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只要我愿意”,就会“没有什么不可以”,事情总是会与愿相违的,唯有珍惜当下,有目标就去冲刺,至于自不自私?见仁见智吧!
P.S.你想要的东西争取到了吗?
P.P.S我们约在哪儿见呢?
P.P.P.S.天气又变闷了……
于午后雷阵雨的阴暗春天——小杜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能这么轻易地探入他的情绪,与他做同步思考,跟着他一块儿上下起伏?
尤其是最近。
小杜宛然在他肚内养了蛔虫,字里行间总是恰如其分地挖到他的心坎底,撩起他灵魂最深处的脉动,为什么……
“啪!”重重扫过背脊的一掌,狠狠地打断了冀祺的澎湃心潮。
“哇呀——”由于正在神游,他抵在窗棂边的身子几乎要从打开的窗框跌出去。
“啊……小心!”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林美娟,反而被他吓到。
“你干么……咳咳……偷袭我?”冀祺总算站稳下盘,挨击的上肢却深受内伤,差点儿把肺叶咳出来。
“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到那么入神嘛!”这里可是十五
“这样不好吧?”姐若拗起来的话,五头牛拉也拉不动,季博阳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冀祺弯入反方向的巷道里。
“有什么好不好的?”季银芽伪作不在乎地坐上车。
冀祺要走之前的寒厉目光已传达得很了然,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只是整个人,却仿佛又坠回乍闻父母噩耗的那天夜晚时的沉痛深渊,久久不能呼吸……
为了地球的存亡而努力的小娟: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似乎就免不了有争执,然后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接着一定会产生伤害,而受伤的人不见得是对方,有时侯很可能是你自己,有时候,也许是两败俱伤。
此刻,无论是受伤或伤人的人,该如何去面对彼此的心呢?是自私地维持自己的自尊而转身离去,或许从此会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瞅着对方的眼,拉起对方的手,说声对不起呢?
以前的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现在……我会把握当时的机会好好道歉,免得事后想道歉时,对方已失去了踪影不再出现,而此刻,就算我再怎么后悔,并恨不得当初放弃生这种“自私”病的权利,宁愿遭苍天诸神的杀害和地狱群魔的摧毁,宁愿好心没好报,宁愿抱着人类从地球上消失的决心,也于事无补,因为覆水难收啊!
所以不是“只要我愿意”,就会“没有什么不可以”,事情总是会与愿相违的,唯有珍惜当下,有目标就去冲刺,至于自不自私?见仁见智吧!
P.S.你想要的东西争取到了吗?
P.P.S我们约在哪儿见呢?
P.P.P.S.天气又变闷了……
于午后雷阵雨的阴暗春天——小杜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能这么轻易地探入他的情绪,与他做同步思考,跟着他一块儿上下起伏?
尤其是最近。
小杜宛然在他肚内养了蛔虫,字里行间总是恰如其分地挖到他的心坎底,撩起他灵魂最深处的脉动,为什么……
“啪!”重重扫过背脊的一掌,狠狠地打断了冀祺的澎湃心潮。
“哇呀——”由于正在神游,他抵在窗棂边的身子几乎要从打开的窗框跌出去。
“啊……小心!”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林美娟,反而被他吓到。
“你干么……咳咳……偷袭我?”冀祺总算站稳下盘,挨击的上肢却深受内伤,差点儿把肺叶咳出来。
“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到那么入神嘛!”这里可是十五地支持他,再说多愁善感并非他的本质,单就这些天来的试炼,他整个人都快掏空了,平常他赚钱可也没那么辛苦哩。
“才不要被你叫老咧。”林美娟吐舌,任务达成,她可以去向大家交差了。“对啦,约好后天陪我一起去见小杜的事,你可别黄牛喔”这人最近心不在焉,还是多叮咛几次比较保险。
“黄牛?我?怎么可能!”冀祺嘿声怪叫。因为——他是真的忘了。
泛着橘亮的日照,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进幽雅的咖啡厅,在浅紫色的桌巾上拖曳出几束金光,又将蓝色信笺上的文字折射至季银芽的眼帘。
她静静地把它从头到尾看一遍,俨然读一本好书般细细品尝其中的涵义,脑海里慢慢勾勒出小娟的模样,心底渐渐也有了决议。
常常,她会把小娟的传真影印一份保留,没事或心情不好时,她会再拿出来阅览,现在手上这封,则是她最近的回函。
其中有一段,她特别用红笔划了线,好提醒自己天无绝人之路。
按照字典上的解释,“难”者,不好或不容易也,故“覆水难收”指的不是“不能”收,而是“不好”收或“不容易”收,换句话说,也就是收的时候困难度较高罢了,因此事情仍是有转寰的余地……
是呀,覆水只是难收,并不是不能收。冀祺虽然不来找她了,可是她有他的大哥大号码,如果真想道歉,交给电信局就好啦。
嗯……就这么办,待小杜的事情解决后,她也该勇敢面对自己的问题,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便轻言失去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何况少了他在耳边的聒噪,恢复正常步调的日子,却显得平淡无味且难熬,而她居然有那么一点——真的仅是一点点喔——想他,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跟小娟谈谈便会和往昔一样豁然开朗吧?不过可惜今天小杜才是主角,她还是退居“幕后”比较好。
说曹操,曹操到。
小杜惴惴不安地挤过来。“季姐,你记得……”
“放心,忘不了的,你来来回回都已经讲了一百遍啦。”蔼煦的甜笑柔柔地接了腔,季银芽把信折好,再小心地塞入口袋。“你赶快回去坐好,免得到时候她来了。”
“我想……我们还是回家算了。”小杜搓揉着两手心的汗,距约会时间越近,退堂鼓就打得越响。
“回家?好不容易捱了一年多,如今只要再等一个小时,你就能和梦中的小娟见面了,你却说要回家?”
他现在若是这么做,日后铁定会反悔。
“可是我怕……”搬开隔于两人之间的传真机,他找人代笔的欺骗行为,随随便便就会被拆穿的呀!
“怎么?怕她有三个鼻子、五张嘴吧?”季银芽促狭。
“不是……”小杜忐忑地抓抓头发,拧成倒八字形的眉毛郁结地分挂于额际。“万一她……”
“万一她不合你意,万一有任何状况,反正我会紧盯着你的手势,需要我时,我会马上飞过去救你好吗?”
季银芽以她痊愈的足踝保证。
“这……”小杜仍有些犹豫。从两人确定了见面的日期起,他便一直患得患失,今天要不是她押着他,他原本还打算要取消哩。
“我俩提早来部署可不是来假的耶,你瞧我选的这个位置,既隐蔽又方便,旁边这株万年青,恰好又把我挡住。”季银芽斜睇警告。“但是你要小心哟,你在那儿的一举一动全部逃不过我的法眼,所以到时候,你别看到人家小娟长得漂亮就扑上去啊。”
小杜总算被她逗笑。“那……我回去坐好了喔。”
“快去吧。”季银芽好笑地撵走他。
看看手表,时间又消磨了不少,离神秘面纱的揭幕又近了几分,她的心情也跟着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