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一提到昨晚情事,元狩的脸颊不自觉的泛
红。
“因为你吃了那个药,不做怎幺办?”湛忧将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那上次呢?”元狩听到湛忧不负责任的回答,气得想将他掐死。
把他吃得一千二净后,想说一句没办法就算了吗?天底下哪有这幺好的事,想都别想。
“因为你命令我做啊。”湛忧一边回答,一边拉起棉被的一角遮住自己,以防元狩突然扑杀过来。
“你的意思是委屈你哕?”元狩气得脸色发白,如 果他再有力气一点,他绝对会掐死他。
“没有。”湛忧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势力比他
强的人,他一向不敢得罪,何况他本来就喜欢元狩,对
于昨天的事,当然是高高兴兴地做了……
“那你是什幺意思?”
“就、就是对你有意思嘛。”湛忧一脸害羞地说道。
“才怪!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元狩冷哼了一声。
“哪有,我打从一见到主子你就很喜欢你了。”
“喜欢我?你把我压倒还叫做喜欢我?”元狩怒喝道。
“不喜欢就不会……那个了嘛。”湛忧真的觉得自
己很委屈,讲实话也被骂,说谎话也被骂,他真搞不懂
元狩主子究竟要他怎幺做。
“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元狩又拍了下床板,任性地下了定论。
湛忧微张小口,丝毫不能理解元狩的想法,谁会去拥抱自个儿不喜欢的人?
“元狩主子,你的意思是说你讨厌我抱你吗?’湛忧苦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整理出这个结论。
“正是。”元狩用力地点头。
“可是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拥抱你,人只会抱自己喜欢
的人不是吗?”湛忧着急地说道,瓷娃娃似的可爱
脸庞皱成一团,泪珠也在眼眶里用力打转。
他就只喜欢元狩主子一个,即使他们两个不能有
什幺结果,但是只要能待在元狩主子身边也好。可是
照元狩主子的话,拥抱过他两次的他,岂不是一辈子
都不能回到元狩主子身边。
“我不管别人怎幺样,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
我。”
“怎幺这样?”湛忧的小嘴一扁,表情更为苦恼。
他本来就知道元狩主子的个性有些孩子气,也常
常会摆主子的架子要他屈服,他是侍童,主子说一他
不敢说二,可是、可是这次……呜!他可不可以不要
服从,他喜欢元拧主子,喜欢到想用力拥抱、天天拥抱
的程度,叫他不可以做,那是很痛苦的耶。
“你有什幺意见?”元狩气焰逼人地看着湛忧。
“老实说,是很有意见。”湛忧为了自己的幸福,决
定发出抗议之声。
“你果然不喜欢我!”
“不是,我是很喜欢……”湛忧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让我抱!”
“让你抱?”湛忧愣住了。
“对,让我抱。”元狩坚定地说。
说完以后元狩的心中轻松许多,早知道他就早点
把话跟湛忧说清楚,那他也不会被湛忧压倒两次。
“元狩主子,你想抱我?”元狩的话让湛忧想起两
年前的那一天,元狩主子也说要他当女的……难道
元狩主子一直想把他压倒?
“对!”
“可是,你比我矮这幺多,怎幺看都该是我抱你
啊。”湛忧再度发挥他老实的性格,
“我不管,总之你喜欢我就要让我抱,你不让我抱
就是不喜欢我,”元狩任性的下了决定。
“元狩主子,这个喜不喜欢的问题.能不能换一种
方法计算?”湛忧凑上前去讨好地说。
“没得商量。”元狩的态度很坚决。”你不是说过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难道你死都可以,被我抱却
不行吗?”
“呵呵呵……”湛忧发出一长串可怕的笑声,他实
在没胆告诉元狩主子,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被抱啊!
“干嘛?被我抱比死还惨吗?”元狩三两下就猜中
了湛忧的心思。
“没,没有。”湛忧急忙否认,绝对不得罪主子是他
的座右铭,虽说这个座右铭即将面临重大的危机。
“没有就好。”元狩冷哼了一声,又重新躺回床上,
用柔软的被褥抚慰着他酸疼不已的身子。
“可是元狩主子,我是家中的独子,如果你要抱
我,我们家就绝后了。”湛忧思考良久后,呐呐地说道。
“你跟我在一起,还想找别的女人?”
“没有啊,我根本没提到要找别的女人啊。”
“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会绝子绝孙,你不去找
别的女人,哪来的子孙?”元狩冷冷地说出让湛忧震惊
的活。
“对哦,没听说过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生孩子的。”
湛忧傻傻地点点头。
“正是。”元狩露出一抹浅笑。“所以,你就死心让
我抱吧。”
湛忧则是愣愣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主子,那你先变成女的帮我生完孩子,我再给你
抱好不好?”湛忧自作聪明地说道。
“你想都不要给我想!”
天啊!他怎幺会爱上这个笨蛋。
“元狩主子。”
“不要叫我,你答应给我抱之前,我不要再跟你说话。”
“可是元狩主子,你睡在外侧,你不让我走出去
我没法端水帮你更衣拭身,更别提去请人叫轿子将你
抬回王爷府,还是,你想这样子在盼萦楼睡一天?”湛
忧无辜地望着元狩。
“那等、等我回去再开始不理你。”元狩咬牙切齿
地道。
* * *
“让他抱、不让他抱,让他抱、不让他抱,让……”
湛忧坐在厨房前的石阶上,抓着一大把黄菊花,一瓣
瓣地剥开,一次次地喃喃低念着。
打从元狩离开那天起,湛忧的呆滞情形就有增无
减。但从厨房端出来的菜色,则是有减无增,弄得盼
萦楼人人叫苦连天。
半个月后的今天,盼萦楼已从每餐六菜一汤外加
点心一道,锐减至一菜一汤点心取消。别人没点心吃
就罢,可是连平常湛忧最讨好的星流都一样,足见情
况之严重。
“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于脆煮大锅面叫我们自
个儿添着吃?”绯声望着失魂落魄的湛忧,紧皱着眉头
道。
“面?”语冰怪叫了一声。“他哪还会去杆面、切
面,我看他给我们吃面疙瘩就不错了。”他虽然对愈来
愈差的菜色非常有意见,可是见湛忧失神落魄的模
样,又不敢直接责骂他,怕湛忧会在他的一骂之下反
而投入元狩怀中,那盼萦楼又要重回两年前吃难吃饭
菜的苦口子。
平日见面总要斗上半天嘴的语冰和绯声,此时也
因为盼萦楼有史以来数一,数二的危机,而站在同一阵
线。
“我干脆来研究一种药,让元狩一辈子死心塌地
让湛忧抱。”浯冰异想天开的说。
“好啊,研究出来记得给我一份。”绯声翻了翻曰
眼,不再理会语冰,径自往湛忧走去。
“可是,如果有那种药不是很不错吗?这样我就
可以把客人平均分配给每一个倌人,那星流的客人也
不会多到让他嫌烦,我也不用再受他的气,还能多赚
些银子。”
“你们来了,自个儿找地方坐。”湛忧抬眸一笑,又
低头数着花瓣。“抱、不抱,抱、不抱,抱……”
“别数了,根本没有用,你就算算出来是抱,你也
不肯让他抱,算起来也是不抱,你还不是会烦恼半天
后再数一次。”绯声和言悦色地劝着湛忧。
“不然,你说我该怎幺办?”湛忧无奈地叹了一口
气。
“你为什幺用菊花?怕不够晦气吗厂语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