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砚满脸是深隽的笑纹,眼中散发出的强烈光芒只盯著眼前这浑然忘我的姑娘。
“完成了!”
罗绮开心的呼叫打断章君砚的思绪,引得他忙不?地凑过来瞧。
“真是太谢谢你了。”除了感谢与激赏,章君砚更忍不住对她感到好奇地道:“绮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圣?”罗绮偏著头,不懂少主问这话的意思。
“我是聚珍坊的少主,对珠翠宝物已所知不少了,但你呢?身为一个丫环却更胜于我,这让我甚感意外哪!”
这是夸奖吗?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赞著自己竟让罗绮喜上眉梢,但她还是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女孩子家对首饰总是较注意些,你不觉是很应该的。”
章君砚正想深入再问,她便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工作完成了,奴婢也该告辞。”
章君砚忍不住惊异,脱口而出一句:“这么快?”
管不了少主的心情,罗绮匆忙就想离去。
心底像有针在扎似的,即使说不上来那种心情代表著什么,章君砚莫名间兴起一股冲动,拉住罗绮的手腕问道:“你是不是在躲我?”
正是心事被说破时的怔愣,罗绮的脚步不由得马上停住,继而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她更紧张地想甩掉他的手,“哪有的事?少主您多心了。”
不能说有!罗绮只能虚弱地辩解与一古脑儿地摇头。
章君砚用力握著她的手没丝毫放松,她只觉得腕间紧痛,好像连骨头都要碎了。
“有件事我想问个明白。”章君砚的声音以前所未有的威严响起。
“什……什么事?”罗绮痛得皱眉,咬著牙勉强问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和你就一直待在密室里,你在睡觉的时候前前后后说了不少梦话……”
听到这里,罗绮的眸中已满布惊吓,她惊惶地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章君砚定定地直望著她,黑瞳深邃而迷离,如清晨里弥漫著朝雾的湖,波澜不起,他低缓的声音更有如魔咒,一字一句说得十分平静,教她不敢听却舍不得不听,“你喃喃念著好几个人的名字,雪霏、我还有你!”
罗绮直接否认掉,“你……你听错了!”
“怎么可能?”章君砚的脸上是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笃定地说道:“你拚命向雪霏道歉,说你不是故意要抢走我的,但已经不小心爱上我了;你还哭著对我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你要我爱你!”
“不可能、不可能!”罗绮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自己竟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些都是我自己乱说的,少主您千万别相信!”
俊魅的笑在章君砚脸上浮现,衬出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我想求证一下。”
“怎么求证?”罗绮儿不安地问道。
“让我摸摸你的脸。”
“咦?”罗绮惊吓地张大嘴,久久还合不太上。
“别以为我想吃你豆腐,因为我妻子的肌肤我最了解,若能让我碰碰看,我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你!”
章君砚的解释让罗绮颇感担心,但不容得她拒绝,他的大手已伸了过来,在她的粉颊与头项之间摩挲著。
柔腻无骨,所到之处净是如丝缎般的滑晰,这不是他钟爱的妻子是谁?
君砚的表情微微一变,不敢相信的他只是重复不停地抚摸著,力道或轻或重,顺著她的颈项往下探进她温暖的胸际。
他们都对对方的身体如此熟悉,以致章君砚根本停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罗绮也下意识闭上了眼,享受他所激起的情爱欢愉。
章君砚的手握住她丰盈的椒乳,手指更熟稔地逗弄她胸前的蓓蕾;她咬住了下唇,喉间逸出几声再也压不住的娇吟。
这真的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就算她化成了灰,他敢发誓他还是认得。
章君砚大手往下,衣衫一件一件松脱,顺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滑到脚下,他的手顺著罗绮柔腻的背脊穿过裙带,来到她美丽的臀际。
“不可以……不可以……”罗绮痛苦地娇喘著,极力想推开他,不让他再继续。
章君砚浓重的呼吸著,压住她的膝盖让她双脚微张,厚实的手掌便在她腿上穿梭来回,几度轻触她股间。
“少主,放过我……不要这样子……”罗绮本想挣脱他,可是全身却因情潮狂卷而虚脱无力。
章君砚一手环著她的纤腰,一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细揉,“你真的好像我的妻子,这触感、这声音、这味道……”章君砚迷醉地埋首于她丰美的胸间,贪婪地吸取这同样让他难以忘怀的馨香。
残存的理智在罗绮的脑海里发酵著,她咬紧牙根,悲痛地说道:“可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呀!少主怎么能将我们两个人弄混了?”
闻言,章君砚自她怀里缓缓抬起头,望著罗绮泪痕满布的容颜,一阵揪心的疼痛让他暂停了对她身体无礼的碰触,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章君砚捧著她的小脸低声哄著:“别说我弄错了,我不怕告诉你,每天晚上都是我一日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我可以拥抱我的新婚妻子,可以沉溺在她的温柔里,品尝她的甜
蜜,虽然我瞧不见她的容样,但除此之外,我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深深爱恋……”
这一番情爱告白让罗绮低了颈项、红了脸庞,而他灼热的目光更紧锁著眼前羞涩的人儿,仿佛想窥视些什么。
“可是……我明明不是呀!雪霏小姐是鸿景山庄的大小姐,我只是个小丫头,两个人天差地远,她是她我是我呀!”
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罗绮的情况──死鸭子硬嘴巴。
章君砚眉心攒紧,一脸不悦,“怎么事到如今了,还想瞒我?我对自己的判别能力还算有点自信,别以为三两句就可以打发我。”
为了不让事情曝光而害了方雪霏一家,罗绮只能端起一张严肃的脸,刺激章君砚道:“敢情是少主想要了我这个丫头,才故意栽个罪名给我,乘机轻薄?”
听她这么说,章君砚都快气昏了,怒急攻心的他一把用力抓住罗绮的手腕,忿声说道:“你说什么?”
要她!根本就无须如此大费周章,只要他愿意,她这陪嫁的丫头又岂能说不?而认为她是他最心爱的妻子,她不但不感动,反而指他是栽赃──好个侮辱人的臭丫头!
“啊……”罗绮痛叫出声,险些掉下泪来。
章君砚灵光一闪,望著她的目光也充满了凛然危险的气息,“有样东西可以证明到底你是不是我的妻。”
嘎?还有?罗绮硬著头皮,迟疑地问著:“什……什么东西?”
“我曾经送给雪霏一样礼物……”
翡翠簪子,啊,不对,是锁情环,猛然想到这里的罗绮不禁暗骂该死,那个笨环子真会害死她了!
幸好她的衣裳全掉在脚边,锁情环也被遮著没被看出来,罗绮缩了缩右脚,心里有千百个问号在盘旋。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干脆招认后再求饶?可是又……不行呀!
章君砚带著十足十的自信扬言道:“那东西就是锁情环,一旦套在脚上就不容易取下,我只需要看看你的脚,就可以知道那天晚上与我同床共枕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你?”
罗绮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由得簌簌抖动,章君砚蹲下身想拉开聚在她脚边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她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蹲下身护住自己,并拢起自己的衣裳飞快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