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所谓的高贵,那我相信我站在逊毙的方向比较不会浑身发臭。」冯涵镜瞪着凌贝平,同样怒气勃发。
就算他是他喜欢的男人,长相又是他一等一的喜欢,但是伤害他身体可是很严重的;第一次的,和这阵子的累加起来,他若不把凌贝平骂得像猪头,他这辈子就都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为。
店里的人对于凌贝平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而且,他几乎都是因为有人欺负女生了出手。
像这样纯粹因为对冯涵镜不满而出招,实在少见,店里的小姐们或多或少都有遇过「澳客」,也都是被凌贝平救过,所以店里众多女人当然心都是向着凌贝平,他想扁冯涵镜就扁吧!反正店里不缺他一个客人。
「天屎啊?你是说天上的屎吗?」冯涵镜笑吟吟地反问。
他的话立即换来一杯泼向他大腿的茶。「人客,你的茶来了!」凌贝平眉眼一挑,心中幻想着用刀将冯涵镜凌迟处死,竟敢说他是大便!
「死人妖!开一瓶龙舌兰。」冯涵镜依然很跩的样子,完全不理会泼出的茶水。不过还是得防凌贝平乘机K他不能被K的地方,别的地方就算了,那个地方他也是会怕的。
「别人一瓶三万,你一瓶要十万,还要开吗?」凌贝平站出三七步,姿态比冯涵镜高傲上百倍,大有瞧不起无业游民——冯涵镜的意味。
「开,给我开一瓶,另外再拿两瓶来,不用开,我要拿来揍人。」不知道为什幺,冯涵镜平日还不错的自制力,一看见凌贝平美艳绝伦的面孔,和他跩到不行的态度,总能在半小时内完全瓦解,今天……还不到五分钟。
「我可以代劳。」凌贝平忽地笑开,一拨长发,很快乐的将拳头往冯涵镜鼻子送。
「啊啊啊!啊!啊……」
倏地,风情月债里传出很吓人的哀叫声,全店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除了冯涵镜摀住他的鼻子呼痛外,玩妹妹的继续玩,A钱的继续A,倒酒的还在倒,划拳的依然在划,喝酒的也面不改色地连气都没喘一下,冷眼旁观的妈妈桑更打了个大呵欠,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几乎天天会上演的戏码,大家早就麻木了,看到懒得看,更遑论会有什幺反应。
「痛啊!你这死人妖……我咒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真心爱你的男人。」冯涵镜抚着鼻子咒骂。
「不好意思,我根本不喜欢男人,我穿女装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女装,更喜、欢、女、人,少把臭男人想得那幺伟大,哼!」凌贝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扭着细腰快速闪人,省得沾染上冯涵镜的恶臭。
「那好!我改咒你会爱上男人,还会喜欢被男人嘿咻,没有男人你就会活不下去。」冯涵镜以超大音量狠狠地叫道,原本没反应的人们,霎时全将目光集中在冯涵镜身上,更有一堆人发出窃笑声,似乎冯涵镜讲了什幺天大的笑话一样。
本该去拿酒的凌贝平,听到后当场全身僵硬,幸好他背对着冯涵镜,不然就会被冯涵锐看见他整张脸涨得绯红,似乎真被冯涵镜讲中要害。
「这位人客,涵涵他本来就喜欢男生啊,涵涵的个性可是很开放的,是男或女都没有关系,你咒他被男人嘿咻,除了让他安静、让他脸红,没有其它用处了。」
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在一片窃笑声中期声发言,惹来众人的轰笑声,以及凌贝平又羞又嗔的脸。
「关你们什幺事!」凌贝平怒瞪妈妈桑一眼,踏着大步伐迅速离去。
「天使跑了哦。」正好坐在最边一桌,风情月债的红牌望着凌贝平的背影,高喊了声。
冯涵镜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何事,那粉涂得像墙壁的妈妈桑,扭着她年过四十仍一样细的小蛮腰,一屁股挨坐在冯涵镜身边,将她涂得闪闪亮亮、美丽动人的妆凑到冯涵镜眼前。
「你目前无业是吧?」妈妈桑不怀好意地问道。
「呃……基本上目前是没工作,有事吗?」冯涵镜被妈妈桑算计似的目光瞧得头皮发麻。
「没工作的人还能天天来喝酒,存款不少嘛!」妈妈桑笑得更开心,让冯涵镜觉得自己像只被猫咬住的老鼠,有种随时都会被活吞的感觉。
「没……没什幺,只是在花退伍金而已。」冯涵镜笑得非常不自在,并不住地往后退,可惜妈妈桑的速度比地想象中更快,于是他退到最角落,干脆放弃逃避。
这句话倒也不是谎话,先前的退伍金的确存在银行里,直到今天才把它拿来当零用钱花,虽说单单今天一天就差不多花光了。
「一瓶十万的酒连开三瓶?这可不是退伍金可以付得了的?」妈妈桑奸笑着,她虽不知道冯涵镜真正的来历,不过大约的背景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呵呵,是吗?」冯涵镜只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他并不是在担心身分被发现会出事,而是……他怎幺看都觉得妈妈桑不怀好意,她涂满胭脂的嘴唇,像随时会张大将他一口吞进腹中。
被四十几岁的阿姨吃掉,天啊!真是可怕!
「你是什幺来历我不想管,我只问你想不想报复涵涵?」妈妈桑居心叵测地发问。
「老实说,是很想。」冯涵镜在不想被妈妈桑算计和报复凌贝平两个念头间拔河,撑不到三秒钟,即全部倒向想报仇。
他的头都已经被打得变释迦,鼻子成猪鼻,整体看来十足像个猪头,不想报仇才有怪!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涵涵去你家住几个月,这期间随你怎幺想法子整他,你觉得怎幺样?」妈妈桑不忘以手势暗示她想要什幺报酬。
「来我家住一阵子啊?」冯涵镜摸摸自己疼痛的鼻子,开始幻想凌贝平睡着后没防备时,他可以将这段时间的怨恨一次结清。
嘿嘿!他要在他的脸上用奇异笔画胡子,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顺便把凌贝平的头剃成可怕的地中海,哈!长长的头发垂落,头顶却是地中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人客回神哦。」妈妈桑以那五根手指数了七只戒指的手,在冯涵镜面前挥了挥,打算冯涵镜再没反应,就要叫人拿铃锚来让他回魂。
「啊?」冯涵镜呆呆的没能立即反应。
「人客啊,你还没说要不要呢?」妈妈桑笑吟吟地将右手平摊,放在冯涵镜面前,表明想要某种可以金金亮亮,可以紫紫绿绿,可以是金属也可以是石头的东西。
「要!要要要!当然要!」冯涵镜连忙掏出皮夹,签了张即期支票以示诚心。
「人客,你的诚意要够大,我才有勇气帮忙。」在冯涵镜填数字前,妈妈桑不忘为了她的荷包多要些进帐。
「这个当然。」冯涵镜大笔一挥,填了个让妈妈桑眉开眼笑的数字。
反正他娘亲平常给钱给得够爽快,他一个人的花用又不多,户头里会堆满钞票也是正常,现下好不容易有个让他想玩的人,花点钱又算什幺。
「去,去把天使叫来!」妈妈桑一扬手,立即唤人将凌贝平带来。
「这幺快?」冯涵镜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该不会是凌贝平喜欢他,原本就想跟他在一起,妈妈桑只是顺水推舟地收他一大笔钱?那他不是亏大了!
「你那是什幺死人脸,丑毙了!」
凌贝平人像旋风一样刮到,马上就丢句话炸死冯涵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