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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我爱你,我要他们全知道我爱你。”他的表白真够直接的。为了不伤及他的一番好意,她欣然同意了。

  可是,当她步入他口中所谓的烂兄阿南的家中时,却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她的心境,那便是——“退避三舍”。

  这退避三舍不是针对房子,而是阿晃朋友的打扮、装束……噢,MyGod!太前卫,也太夸张了吧。

  放眼看去,只有她和阿晃正常点,其他的人头发不是染成砖红便是紫蓝色,衣著更不用说了。女烂妹们脸上的彩妆层层叠,最少的也有四层;男烂兄们更恐怖了,牛仔裤挂在屁屁的一半,要掉不掉的,看起来怪恶心的。她实在怀疑,他怎么能够与他们相处融洽,更甚者成为好友死党?

  为了使自己的神经松懈下来,盼煦挑了个最没人打扰的角落,放松一下刚刚所受到的刺激,平复一些险些停摆的心脏。

  安顿好盼煦,阿晃端来两杯——盼煦猜是酒的饮品;但当她将酒杯置于鼻下吸上一口,她几乎要被刺鼻的味道冲昏了。天啊,是醋那!她压抑下因一连串的刺激所衍生出的无法忍受之气,问:“你们在搞鬼吗?”

  阿晃以不懂的神情看著她,仿佛当她是外星人似的。

  盼煦是很大方、很开朗没错,但是再开朗的人面对这种情形时,肯定也没几个人能够接受。

  她慎重地问道:“你们在一块都是这样子搞的吗?”

  阿晃终于明白她的不适应了,扯著嗓大喊:“你们吓到我老婆了!”

  真见效。他一句话立即使音乐降下三十分贝,男孩们迅速将牛仔裤拉回原位,女孩们则卸下调色盘似的彩妆恢复正常。

  盼煦无法置信地看著雒晃。“他们——你们——”

  不一会,阿南走了过来,边走边将脸上的刺青撕下来,一脸的腼腆和刚刚的凶神恶煞相差何止千万里。

  毕竟盼煦也不是在社会上白混的,立即有礼地向他祝贺,这会可换成他错愕了。

  阿南以为她会排斥他这种不入流的下阶层,殊不知她也是个随和的人。

  盼煦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阿南,阿南眼眶一红,竟然哭了。

  盼煦被他的举动吓著了,转头向阿晃求救:“阿晃,他——”

  阿晃耸耸肩推说不知,好一会阿南才哽咽说道:“你们知道吗?长这么大,我从没收过生日礼物——”

  话未说完,已有人丢来空罐子抗议了:“胡说!三年前的今天,我才送你一个吻,这不是礼物是什么?再说生日的隔天,我……我都献身给你了,你还敢说我没送你礼?”

  真是马不能失蹄,人不能失言;才说了一句话,马上被“吐槽”。

  阿南辩说:“我是指礼物,你怎么连我们之间的私事都抖出来?你三八呀!”

  小两口竟当众相互吐对方的槽,说到无话可说之时,更当著众人面表演kiss。

  两人真性情又吵又爱的,教盼煦好生羡慕,让她不禁幻想起与阿晃的未来。

  不过,只消十秒钟,幻想便遭自己否决掉。基本上,年龄就是一个大问题。

  玩闹了好一会,阿晃才偕同盼煦离去。

  一路上,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但沉默却并不表示是僵持。

  霎时,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

  不一会,阿晃开口了:“你先说。”

  盼煦点了点头。“你的朋友真是包罗万象。”

  “怎么说?”他仍是专注地看著前方。

  盼煦努力地回想适才的点点滴滴,略带羡慕地说:“他们来自各个阶层,有了同职业的女朋友、妻子……喔,我记起来了,你刚刚向他们介绍我,好像说我是你的……”

  “我的什么?”阿晃故意钓她的话。

  “我不知道。”她哪好意思说出“老婆”二字!一来,她当他姊姊都绰绰有余,又怎敢痴心妄想呢?二来,阿晃不但年轻,本钱也够,追他的觎女肯定一大票。自己年纪不小了,要跑也跑不过人家,想追一定也追不上;一思及此,好心情忽然全没了,换来的只有泄气。

  盼煦突来的变化教他生疑,他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握住她。“想什么?”

  她摇头不答。

  阿晃打了方向灯,便将车切入路旁停了下来。

  此举令她不解,盼煦问他:“为什么停车?”

  良久,他才说:“你有事瞒我。说嘛,说来听听,别闷在心上,OK?”

  禁不住他的执拗,盼煦才不怎么确定地问他:“阿晃,你还年轻,应该有一大票的美女伴著你,你的身旁不该只有我这么一个老女人。”

  “你也是美女,真的。”他眼口心一致地表示。

  盼煦在他的脸上找不著半丝的虚伪与谎言,但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阿晃,你该不会只是一时迷惘——”

  “错!感情事我雒晃不会迷糊的。盼煦,我知道我现在无法给你安全感,但我保证,只要你肯给我半年的时间充电,我相信你不会再□NC021□徨。”

  盼煦哑了声音:“阿晃……”

  雒晃给她的保证,对她而言确如一剂强心针;一些纷乱的想法,更因他的保证而井然有序了。

  *****

  盼煦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阿晃顺从地答应她的要求。

  一进大厅,便见老爸安稳地坐在沙发上。

  “爸,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又”字实在刺耳得很,不过刘焕宗早习惯了女儿的伶牙俐齿了。

  他招手要她过去,盼煦顺从地在他指定的位子上坐下;没一会,姓夏的竟闪了出来。

  乍见这种情形,盼煦心里不快;但有些事不做个了断也不行,于是也就纵容父亲的刻意安排。

  尚法一坐定,又是花、又是礼物地递过来。

  只是盼煦一点也不领情,一样也不收。已要谈判、摊牌的男女,还收受什么礼物呀。再说,他们两人什么关系也不是,这样的礼更是收不得。

  尚法望向刘父,刘父只能无奈道:“不急著送,等有了眉目再送还来得及。”

  焕宗的话令尚法退缩了。

  刘父正色地问女儿:“盼煦,你为什么不喜欢尚法?”

  “爸,理由你是知道的。”

  他父女二人的对话,教尚法一头雾水。他们父女俩之前已有共识了?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们两个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盼煦,你也三十六老大不小了;既然不喜欢尚法,也该找个人嫁了吧。”

  找个人嫁了?盼煦脑中立即闪过阿晃的影像,但马上又遭到否决。盼煦真没把握,他们若是结了婚,是否还能存在两人相处之际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不过,为了让这个姓夏的死心,她还是决定先拖阿晃下水。

  “爸,我早有人选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放弃夏先生呢?”继而转向夏尚法。

  “很抱歉,我们无缘。”

  尚法脸色遽变,无法置信地望向刘父。“伯父,真有这回事?”

  焕宗也被盼煦吓了一跳,怎么平白无故地钻出个意中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以耳语悄悄问女儿:“你说有,那人在哪?”

  “爸,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叫他来我们家。”

  见他们犹自讨论个不停,神神秘秘地交头接耳,教尚法有被出台的感觉,大汗小汗直冒出他秃溜溜的前额。他不耐地插了嘴:“伯父——”

  焕宗不让他再说下去,只是淡淡地解释:“尚法,我会先查清楚那个男的来历,再给你一个交代。我们走了吧,盼煦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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