付一万五的租金就住到这么好的房子,还附加车位,真的非常划算。
吃完炒饭之後,蓝宁将保温盒收到厨房洗净,冲了两杯绿茶出来。
「你好像很烦。」严御臣拍拍沙发,示意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搂著她的肩,轻抚著她的长发。
「我妹妹从美国回来了。」在墨尔本的时候,她曾对他提过知道他跟她一样,都只有一个妹妹。
「哦?」他点点头,等著她往下说。「然後呢?」
「她到酒吧找我,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她苦笑一记。「所以我很烦恼,她才二十二岁,而且还没毕业,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的婚事,我怕她会後悔,也怕她嫁错了人。」
「没想到你的思想比我还古板。」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看到她忧郁的眼瞳。「如果有人阻止你嫁给我,你会高兴吗?」
她一愣。「当然不。」
「那就对了。」他轻抚著她的纤腰,感觉到在跟她谈正事的自己,居然因频频触摸到她姣好的胴体而蠢蠢欲动。
「可是,她说她不读书了。」虽然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她依然感到很烦恼。「她的未婚夫大了她二十三岁,而且……」蓝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已经怀孕了。」
在酒吧的办公室里,当小静把事实一件件的告诉她时,她的心霎时一片混乱,完全不能接受向来乖巧懂事的妹妹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大概是因为自小她们姊妹就失去父亲的关系吧,小静挑了个年长她不只一倍的男人当丈夫。
这表示小静心中爱的空缺没有被填满过,她这个当姊姊的相当自责,都是她没有好好注意小静的心理状况,才会造成今天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