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只要小姐开心就好。」
「我会让爹好好犒赏你的。」
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桂花香气飘散在夜晚的花园中——
暗丛一角,人影闪动。
第十章
甫踏进净日园,一个女人慌忙忙从暗黑的回廊转角处冲出,和肖净官撞个正着
「少爷、少爷、少爷!」一见到肖净官,惶惶不安的容容剎那间急哭出来,她情急下拉住肖净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妳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横冲直撞、鬼吼鬼叫的?」肖净官拉开她的手,板起脸来。
「我、我、我,我是洗衣房的容容!」她急急报上身分。
「容容?」肖净官思索了下,想起来是先前让千眠帮忙绣帕子的那个丫头。「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不好了,顺生哥被打昏了,眠姊姊也昏了——」
「昏了?」
肖净官神色一凛,直觉举步往净日园内走去,容容情急下,又逾矩地伸手拉住他,猛摇头。
「他们不在里面,他们被拉走了——」
「被拉走了?什么意思?说清楚!」肖净官冷沉道。
容容低下头,双手扭着沾了些许泥巴的鹅黄色衣裙,心虚道:「我怕那个洪府千金会来跟眠姊姊抢少爷您,所以就一直偷偷盯着她……因为我今天在招亲大会上看到她,觉得她实在和少爷您不相配……可是顺生他……」
「讲重点!」
被肖净官大声一吼,容容瑟缩道:「那个……我听到洪府千金和他们家的总管在说话。」
「说话?」肖净官警觉,立刻将容容拉进净日园内,低声问:「他们说什么?」
「他们好像在计划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决定一直跟着他们,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无法同时监视两个人,本来我是想找顺生来帮忙的,但少爷您把顺生叫走了,所以——」
「重、点!」他恼道,实在很想直接掐了这个笨婢!
「后来我决定跟着那个总管,结果……」
「他把顺生和千眠打昏了?」
「对。」
「然后把他们带走了?」
「对!」少爷好厉害,一猜就中。
「带去哪里了?」
「不知道。」
「不知道?!」他再也按捺不住,吼出,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妳不是一直跟着他们吗?」
容容被肖净官凶巴巴又气急败坏的表情吓到,又急得哭了出来。
「我一看到他把顺生哥他们打昏,我就吓得不敢动……然后我就跑来找少爷您了……所以……」
「该死!」
肖净官低咒一声,冲出净日园。容容惊慌失措,跟在后头直嚷嚷:「少爷?!少爷!」
肖净官打住,回头喝斥她:「闭嘴!」
容容噤声,连忙捣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吭半句。
肖净官揉了揉额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妳仔细想一想,妳有看到那个人把顺生他们带往什么方向吗?」
「嗯……」绞尽脑汁死命想,最后指着东边的回廊。「好像是往那边!」
点点头,肖净官说道:「妳跟我一同去找人,别张扬,以免惊动了其他人。」
「好。」
容容遵从指示,跟在肖净官身后离开净曰园,朝东边的长廊疾奔而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对了,少爷,眠姊姊和顺生哥他们会不会——」
「闭嘴!」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黑,好黑。
热,好热。
她什么都看不见。
千眠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她头昏脑胀,浑身不舒服。「好热……」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闷哼呻吟。
「顺生?」千眠摸黑问。
「这里……是哪里?」顺生的声音很虚弱、很痛苦,他应该也很不舒服吧。
「不知道。」她热得难受,好想脱衣服。「我们好像被人关起来了……」
一阵窸窣,顺生似乎在摸索环境。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再开口。「这里好像是柴房。」
千眠有些迷惑。为什么他们会被关到柴房来?
「现在怎么办?」她问。
顺生摸黑爬到门边,推不开门。「我们被反锁了。」
泄气,没辙,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是一阵窸窣,顺生似乎在脱衣服。
「你……你做什么?」基于某种女性直觉,她紧张起来。
「我……我不舒服……」他呻吟着,渐渐朝她靠近。「好热……」
「喂喂,你不要一直靠过来,我也很热……」她很热、很不舒服,可是她也很努力在忍耐啊。
「我的身体有点奇怪……我好像……」黑暗中,顺生声音发颤,似乎在极力压抑某种男性的痛苦。「眠姑娘,万一……我是说万一……」他随地抓起一根粗木柴交给她。「如果我做出过分的举动……拜托直接揍我,死命揍都没关系……」
她紧紧抱着他递来的粗木柴。「什么过分的举动?」
「就是会被少爷痛宰的举动。」
「那是什么?」
「哎哟,别问了啦!」顺生受不了地大叫。
千眠咽了口唾沫,静默,各自忍受身体异样的反应,但,她也越来越燥热难耐。
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脑子里一直冒出肖净官的脸……迷人的笑脸……还有他的身体……他裸露的身体……
完了,她还没睡着就开始作春梦了,搞什么啊?
「眠姑娘,妳别一直靠过来啊……」
神志迷糊中,有人在拉扯她的裙襬。
「喂喂,你别过来,我……我要揍你了哦!我是说真的……」她大叫,举起木柴在黑暗中乱挥一通,打中顺生的头。
「哎哟!」他哀呼。「我没过去,明明是妳自己过来的呀!」
似乎感觉到顺生就要扑上来,她大声尖叫——
「喂喂,你别过来!我要揍你了!」
闭起眼,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七七四十九,大棒一挥——
砰!
有人破门而入。
「顺生哥!」是容容的声音。
同时间,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形笼罩在她眼前,令人安心的气息紧紧裹住她所有的知觉。
「少爷……」
「该死!你们在搞什么鬼?」
「我……站不起来……」她头昏得厉害,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肖净官有力的双臂一把横抱起她,才刚大步跨出柴房,即听见身后传来容容的惊喘高呼。「哎呀,顺生哥,你怎么没穿衣服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e
她中了一种叫「魅惑」的春药毒。
燥热难耐,还会产生幻觉。
当肖净官抱着她回寝房,要将她放下时,她双臂仍缠绕着他的颈项,不肯松手。
「少爷……我好热……」
「我知道。」
「我好想脱衣服……」
「我知道。」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她变得很孩子气,嗲声嗲气的。
看着她异常潮红的脸,他知道她的药效开始发作了,而对他的折磨也正式开始。他将她放置在床上,拉开她的手。
「妳的衣服还是湿的,先换下吧。」
「对耶,我跳不荷花池了。」她痴笑。「可是我好热……」整个人又黏了上来。
肖净官推开她,屈膝帮她脱鞋。
「少爷。你在帮我脱鞋耶!」她格格地笑。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妳不必说明我的行为。」他一再拨开她不断骚扰他的手,无论他如何闪躲,她就是有办法黏在他身上,死缠着他。她中春药后的模样看来倒有几分像是醉酒,不过更像是她半梦半醒时的夜半梦游。
千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想要冲上前抱他,她不断克制自己想摸他的冲动,但她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