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臧天渊迅速停好车,下了车后,好风度的为她开车门。
“谢谢。”上官舲走出车外,随他一同走进古董店。
室内的装潢似乎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神秘能力,能让人轻易记住这里一切的摆设。
即使过了好几年,古董店老板似乎没什么改变,只在发上留下几撮白发。
“敞姓臧,臧天渊,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臧天渊率先把名片递给老板,开门见山道。
接过名片,老板睨了眼眼前这对男女,别有深意的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们会来?”臧天渊和上官舲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透了。
“看你们手上都戴有银戒,我就知道你们是多年前买下这对银戒的男女。”老板仔细端睨了他们一会儿,继续道:“嗯,男的俊、女的俏,很好很好。”
哪里好?
臧天渊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偏僻之处,可不是来听老板一句赞美的。“老板,你就坦白说吧,这银戒为什么这么邪门,买了它之后,我自从成年以后,就开始作春梦,现在连想拔掉它都没办法……”
“是吗?”老板耸耸肩,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只我,连她也是!”臧天渊把身旁的上官舲拉到前头,想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怎知她就这么发愣著,不发一言。
“你说句话啊!”他蹙眉催促道。他带她一起来,可不是特地来让她发呆的。
“我……嗯……对……”上官舲涨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一个女孩子家,教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承认自己和他一样作了春梦,多羞人哪!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结巴了?”臧天渊没好气的嘲笑她。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舲瞪他一眼,真想掐死他。
“瞧你们打情骂俏的,看起来好恩爱,很好很好。”老板呵呵笑道,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打情骂俏?恩爱?亏他说得出来!
臧天渊火了,但仍是捺着性子,挂着温和笑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老板身上。“一点都不好,要不是这只银戒作怪,这几年来,我就不会一直被那个春梦纠缠不清了。你身为古董店的老板,当年是你把银戒卖给我的,就要有售后服务的热忱,该对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紧张,待时机一到,我想那个春梦就会自动消失。”老板完全没被他威吓到,反而不愠不火的道。
“什么时机?”臧天渊听得老大不爽。
“简单的说,在春梦里,你们之所以看不清对方脸孔,是因为你们的心还没有真正确定。等时机一到,你们的身心都结合了,那个春梦就会自动消失。”老板神秘兮兮的说着。
什么叫做他们的心没有确定?什么叫做身心都结合了?
言下之意,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和上官舲有所瓜葛才行?
“你说句话吧!”臧天渊强迫她开口,一点都不满意老板的说词。
上官舲仍红着脸蛋,尴尬的只想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老板说的话确实教她吃惊,但他们这两个男人,左一句春梦,右一句结不结合的,教她该如何说起?
臧天渊没耐心等她开口,直冲着老板说:“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老板会有这番结论,一定有缘故吧!
“好吧,既然你们都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说吧。”注视着眼前这对男女,老阎正色道:“那对银戒不能单卖,因为,它有个传说。”
“传说”这两个字,瞬间震慑住眼前两位当事者。
“其实这对银戒是由一百年前,一对相爱的恋人所拥有的,但最后他俩没能于长地久,背负着遗憾而死,所以到现在,这对银戒一直藏着银戒主人的遗憾。
因此开始有传言,只要有一男一女分别戴上银戒,冥冥中,银戒的力量就会相尽办法撮合两人,让他们成为一对相爱的恋人,以弥补银戒主人的遗憾。这一百年来,银戒也一直在寻求对象,想撮合有缘人。
很难相信吧!从我曾曾祖父那代就开始卖着这对银戒,直到一百年后,轮到我这个后代,接下这间古董店,再先后遇上了你们,才得以卖出去。
不,该说你们是被它选中的情人,也因为这是注定好的姻缘,不得违背,若你们执意想取下戒指,拒绝对方,将会受到诅咒。
换句话说──春梦只是这对银戒撮合有情人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有人能抗拒它的魔力,直到双方都爱上彼此,银戒才能离身。”
臧天渊和上官舲听得都傻眼了,两人皆默契十足的联想到,在臧天靳和宣绫的婚礼上,他们双双接到新娘捧花的画面。
据传言,接到花束的人,将是下一个结婚的人……难不成冥冥之中,他们会和对方……
“笑话,我才不想自己的婚姻被随随便便决定了……”他臧天渊生性向来任意妄为惯了,怎么可能会相信没证实的传说,就草草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他执意拔下手上的戒指,可愈拔却愈被银戒束得死紧,几乎快弄痛他的手指。“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硬拔下来是会受诅咒的……”
看着臧天渊和老板一来一往的对话,上官舲则是愣愣的处在原地,任由这对银戒的荒谬传说扰乱着她的神志。
她不懂,为什么银戒会选中他俩,要她和臧天渊成为一对恋人?
她是有点意外,但还不至于像臧天渊的反应那么激烈。
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从刚刚到现在,他对这个传说都是嗤之以鼻的,在在说明着,他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上官舲,走!”无法接受老板的一面之词,臧天渊直拉着她,快步走出古董店。
什么诅咒、什么不能违背,他臧天渊岂会被一个戒指左右!
他并不讨厌上官舲,对她甚至还有点关心,但一想到他的姻缘将被一个没有生命的戒指牵制住,他就讨厌这个传说!
“去哪里?”上官舲慌了。他捉得她的手好痛!
“把你送走!”臧天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就不信,把她送走,离他的世界远远地,这对银戒还能有什么作用!
送走她?上官舲心凉极了。
原来臧天渊巴不得想与她划清界线,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关心她的,她甚至决定把他当成朋友……
然而,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现在的他,只想彻底摆脱她。
对,他简直迫不及待想摆脱她这个麻烦……
上官舲笑不出来,将被遗弃的滋味教她怎么强颜欢笑?
臧天渊曾在她最危难的时刻解救了她,让她心存感激,想永远牢记他的好,可现在,连他都想摆脱她这个麻烦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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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上官舲的心情再怎么难过,也只能任由臧天渊帮她离开台湾。
她的护照已被父亲没收,但臧天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帮她弄到一张技术高超的伪护照,看得出来他要她离开台湾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为了掩人眼目,以及避开上官家的人,她把长发卷入鸭舌帽里,换上平日少穿的T恤牛仔裤,再戴上一副平板眼镜,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男孩。
没有任何的道别,臧天渊只是派了个人把她送到机场。说不苦闷是骗人的,但她只能寂寞的坐在机场的等候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