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报导,在同事间相传,同事在意的全是容绮与烽东的结局,没有人告诉容绮,她的秘密情人也在喜讯中。
她早不想和烽东有关联了,为免丰磊误会,她向来不在他面前提及烽东,除非情况特殊。
旧男友另娶,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祝福他,可她的同事却不如此论断她的想法。她们认为,她该哭闹不甘;要不,也去吵烽东一番,上演个鸡犬不宁的戏码,好让烽东与施家下不了台。
“汶菱,你该劝劝容绮,别这么压抑,火山总得爆发。”小玲如此煽风点火,既然煽不动容绮,只好往她周围好友下手。
小晨也不放过大好机会凑上一脚:“对嘛,那种男人,就该给点教训才行,否则他就只会凭借财富来玩弄我们这些平凡女人的感情。”
这话说出,敢情小晨也曾……姑且不论这些,人家当事人已一再撇清了,她们又何必瞎搅和?
“小玲、小晨,容绮做事一向有她的准则,人家施烽东若已不爱她了,她是绝不会死缠烂打。更何况,容绮又没吃亏,在这场游戏中,施烽东是冤大头,山珍海味天天吃、私轿天天送,花钱的是他,可非咱们容绮,你们呀,少穷担心了。对了,你们光注意施烽东另娶的消息,有没有注意到,容绮的右手无名指上戴著一颗大星星?”
经她这么一转移,她们这才发现,那颗粉色钻戒,好大喔!价值肯定不菲。
咦?莫非容绮她已……这怎么可能,旧人才下台没多久,新人便浮上台面,而这位新人的身价恐怕还超施二少?啧啧啧,容绮的爱情运未免太走红了。
“那……是施烽东背叛在先,还是容绮先变心?”
身为好友,也熟知容绮,汶菱相信好友的人格。
“其实说不嫉妒容绮的幸运是骗人的,但我依旧支持容绮,永远跟她站在同一边。”
哇,好感人的宣言!只可惜,八卦八卦在哪里?小玲与小晨相中目标,那人究竟是谁呢?sorry,那人还是容绮,谁教她手上的粉红钻戒这么地……吸引人来著。
容绮真的不想再惹新闻了,偏偏丰磊给的爱之见证带给她的麻烦也挺多;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又不愿同事们指指点点,真教她好生为难。
最后,她还是决定将戒指拿下,省得风言风语,烦不胜烦。
※ ※ ※
他们从来不在外边用餐,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在家里,她很自在,也不用害怕遇到她同事的困窘。
趁著他看电视之际,她忙著收拾残局。他一向大男人主义,早在认识他之前。
她便对他的个性了若指掌,不过她也决定好好惩罚他。因为她也认为自己有一丁点大女人主义。
容绮除了套上他超大的丝质衬衫,里头是一丝不挂的,别说隐隐约约,几乎是透明得一览无遗。
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走来晃去,勾引!勾引!
今天本来是休战日,经她这么个尤物在面前煽情,他若不激昂亢奋,大概就是失能的人了。
容绮似有若无的,一下子衣角扫到他的腿,一下子大腿摩擦过他,反正她是尽其所能地诱惑他;待他按捺不住之时,又刻意跑到远远的。
她不靠近,他也不冲动,彼此角力著,看是他会先失控,还是她会先投降?
约莫十分钟,热潮也褪尽,她又来了。
这一回,他可不打算放人。
是他不动声色让她走了几趟,看见她眼中的慧黠,嘿,她惨喽!
目视前方小荧幕,当她再一次戏弄他的目光,丰磊倏然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容绮发出模糊不清的惊呼声,但只有两秒嚣张的时间,便遭他以口封唇。
当他的舌肆意火辣地探入,她还有机会挣脱,但她不想。
丰磊索著她的所有,那么的激烈,想来,他真的沉沦在她的挑逗中。
他吮吻著她略微红肿的唇,一手探入丝质衬衫内,抚摸著她完美比例的浑圆。
大拇指轻柔地逗弄她胸前的粉红蓓蕾,容绮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呻吟来回报他的宠爱。
即使他们已算半个老夫老妻了,但感受到他阳刚的坚硬,容绮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让嫣红染上她的芙颊。
腾出的几秒,他贪婪地爱抚她,又以舌缓缓地探入她的芳泽,低沉而又沙哑地认输:“看来你赢了……”
“唔……”
她不赞成他的论断,因为她也输了,现在的她,不正与他交缠著放不开吗?
深邃的黑眸,闪动著男性的情欲,呼应著容绮谜样的翦水双瞳,也散漫著渴望。
他的唇缓缓下移,滑下她细致的锁骨,洒落细碎的吻,狂妄地来到她偾起的丰盈,最后来到了她的胸前,吮吸、舔弄,激烈地爱她……他不想再自制,只因自制已不再满足他肉体的渴望,强烈要她的念头侵蚀他的神经,他不想当圣人,他只想——要她。
夜阑人静,弦月高挂天际,洒落柔和的月光。
银白色的月光,遍洒室内,洒落一对人儿一身的光辉。
战事已休,他累了吗?没有。
容绮小鸟依人地贴伏在他宽实的胸膛上。
“这阵子,老是精神不济,状况很差,我想排假休息。”
“工作很累?”
都做几年了,一时一刻怎会累,只是……“没有啦,可能是这阵子冒口差了点,营养摄取不够,体力也就跟著差了些了吧。”
胃口差?噢,他刚刚也注意到了。
“也许你该找医生检查才妥当。”
小状况干嘛找医生?未免太大惊小怪,多此一举。“别担心,可能是最近天气热了点,胃口才不好。”
心忖道,接下来的症状,她还是不说好了,免得他穷担心。
※ ※ ※
“丰磊,你的事,安排妥了吗?”
安排?他安排了什么?
瞧他一脸的不解,施铨童不禁纳闷,当初坚持要娶的人与现在的他,是否还是同一人?
“丰磊,你想后悔还来得及。”
“谁说我后悔。”他语气坚定地表示。
“那好,婚礼场也订了没?婚纱拍了没?婚戒挑了吗?新居布置妥了吗?”
这一连串的事,他没一样办妥的,不是他忘了,而是他根本无心。
娶粘□万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个步骤,这个步骤是他十年前早就规划好的一道程序,他不想变更,只因他始料未及,在他虚长三十七岁时,会出现一个她。
他不后悔把心交给容绮,不后悔把他的一切交给她,因为,他爱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爸,场地我会托人订,婚纱不急,反正往后日子长得很,要补拍也不迟。”
其实他压根不想和粘□万拍什么鬼婚纱,他的婚纱处女照只想和容绮一起拍。
“至于婚戒,我会托人挑,倒是新房部分,爸,你有什么建议?”
哪来这么多的托人?他可以陪同□万一块挑呀!
“丰磊,你和□万不熟,我是知道,但你总不行那托人、这也托人办呀!婚姻大事,马虎不得,你若是存在这种心态,我宁可你不要结婚。”
现在他只在乎儿子是否开心,若丰磊不重视这门亲事,他宁可担下悔婚的臭名,也不要他委屈。
每每双亲劝退,他的心便落一步的不札实,他对容绮的愧对也更深。
据他了解,□万有个死党,两个人表面上是哥儿们,实际上,□万与他的关系匪浅;并不是他爱顶上戴绿帽,只是唯有娶一位不可能忠心于他的女人,他才能求得双赢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