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唐礼一向正义,决不可能持强欺弱!”
“弱?我们?哈!那怎么可能?”
唐义盯着寇子的强悍与霸道。“是了,你们怎么可能是弱者?”他喃喃的自语,“若唐礼真的与你们不相容,那一定是你们有牵涉到非法的事情。”
“你对你的家人倒是绝对的支持嘛!”
看到寇子不在乎的对他好皮笑脸,对于他的指控既不否认也毫无心虚,唐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不跟你哈拉了。”
“你要去哪里?”
“我到外头去打公用电话,这样总可以了吧?”
“哈……抱歉了!你不能出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你想软禁我?”
“哈哈!别做出那种遭受迫害的表情嘛!”寇子上前圈紧了唐义的肩。“你可以想成这是一处度假小岛,除了交通不便外,其他的享受都是五星级的,这不是愉快多了?”
“我不会任凭你们为所欲为的,”唐义挣开寇子的箝制,“你们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法律的存在啊?”
寇子根本不为所动的嘻嘻一笑。“这样吧!如果你硬要出去,而我硬想拦阻,你请你能胜我的机会有多少?”
“你是说要用蛮力解决?”他可不会轻易的认输。
“怎么?文明小子不会打架?”寇子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
“这是野蛮的行为。”
“我们就是靠这双拳头长大的,比起你们这种讲求高尚有礼的家庭来说,当然是低下多了,不过,此刻你正在我的屋檐下,游戏规则当然是由我来订。”寇子一本正经的说。
唐义认真的评估寇子所说的话,他虽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打赢了就出去?”
寇于对这书呆子毫不退却的反应有些惊讶,他不会是真人不露相吧?“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们在胡闹什么?”
两人摆开架式后,霸王的声音冷冷的自身后传来。
“哥儿,唐义想跟那混蛋通风报信。”
“那混蛋是谁?孀孀跟在霸王身后插嘴。
“我哥唐礼。”
“唐礼?他是谁?”
“孀孀,你不记得吗?”唐义从寇子变了颜色的脸,推断出这家人一定限唐礼有过不寻常的关系,他在寇子欲阻止他之前,抢着问道。
“唐礼?唐礼?”孀孀皱起鼻子思索着。“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一半熟耶!”
“真的?你记起来一半了?”
在半年的相处里,他虽不知被她骗了多少次,但他总是学不乖。
“对啊!你叫唐义,他叫唐礼,我不就是认识一半吗?”
寇子立刻不给面子的哄堂大笑,连霸王也禁不住扯开嘴角。
唐义满脸的狼狈,讪讪的轻斥。“孀孀,你怎么又来了?”
“本来就是嘛!”她没说错啊!
她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与寇子如出一辙,这会儿,唐义对他们三人是一家子的想法再无怀疑。“你想想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孀孀想也没想,很干脆的回答。
唐义认命的暗叹了口气,由于长期沉浸于学术单位,不谙人事交际,因此,对于该怎么处理孀孀及她哥哥与自己家人的关系,他毫无头绪。
“既然如此,那我回中心了。”
“放假时你会再来看我吗?”孀孀问。
她完全没有离开中心前的惶惶不安,对他半年来的依赖居然在一夜之间就让两个男人取代,对这样的结果,或许他该感到安慰的就是“放心”吧!
他点头以示应允。“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你还记得号码吧?”
孀孀朝他眨眨眼,嘻嘻一笑的点点头又摇头。
唐义明白她正在告诉他,两人曾经相约过不可说的秘密承诺。“好吧哪我走了。”
“我送你。”寇子大方的一把揽上后义的肩,对他咧嘴而笑。
纵使他想排斥寇子的友善,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对待寇子的笑脸迎人。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段路。
“我们三兄妹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寇子忽然开口。
“啥?”
“哥儿是从垃圾桶里捡回孀孀的,听说,那时孀孀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所以,他把她拎回家养了。”
原来如此。“那你呢?”唐义问。
“我是孀孀十岁时才加入他们的生活,哥儿在自己都不清楚时便已经爱了孀孀,他是拿命来爱她的,而你那个该死的大哥意来搅局,横刀夺爱。”寇子义愤填膺的说。
这震撼性的消息使唐义止步,他消化不良似的吞咽着唐礼与孀孀曾是一对恋人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是横刀夺爱?说不定他们是两情相悦?”
“哼!你对你大哥的忠诚度倒挺令人感动的。在你捞起孀孀的那天,她正好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那一夜,她心甘情愿的把处子之身给了哥儿,你说.她跟唐礼会是两情相悦吗?”
“这……”他说不出话了。
“别这个那个了,”寇子不耐的打断他。“我跟你再说白些吧!孀孀回来这件事,你爱跟唐礼说也好,不说也罢,哥儿与孀孀是生命共同体,根本无法拆散,唐利本来就是半路硬要插进来的,他没有了孀孀,顶多痛苦一阵子,但哥儿却会生不如死,”为了加强语气,寇子眼神一冷,像是怜悯唐义无知似的盯着他。“你救起孀孀时,她身上的两个洞看起来一定很可怕吧?”
“你为什么知道?难道你知道是谁开枪打她的?”他讶异万分。
“唉!孽缘啊!两个天生注定是敌人的男人,为了争夺孀孀,意互相欲置对方于死地,结果……孀孀拿自己的身体结束了这场进退两难的困境。”
唐义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了。“我走了。”
没有道别,寇子望着这个不曾被社会洗礼的男人落寞的身影,心中暗忖,唉!他能为霸王做的,也只能到此了。
唐义走后,他们三人到外头享受了一顿中国式的早餐。
“哥儿,我先回公司了,孀孀环境还不熟,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感觉到手中细致的小手正顽皮的在他的掌中画着圈圈,霸王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寇子挥洒而去。
公司并不忙,寇子为什么不留下来?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让他与孀孀有更多的独处机会?
“哥儿,我们回家吗?”
霸王低头望着孀孀年轻的面容。“不!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展现出的期望神采一如从前,是他早已看过不如千百回的表情——整张小脸全亮了起来。“好,那我们走吧!”
他们驱车,来到幼时生长的桥墩下。
景物已不复从前,这附近政府或许已固定派人整理,因此,不再杂草丛生,干净了许多。
孀孀有些失望,这里不过是一处多了一条河的公园,又没什么看头,霸王怎么会觉得好玩呢?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没什么?”
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哥儿,你怎么知道?”
霸王笑而不语,回忆有如潮水席卷而来,看着智商只有十岁的孀孀,他总能从她的小脸上看透她在想些什么。“来,我们来找个宝贝。”
孀孀立刻睁大眼。“这里有宝贝?”
“嗯!而且都是好东西幄!”
寻宝的欲望马上激起了孀孀的兴趣。“在哪里?有图吗?”
“没有,不过有口诀。”
“是吗?哥儿,你赶快说。”她急切的狂问。
“汽车跑跑七支柱。”霸王忍笑说完,因为,这口诀当初是孀孀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