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所望,林月葵在月事迟来的情况下做了验孕,结果呈现阳性反应——她终于有喜了。
她先打电话通知婆婆。曾母可乐歪了嘴,原来这计划也能奏效,她可以出书教教那些求孙心切的婆婆们这几招绝招了。
她又打电话给曾元汉,告知他这个好消息;夜夜拚命的三郎终于开花结果了,他还开心地载她回工作室。
“千呼万唤始出来。”他望著她的肚子嘻嘻笑,他就不信数千万个精子中没一个能达阵的。
“我们终于可以休兵一阵子了。”
“嗯!也可以不用再吃什么求子千金汤及大补丸了。”他们也可以暂时停止虐待他们的胃。
不过曾母现在又开始准备千金保胎丸、安胎帖……她又开始陷入苦难之中。
也真巧,她一有孕,温雪莉也传出喜事。
“月葵,你少和温家小姐在一块,她那人太骄纵了。”
“妈,她人不错啊!脾气虽然大了点,她也不至于对我乱发吧!”林月葵只觉得曾母多心,温雪莉虽大小姐脾气,不过就目前为止,也没对她施展过,应该没事的。
不过很不幸,温雪莉在胎儿三个月大时,因过度扭动而流了孩子,那一阵子她心情很低潮,老往曾家走。
“月葵,为什么你这么好运,你怀孕也没出什么问题,我好不容易才怀了个孩子,却……却……”她已啜泣不已。
其实也全怪她自己,没事学人参加模特儿跳舞比赛,这一跳连baby也跳出来了,现在才来悔不当初,也太迟了。
“雪莉,没关系,你还年轻,还会再有的,别伤心了。”
“月葵,若是我的孩子还活著,现在也有四个月大了,你现在几个月了?”
“六个月,有胎动了。”
“真羡慕你,若是你也没——”
“雪莉,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温雪莉心中燃起不平的妒火。既然她温雪莉得不到,林月葵也不该得到……“月葵,你那橱子上面是什么东西?”
“哪个橱子?”
“最上面右边那一个呀!”
“我也不知道。”最近全是婆婆收拾的,有些东西,她可能也不知放在哪了。
温雪莉问的东西,她确实不晓得是什么。
“你拿下来好不好?”
“太高了,不要啦!”她可记住曾母千叮咛万嘱咐,叫她手不可以抬、足不可以踮,也不可以爬高,她全做到了。
但在拗不过温雪莉的要求下,她只好拿了张椅子站在上头又踮足又抬高手,结果她的椅子在莫名情况之下倒下了,她人也摔了下来,幸好她用双手撑著,才减轻肚子著地的伤害。
“雪莉,快叫元汉回来!”她双手传来阵阵痛楚。
她要温雪莉叫人,温雪莉却反而阴森森一笑,走了出去。
曾母在楼下与她擦肩而过,直嘀咕雪莉这人怎么看怎么奸诈!她才上楼——这是什么情景?她马上叫了救护车送媳妇上医院急救,幸好她怀孕初期安胎补足了,才使得腹中的胎儿保住小命。
“月葵,我一直交代你别爬高、别踮脚,你怎么也不听!”曾母既气林月葵粗心,又庆幸这个男丁保住了,不然“林月葵”三个字大概要倒著写了。
“她又来找你?”曾元汉已听过其母的分析,他也猜得出来。温雪莉那种自尊心强又不服输的个性,早晚会害死她自己的。
“嗯!她要我拿个东西给她看,所以我——”
“所以你抬了张椅子,想爬上去拿下来给她?”曾母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眼,自己不当活动使孩子不保,现在却来嫉妒她媳妇肚中的胎儿,真狠毒!
“幸运的是我们的孩子平安存活下来了。”曾元汉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
经过这一回,婆婆更是惜她如金,寸步不离她的左右。
曾元汉去找靳野。
“靳先生,雪莉这的人很高傲、自视过高,这一回她做出这种事来,我们也不追究,反正小孩也保住了。只是希望你以后好好管管她,别让她再嫉妒心这么重,这样不但害人,也会害了她自己的。”曾元汉也庆幸今天他能这么心平气和与温雪莉的丈夫好好谈这件事,若他老婆肚中的胎儿没了,搞不好他会宰了温雪莉也说不定。
“曾先生,这事我会好好处理,我仅在此向曾太太说声抱歉。还有,改天我会带雪莉登门道歉,以示我的诚意。”靳野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雪莉的性子他也领教过,很嚣张、也很胆大妄为,其实他们两人也是半斤八两,只是他靳野害人之事尚没勇气做,这小妮子不修理不行了。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清理门户。
难得他靳野也有施展男人魄力的一天,他这个人是标准的艺术家,懒懒的、怪怪的,死硬脾气怪性子,不过一生起气来,比火山爆发还吓人!
“温雪莉,你不能生育还妒恨别人屁股大,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孩子都是你害的,不然他怎么会没了?”
面对他的指控,温雪莉脸色阵阵青!她长这么大,只接受奉承在耳边打转,嫁个老公比外人对她更不客气,这么尖酸刻薄她,她还嫁个什么劲?
“靳野,你忘了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是台湾版白鸟丽子,白鸟丽子是容不得别人批评的!你别以为我们关系密切就狂妄了起来,我温雪莉也不是卒仔,我是大尾子。”
他下马威,她也放战帖;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你做错事,还死不承认,恶人反先告状。”靳野心想,身边缺少红粉佳人环绕这么久了,身为一个艺术家岂可太孤独,他决定豁出去,谁叫她做出这种缺德事,搞不好日后生了儿子没屁眼,算了算了,这种女人,早早吹早早好。
“哼,反正我不会认输的。”
“那好,你既然不肯认输,我只好挥剑斩情丝,跟你saygoodbye!”靳野理也不理她地走了出去。
温雪莉见他这么有个性,可恼羞成怒了,她冲到他的面前——“世界上只有我拒绝人,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你也不例外,哼!”她还用鼻孔呼气,冲了出去。
“自大的女人,不要也罢!”
经他们两小这么一搞,双方父母各自鸡飞狗跳,乱糟糟了。
“亲家公,你也想想办法,哪有人夫妻各分一路,老公在外女人不断,老婆在外与男人厮混,这成何体统?”
“是啊!没有人夫妻这么当的。”
经投诉审查,调讯至今,双方家长已理出头绪来,他们的结论是,他们夫妻个性是投合,只是脾气不合。
“那——不如要他们双方出来讲一讲,分手算了。”
“这算哪门子调解法?”
“是啊!亲家公,俗话说,劝合不劝离呀!”
当然靳家夫妇,怕只怕这点,好不容易才高攀这门富贵人家,岂可随随便便任好运流失,八爪硬缠也要缠上。
“不如,由我作主当调停人,再做打算如何?”靳父决定出头代表去任和事老一职。
说真的,他们两个年轻人也太过份了,斥资这么多钱所创立的公司,竟让它群龙无首大唱空城计。
“老板呢?”
“不知道。”
“老板娘?”
“也不知道。”这一问三不知,公司内只剩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不是聊天,便是打情骂俏、追来戏去,这……这成何体统嘛!他又各别去找人。
靳野现在正沉浸温柔乡中,享受软言细语、胭脂红粉,却被靳父硬拧著耳朵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