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海洋馆即将开馆了吧?”
说及海洋馆,他才想到:“我接受建议,打算在入馆玄关处,雕塑一座美人鱼像。”
“美人鱼?结果哩,完工没?”
他神秘地卖个关子。“接近完工中。”
“喔!那我先恭喜你了。”对此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你不想知道,我馆内的美人鱼是以谁做范本的?”他对她的冷淡挺失望的。
“主意的人是你,我哪会晓得你要以谁做为雕刻的Model?”她笑说。
黎翰洋突然趋向前来,并抚著她的发:“好可惜,你的长发剪短了。”
挥去他的亲匿。“黎先生,我头发的长短似乎与你无关,不是吗?”
她总如此冰冷地待他,呢喃自语:“真不知何时才能征服你的心呢?”
涂媚拉开两人的距离,踱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我是不谈感情的人,你别白费心机了。”情字对她而言,是个禁忌,再说他们两人的身份,有如天壤之别,她并不冀望高攀上他,好成了另一世界的淑女。
“你可以和我私下谈,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他知道她不与雇主产生感情火花的原则,也因此,只有让她成为他的情人、他的老婆,才有可能与她交心感情。
“我考虑清楚再说。”如果……如果真的交付出真心,她无法想像,是否仍能像现在一样的自由无羁。
好吧!他是可以给她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他还是会自动自发地以争取更多的机会。
“涂媚——”
他又来了,不知何时,他又贴向她来。
“嘿,你别想又——”
他一脸的无辜:“不是我想,而是我的心想——”
又来了,他总以此欺近她。
低下身,他的唇触及她的唇瓣,先是浅尝,只手揽住她的粉颈,试探性地深入她的唇齿。
双舌濡湿了彼此,一阵交缠,她先是闪躲他的深入,只是阵阵的酥麻感令她的理智投降;她喉头的嘤咛也加促了他的亢奋……激烈的拥吻,她已完全降服于他的亢奋激情中。
一回生、二回熟,黎翰洋第一次的性接触,她尚能感受到他的生涩,这一次,就已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一阵翻滚,两人纷落于厚重地毯上,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著她娇柔的喘息,让彼此的高潮推到最顶点。
※ ※ ※
两人静静等候著激情过后的平静。
齐躺在羊毛毯上,他轻柔地为她披上外衣,一手并紧握住她的柔荑,生怕她飞了似的。
“你可以放手了吧?”
“还不想。”
“那你打算握多久?”
他望向天花板,良久才说道:“一辈子吧!”
她企图抖掉他的手,但他不。
“你怕我束箍你?”
她坐正了身,外衣也因她急速的动作而滑落至她的腹际。
黎翰洋立刻露出秀色可餐的贪婪样:“我并不反对你的前卫大胆,而且你如果想再来一次,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梨形的双峰,丰硕适中,很诱惑人的。
涂媚起身,摆脱掉他的牵手,正欲著衣之际,他由背部环抱住她的一阵乱吻,搞得她全身酥软,连穿衣的手也缓下动作。
“别这样……”
“你确定?”他的唇仍肆意地在她耳际徘徊厮磨。
一股蠢动再次引燃她体内的激情,倏然转身,猛烈回应他的情挑……再一次,他们融合在一块,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事后,她挺懊恼自制力的退步。“这一次,真的不可以了。”
再不自制,不是他肾亏,便是她衰竭。
黎翰洋不再坚持非得裸裎相见,两人各自起身著衣。
涂媚不禁怀疑,病了的人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我看你的身体比头牛还壮,我根本不需接下这个工作。”
嘿,这怎行?他假惺惺地表示:“你完全忽视我的消瘦了,况且我还精神不济,更严重的是,我——失心了。”
失心两字,他说得感伤而真诚。
他怎可以失心呢?“你的话令我压力满大的。”
“不,我绝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点头,我会负责到底的。”
哎,他还是不愿死心,依他所见的她是那么的独立自主,她还需他负责吗?
“黎先生——”
“你够资格叫我翰洋的。”
不,她还是习惯称他黎先生。“我坚持以黎先生的称谓来称呼你。”
他从没见过比她更酷的女人,尤甚这个女人又与他有了肉体之亲,她怎可以如此对待他呢?
“OK!OK!你要怎么叫,便怎么叫,不过,可不能对我有见外之嫌,你懂吧!”
叹了口气,实在拗不过她。
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我答应你。”
涂媚才不在乎称谓上的见内或见外,她只希望,自己别陷得大深,她打算当他所给予的感受当作是调剂。
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产生这么强烈的情愫,尤其,他的体贴与温柔绝对是足以融化进而瓦解她坚定的把持。□
“黎先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不过是帮她夹夹小菜,她都要有意见。他有些戏谑地说道:“唉,你在见外喔!”
是……她在见外了,拗不过他的理由,也只好随他了。
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他已有了征服冰山的把握。
咦!她愈想愈不对,明明她的工作范围可没陪他上床这一条,为何自己总一再地顺他意、任他摆布的?虽煞她并不介意这种摆布,但却也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宽容了,难道她已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无可自拔了?
第七章
次日一早,他决定一个人先上班,只因昨夜的缠绵也够她累了,他打算让她多休息。
他前脚一走,她也起身。一番梳洗后,才开始整理行李。一打开提袋,便掉出一封信,陈旧的信封上面署名为“吴延风”。
她怎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到底在哪看过、听过呢?一时想不出来,不过,这不是她要的重点,在不伤害信件本身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信纸已泛黄得厉害,但字体仍然清晰可见。
风: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将妹妹给人了。昨晚的一架,让我恨透了你,所以我决定让你痛苦。
我也决定不再理你了,别来找我。
你的妻徐婉中留书
看至此,不难猜,只不过是情人或是夫妻间单纯的吵架事件。
不过是家庭闹剧,无聊,老头干嘛没事乱收藏?将信收入信封内,胡乱一塞,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重要性。
待在家中吃过早餐,佣人却好像拿她当话题似的窥探。
“你猜,涂小姐怎又回来了?”
“我哪知道,会不会有——事要发生?”
“呸!呸!呸!你少乌鸦了!”
前阵子,黎宅热闹得很,闲语也不少,还不时有那种银色的弹壳掉在花园内,活似战场。起初他们不晓得,还当是谁家放鞭炮,后来园丁在庭院扫著了弹头,消息一走漏,他们才知道,鞭炮声是子弹击发声,吓得大伙直打哆嗦。
“难道,你敢说不是?”
一脸怪异的,大伙有默契的噤声不答。
约十点,他打电话回来。“涂媚人呢?”
佣人恭敬答道:“涂小姐在花园。”
“去告诉她,我已替她备好司机了。”
挂上电话,佣人立刻去通知她。
“涂小姐,少爷已派车来接你。”
涂媚刚刚还在想些事,经她一打断,一回神,点点头。
“我马上就好。”回屋内拎了外套,便来到大门口,一辆车已候她多时。
“涂小姐,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