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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王爷还是省点力气,等会儿有耗力的事要做呢。”绯声不以为意地与语冰露出同样邪恶的笑容。

  “湛忧,带王爷到西侧二楼的上房。”

  “是,我马上去。”

  元狩涨红着脸,他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自然也没人办法对湛忧发火。

  “主子。”湛忧担忧地轻唤,却没有再度向前的勇 气。

  元狩自暴自弃似地将身子靠向湛忧,反正都已经没路可走了,他不认了又能怎幺样。

  “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我明天绝对会封了盼萦 楼……”元狩放弃挣扎后,柔顺地被湛忧抱起,嘴里还 不忘对语冰和绯声撂狠话。

  “王爷,我劝您还是不要这幺做比较好,这件事传出去可是有损您的名声哪。”语冰假意地说道,反正元狩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他有什幺好怕的。

  “是啊,我们现在因为想保住盼萦楼所以还知道什幺叫守口如瓶,可是如果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了,我们可不能保证自己会说出什幺话来。”绯声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元狩闻言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愤地瞪着他们。

  “王爷别动怒,人发起怒来气血会运行得更快,我怕你再气下去,会撑不到进房哦。”语冰笑眯眯地对着元狩说。

  “土匪、强盗、贼——”

  元狩不顾一切地大骂,可是骂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语冰和绯声嫌他太吵,便又将加了春漾的酒狠狠地灌进元狩口中。而抱着元狩的湛忧则是看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语冰和绯声竟会对已经中了媚药的元狩出手,想阻止也来不及。

  “别可惜了好酒。”绯声在酒剩下一半时终于停下手。

  “湛忧你赶快带王爷上二楼吧,去晚了可不好,晚饭我们会请附近的店家送来,你就好好享受啊。”语冰挥挥手,看起来就像是逼良为娼、对着客人陪笑的鸨母。

  而元狩则在酒意和药力的双重效力下逐渐失去意识,只能任由湛忧将他抱上二楼。

  “—路上,湛忧虽然知道元狩的情况并不好,可是……

  只要一想到他柔软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终于能重温睽违两年的情事,他就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 * *

  一大清早,盼萦楼的一间上等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湛忧害怕地窝在床铺内侧,眼睛不时瞟向躺在外侧的元狩,元狩稍稍一动,他便颤抖一次,生怕元狩会跳起来打死他。

  虽说名义上湛忧应该是加害人。可他现在的表现跟被害人根本没两样,活像应该痛得在床上呻吟的是他而非元狩。

  “你这个混蛋!”沉默良久后,仰躺在床上的元狩好不易才聚集足够的力气,朝着湛忧放声大骂,可是开口时因为太过激动而牵动身子,惹得他又是一阵低喘。

  “是,我混蛋。”湛忧反射性地陪笑道。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故意骗我,看我这幺狼狈很有趣吗?”元狩声色俱厉地继续骂着,也不管事情是他自己起的头。

  只是……他严厉的表情,配上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模样,怎幺看都让人觉得好笑。

  “可是那个酒是你自己带来的,药也是你自己加在酒里的啊。”湛忧坦白诚实的性格再度浮现。

  湛忧知道元狩在生气,而且愤怒的程度比起两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实在不明白他有什幺好生气的,酒明明是他带来的,药也是他自己加的,而且昨晚他真的很温柔啊!在盼索楼的两年中,他对那方面的事也不是全然无知,或多或少都有学到一点法,

  元狩主子……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

  “那又怎幺样?”元狩不悦地挑了挑眉。

  “是不能怎幺样。”湛忧把头垂得低低的,表情很是无奈,反正他根本不能对贵为王爷的元狩主子怎样。

  “都是你的错!”元狩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

  “他们灌我酒你也不阻止,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轨?”

  “我是来不及阻止,而且酒是你带来的,我们喝了都没事,我如何想得到你会有事。”湛忧的嘴巴嘟得高高的,还装出一张无辜的表情。

  他的确是来不及阻止语冰和绯声,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无法阻止,想解除春漾的药效,将元狩带上床并非唯一的方式,其实简单的催吐也有不错的效果。

  所以说湛忧还是有私心的。

  “我带来的酒,我就—定得喝吗?好喝、难喝又如何?我不想喝不行吗?”元狩开始使起性子。

  “可以。”湛忧畏惧地点点头,又往床角缩去躲避元狩的怒火。

  元狩见湛忧离他越来越远,心头的怒火更加炽烈。

  “元狩主子。”湛忧小声地叫道。

  “干嘛?”

  “您骂了这幺久,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替你泡壶热茶来?”湛忧讨好似的陪着笑脸。

  “你少用泡茶当借口逃跑。”元狩不用想也知道湛忧在打什幺主意。

  发现诡计被拆穿,湛忧脸上的笑容儡了一下,又重新低下头,等侯元狩的再度开骂。

  唉!做人还真难呢。

  第七章

  湛优等了好半晌却没听到元狩的声音,他狐疑地

  抬头望向元狩,脸上满是担忧之情。

  他听说那种事情无论准备工作做得再好,承受接

  纳的那方或多或少仍会感到不太舒服。

  昨天他温柔是温柔,该做的前戏也都有认真做,

  可是元狩主子在药力催逼之下,一再地需索,结果他

  们俩做了就睡,醒了又做,一直到天亮元狩主子身上

  的药力才消退。

  “主子。”湛忧怯懦地轻唤。

  他想元狩主子现在一定难受得要死,可是他又不

  是故意的,美食当前谁能不吃,何况他又正处血气方

  刚的年岁数,理所当然就……人口吃下了嘛!

  “你、你其实很讨厌我对不对?”元狩孩子气地咬

  着下唇,神情像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主子,你这样咬自己不会痛吗?”湛忧没听进元

  狩的话,只担心着元狩会咬破他自己的嘴唇。

  “你说啊!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元狩气湛忧不正

  面响应他的问题,不顾一切地坐起来用力拍着床板。

  “没有,我怎幺可能会讨厌元狩主子你呢。”湛忧

  用力地摇着头,完全不能理解元狩为何会有那种想 法。

  “我们相识到现在十年了,你为什幺到现在还是

  叫我元狩主子?我不是告诉你好多次,叫我元狩就

  好。”元狩恨死主子这两个字的隔阂。

  “因为不叫你主子,我会被骂;说不定还会被罚不

  许吃饭,我怕饿嘛。”湛忧老实地回答。

  他不过是个侍童,怎能直呼主子的名讳,即使主

  子允许他也该有分寸,若是不谨记主仆之分,后果说

  不定会很惨,况且他是最怕痛、怕饿的,当然希望谁也

  别得罪,每天有香喷喷的白米饭、餐餐有肉有菜,他可

  没笨到让自己恃宠而骄,落得凄惨的下场。

  “是我允许你叫的,谁敢说什幺!”元狩霸道地说

  道,完全不懂湛忧在担心什幺。

  “他们是不会说什幺,他们只会直接来揍我。”湛

  忧老老实实地小声道。

  他在宫里看多了被打得躺在床上呻吟的奴才,只

  要主子有一点不高兴,被打死都没人会为他们这些奴

  才出头,他可没有胆子以身试法。

  “谁敢!”

  “我怎幺知道谁敢,我又没被揍过,不过我也不想

  知道谁敢就是了。”湛忧苦着一张脸,忽然觉得元狩很

  难沟通。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你为什幺对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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