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宁儿好大的口气。要进他提督府不容易,要出也就更难了。她想走,他不一定会由她走。
“所以,你自认还是提督府的侍女?是不是,我的宁儿?”
什么叫“我的宁儿”?
“是。但我不是你的宁儿。”洪若宁秀眉微皱。
向来,她不是谁的所属物。如果她自认为是别人的所属物,就不会逃婚、不会躲在提督府。
“你会是的。宁儿。”
“不要这样叫我。宁儿、宁儿,肉麻兮兮。”
“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管你了,有什么事你说吧。没事的话我要睡了。提督大人请回。”洪若宁不理坐在床缘的司徒青。小手一推,把他推下床后,钻进被子。
司徒青把油灯挑弱,悄悄地站在床边。挑弱的灯火并不刺目,他看得清她,却也不扰她安睡。
“不送了。帮我把门关上。”
司徒青手一扬,房门被合上,他却还站在床边。
淡晕的灯火映着她芙蓉似的面容,纤长的睫毛安分地置在眼皮上。俏挺的鼻子淡淡的印下阴影,花瓣似的小嘴微微噘着。如脂般的肌肤,搽着两团淡淡地红晕。
转个身,她睡不着。脑里想的是他那句“我的宁儿”。
他怎么能这样叫她?即使是洪老头都只是叫她丫头、叫“若宁”,叫“宁儿”已实属过分,他还厚颜无耻地加上“我的”。
再转个身。
但是,她虽然不习惯,但也不见得是讨厌。起码,以前他不是个讨厌的人。他脱下面具,究竟是为了什么?
洪若宁苦恼地睁开眼。
“呀,是你。”
她没想到他还在房里。他走路无声,所以刚刚听到关门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却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样想吓死我?”洪若宁拍拍胸口。惨了,她不该说这句话。为这样一语双关的话,他极有可能扭断她的脖子。
“睡不着?”司徒青笑了笑。用毁了一半的脸。但那笑容却叫她看傻了。
“呃,”好不容易她找回声音。“睡不着回你房里,我要睡了。”
“你睡不着的。”他的宁儿分明睡不着。司徒青爬上她的床。
“下去。别烦我。”
“今早不是想吃我?现在又不想了?”司徒青邪气地往被里钻,握住她玉雕似的双足。
“现在不想,可以下去了。”
司徒青的手掌沿着玉足向上,钻进裤管里,抚上她的小腿。
奇异的痒麻感往身上窜。洪若宁想挣扎,却又停下动作,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讨厌他的碰触。
“你不想,我想。你不是要胡老大探探我是不是男人?现在,用不着那么麻烦,你自己试试就知道。”司徒青沿着细滑的肌肤往上摸,碍于裤管的牵制,一会儿就再也上不去了。
“我知道你是。”
“不亲自验验?”司徒青把手抽出,将洪若宁抱在怀里。
“不……”
司徒青的唇覆上她的,有丝粗狂却不忘掠索。这些日子来的压抑急待宣泄。
“司徒青,你……”洪若宁气疯了,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再称他为提督大人,她连名带姓的叫他。
若不是放她喘口气,他根本不打算放开她。既然有能力骂他,表示她气吸足了。于是,才被释放的小口,又被吻住。
洪若宁的身体逐渐升温,初尝情欲的她,整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司徒青,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有夫妻之实。”洪若宁挣扎,却挣不出他的柔情。
“当然行,你对我有感觉。我喜欢你。”司徒青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释放激情。
黑暗中只剩司徒青急促的呼吸,和她忍不住的娇哼。她咬紧了下唇,这样的声音教她好羞。
“宁儿。”司徒青温润的舌头,舔舐洪若宁细滑的肌肤。一阵暗香,似有若无地自她身上传来。顺着肌理向下,留连于她平坦的小腹。
“啊……”仿佛被挑起最敏感的神经似的,洪若宁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宁儿……”舌头向下,粗糙的大掌抚弄她大腿内侧,顽皮地画着圈子。
“哼……”洪若宁还是咬着下唇,不想发出这羞人的声音。
“宁儿,你怎么了?”司徒青看她始终咬着嘴唇,不由得奇怪。男女之事他并非生手,虽不甚热衷,却没看过别人像她这般。
“你?”坐起,爱怜地将她揽入怀中。指腹往红唇一探,上面咬了排细密的牙印。
“我让你难受?”他轻吻她的眼眉,细细密密,无限爱怜。
倚着他炽热的胸膛的她,如花似的俏脸微红,灿若星子的眼往他被炸伤的半边脸直瞧。
“怕不怕我这张脸?”司徒青缓下手。
“为什么要怕?你如果知道我家乡的恶名,保证你不会这么说。”洪若宁挪开身子。他炽热的胸膛像烙铁似的,烤得她头晕。
“不怕?其他人都怕。”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根本没有丝毫惧怕。若是怕,她也就不会像主子一样使唤他这提督大人。
“别人怕是他的事。但他们怕,不见得我也要怕。”洪若宁挪开身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热得难受。
司徒青扳回她挪开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
“不丑?”
“丑不丑我已经说过了。你还要问几次?我说不丑就不丑,如果你还觉得丑那随你吧。反正,这张脸长在你身上,又不是长在我身上。”洪若宁别过脸不看他。
“看来你真不怕我。”司徒青扳回她的螓首,印下吻。
“怕你?该怕的人是你吧?”
反正,已和他有肌肤之亲,而她也喜欢他。
是故,洪若宁大起胆子,一个转身,和他面对面,修长的双腿轻夹他的腰。更令他着火的是,她将她最私密的部位在他的坚硬上磨蹭。
“宁儿……”司徒青低叫,他的炽热一碰及她的温润细致,什么理智也没了。“再这样……我会忍不住……”不想他的粗狂伤了她,额上的热汗如雨直下。
“我没要你忍。你以为我是粗泥做的人偶不成?”其实,这样洪若宁也是难受。他的热像是传到她身上似的,整个人昏陶陶地。
“宁儿……”司徒青的情绪更显焦躁,下腹胀痛。
洪若宁轻喘着气,玫瑰色的皮肤微微发汗。
“你……别逼我……”虽说如此,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定着她俏挺紧实的臀部。
“怕……了吧?”
“呃。”如遭电击一般,司徒青弹了起来。
见他有反应,洪若宁火上添油地爱抚他。男女之事她算是知道的,出嫁那天后娘曾拿秘戏图给她看过。
“宁儿,你……这妖精……讨打……”
“怕了吧。”洪若宁几声娇笑,兴昧十足的看着浑身赤裸的司徒青。
这可恶的磨人精。
“丫头,让我……来教……你。待会儿……别讨……饶!”司徒青装得恶声恶气,却吓不了洪若宁。
三两下,他擒住她,拉离自己身边。
“丫头,你的确是人偶。却不是粗泥做的。”再一次,司徒青抚着洪若宁的曲线。这身雪肌玉肤真若是粗泥做的,不知玉雕的会是如何?
“没错。粗泥做的是你这大笨虫。”
“笨?找死。”
“谁怕你。要死,找别人去。本姑娘我今日不杀狗。”洪若宁凉凉地道,丝毫未察觉和她在一起的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爱欲、易冲动,不会任她拨撩后善罢甘休。
“所以我说……”
洪若宁还要长篇大论,檀口却紧紧地给封住。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没有保留,灵蛇般的舌头滑过她的贝齿,入内翻搅,更轻咬她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