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一再保证绝无任何谋杀事件发生,令镇才肯走人。
门一关上,三人又开始了她们忘情的活动。
直至下午三点,老道和明明才分别离开白家。令榆受托负责送若渲,他自是开心得此载送佳人的机会,但若范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安排,但在白妈妈的坚持下,若渲也只好不再坚持,就让白二哥载送她一程。
一路上,她一直保持著沉静,令榆开口问她:“今天开心吗?”
“非常开心,谢谢你们的招待。”她由衷地感谢。
令榆问她:“若渲,下一回白二哥的生日,你会来吗?”
他的生日?当然——不会。
她直接了当地说:“不会,你的生日不会是和白妈妈、白爸爸一起过吧?”
他已这么大了,生日该是和女友一同过。但令榆是个太过害羞木销与被动的男孩子,既不会花言巧语,也不会大献殷勤,若是有哪种比赛谁能坐得最久又少话的人,他准夺魁,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是以他虚长至今仍没半个女朋友。
他也老实招供:“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过生日了。”
“为什么?”若渲以为他的言下之急是指他已多年不敢面对年龄这个数字,所以就不过生日以掩人耳目,掩盖自己已逐年增加的年龄。
令榆说出他的苦衷及无奈:“没有女人肯和我一起过,而我又不想和家人一块过,所以——”他心里真是矛盾。没有人陪他过,又不肯与家人过。
基于这个原因,若渲决定当一次好人。“好吧,我答应和你一决过,但是我要求伶蓉陪我与你欢度生辰。
若可以的话,我愿意。”也不完全是施舍,只当他是个朋友、兄长般的陪他度过寂寞的生日。
这一回,车内的空气似乎变暖了,不再那么的冷凉。
槐恩见到那辆车又出现在她家门口,醋意急遽上升。不过,他还不至于没风度地前去打人或兴师问罪的,只是打算回去后再好好想个对策以赢过其他的男人。
第五章
槐恩的家庭,清一色的俊男美女配。英俊的父亲,美女级的母亲,生下四个漂亮的子女。
他在家里排行最小,也是家中最得宠的宝贝。自小太多女孩的喜爱,使他养成来者不拒的心理。所以对于爱情的定义,难免有所偏差。
男欢女爱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了。没有爱即可以打破、爱抚,不过他至少有个极度坚持的原则,那就是不轻易和人MakeLove。倒不是具备什么了不得的贞操观,只不过是他怕死了AIDS和性病。是以,他博爱却不滥交,也因此,不少与他交往过的女子,皆敬重他是有原则的君子——风流却不下流。
大姊及大哥已各有家室与归宿,家中的单身贵族只剩二姊及他了。
二姊仍在攻读博士学位,虽也是美人胚一个,但二姊的性子与他完全不同。在求学阶段中,自律甚严,她就常对槐恩警告:“你喔,拨点时间规划人生才是正途,别老是将精神浪费在如何勾引漂亮妹妹上,徒浪费美好人生。”
“是,二姊教诲的是,只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少来这一套,你那几套我又不是不知道,拐、骗、哄,你是无一不专精。”没办法,自家姊姊全知他的性子,一针见血地说得他不承认都不行。
“好、好、好,我会改进的。”
他一溜烟又不见人影,总叫其二姊直呼孺子不可教也。
槐恩闪回房内,正巧,霍太太今天提早由妇女会下班,在楼梯口便唤他:“槐恩,你先下来。”
“妈,怎么这么早回来?”
“不早点回来,怎么能看得见你的人呢?”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她在找他,所以才特意提早来的?
“妈,你专程早归,是因为我的缘故?”
“没错,今天妇女会的秘书长郭太太说,她女儿也在V大,想请你过去教教她。”
不会吧?我才要升大三,不教国中、高中生,却教大学生,从没听过还有大学生找家教的,事情绝对不单纯。“妈,她什么科系的?”
“和你一样,所以我才答应郭太太,反正你拿手得很。”
天呀!妈,你做了什么烂决定?我是当事人,怎么不问问看我是否同意就随便下决定。这下可好,赶鸭子上架,不去也得去了。他的追爱计划不全玩完了才怪!“约几点?”
“郭太太要你再和她连络,大致上的细节是……”
“妈,我可以打断一下吗?”见母亲滔滔不绝的,仿佛接下家教全是她的事。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肯定是件内神通外鬼的阴谋。
霍母点头。“可以,请说。”
他慎重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他轻声要求,和换回一句严厉的:“不行。”
这下他明白了,他中计了。
霍母可中意郭家那女儿了。再说妹也有意,现在只等他这个郎付出点情便万事OK了。若渲与伶蓉一起出席令榆二哥的生日会,三人相约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内庆生。拉丁风情的音乐与浪漫的鲜花,艺术造型的瓷杯,桌上三盏烛光,与壁上昏黄的投射灯交相辉映而成黄金帷幕似,浪漫风情十足。
“来一客意大利肉酱面。”若渲可不想欠他太多,以免日后若遭清算还不了,是以点餐的时候也不愿狮子大开口的当请客人的人是凯子。
“前餐?”侍者问道。
她摇头说不,伶蓉低声问她:“替我二哥省钱?”
“没有啦,只是没什么胃口罢了。”
两兄妹互点了开胃酒及套餐后,若渲将一份礼物送给令榆二哥。“二哥,祝生日快乐。”
他接过手,并说一声:“谢谢。”
令榆敢说,这会是他这一生中收过最令他感动及重要的一份礼物。
除此之外,他们似乎很少交谈,除了偶尔出现伶蓉与令榆的交谈外,若渲几乎是不与令榆说话的。
一顿餐下来,除了尴尬外,似乎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气氛。用完餐后,他开口邀她:“若渲,我知道你歌喉不错,要不,我们去哼两首,如何?”
若渲简单明了地回以:“我头疼,不去了。”
伶蓉打心底可怜自己的兄长。战帖才刚下,便惨遭阵亡的命运,真是可怜透了。不过她还是对令榆说:“二哥,既然若渲不舒服,就由我陪你去K一下TV好了。”他在遭到拒绝时已没那个心思了。
“不了,我送若渲回去好了,她既然头疼,总不好叫她自己回去吧。”
他哪是真心怕她自己回去,不过是想和她多聚一会。伶蓉也不阻碍他们,故她对若渲说:“我还有事,不陪你回去了。若渲,你就施舍一点,给我那可怜的二哥吧。”后两句她几乎是以耳语的方式告知若渲。
若渲也不想伤害人,但她实在无能为力。每一个付出的人若都想有所收获,那实在是不可能的。
上了车,令榆也很开心妹妹的制造机会。但一路上,两人还是搭不上半句话,他又错失了与她单独相处伶蓉若是知道,肯定要因治路散步回家而气坏。
一点价值也没有嘛。
槐恩如母亲所愿,当了郭太太的女儿——也是U大企管系一年级的郭映纯的家教。很怪耶!同是大学生,有什么好教的?正式见过她之后,哇,惨了,在学校,她倒成了他的贴身女保镖似的如影随形。
盈俪见了,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原本内定的情敌对象可是堂姊耶,怎么现在反成了这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