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笠的眼神黯了下来,令小古不自在的想挣脱他的箝制。
「别动。」他低声的警告。「否则妳会后悔。」
洞内突然安静下来。
其实她已经后悔了!小古整张脸红了起来。隔着薄薄的浴巾,她感觉到他赤裸裸的欲望。
小古转开头不敢再看他。她听见辛笠离她愈来愈近的呼吸声,接着耳垂被他灵巧的含住。
又来了!酥麻的感觉爬满了她全身,彷佛每个细胞都在跳舞。她仰起头,闭上了眼。
「真美。」辛笠喃喃地低吟。「宝贝,妳真甜,从来没有女人能像妳这般使我迷醉。」
这话像冷水般的一头浇下,使小古一下子清醒了。
「去你的大头蛋!」她大骂。
「什么意思?」辛笠一脸疑惑。
「放开我!现在。」她狠狠的怒视他。
审慎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依言放开她。
小古拉好毛毯面对他。「听不懂吗?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老外,意思就是......」她对他擎起中指。
辛笠一愣,本想放声大笑,下一刻却又怒火中烧。「妳想进展到这种程度,我倒可以无条件奉陪。」他嘲讽的响应。
「去找其它的女人做你的种马吧!本姑娘不会在你的名单之内。」
「妳说得对,谢谢妳的建议。」辛笠拿起衣服套上。
「等等,你要去哪里?」
「增产报国啊!」
「天啊!你刚刚才对我......我......」小古说不出口。
「对妳亲热,然后马上又去找另外个女人?」辛笠接口。
小古咬着唇转过头不说话。
「我该解释吗?」辛笠轻柔的问。他对她微微一笑。「不过,抱歉,这不干妳的事。」
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她绝对会当场把他阉了。
小古不怒,反露出我儿犹怜的动人表情。「不要走,我怕。」
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令辛笠心中一紧,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谨慎的打量她。不久,他笑了出来。
「大半夜在一幢陌生的大宅胡乱的窜,还窥探别人的隐私,会怕黑?小不点,我不会上当的。不过,难得妳会对我和颜悦色,我该为妳这样的表现而给予一个吻,以兹鼓励吗?」
「你去死吧!」小古脸色转为愤怒。
辛笠大笑,请张的对小古鞠躬。「遵命,女皇。」然后转身跃进池里。
「诅咒你淹死!去做你的猪公吧!生下一大堆小猪仔累死你,这叫作咎由自取。」
哗啦一声,辛笠的头冒出来,吓得小古跳得老远。
辛笠对她的举止哈哈大笑起来。「我没告诉妳吗?克莱得姆家一直以来都是单传,所以换个咒语吧,我不可能有一大堆小猪仔的。」
「可是你不是有大哥吗?」
「对,只有这一代是例外。」
小古走回池边露出狡猾的笑容。「这么说你是多余的了?」她用食指轻敲着脑袋,突然间双眼一亮。「多余就是累赘,累赘就是不需要,但又弃之可惜。你的出世一定带给你的家人不少的挑战吧?」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彷佛没有一点侮辱他的意思。辛笠干瞪着她,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往水里拖。
小古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用另一只脚拚命的攻击他,直到感觉松,赶紧狼狈的爬离池边。
辛笠哈哈大笑,小古想到自己表现出的不雅动作,不禁涨红了脸。
「小不点,妳真有趣。」辛笠说完后又沉入水里。
小古拾起身旁的干木头往水中丢去。「去死吧!」她大声的叫道。随即想起这样有失口德,她单掌直起放在胸口。「阿弥陀怫。」
不知过了多久,小古被咖啡的香味唤醒。她睁开眼,洞顶透射下来的几道炫目的光束,把山洞照得清亮。而辛笑正坐在火堆旁煮着咖啡,旁边散落着一地民生用品。
「你不可能来真的吧?」她不文雅的打了个阿火,一点都不想在他面前遮掩形象。
看着小古这般随性的表情,辛笠满意的笑了笑。「什么真的?」
「拘禁我啊。」
辛笠咧嘴一笑,拎起地上个防水袋打开,拿出小古的背包丢给她。「有何不可?」
「喂,这可不是中古世纪。纵使你的祖先曾造就出多么光荣的历史,这种强占别人的自由还是说不通的。」
「妳随时可以离开啊!」
「你......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的!」小古气结。
「那妳只好待在这里了,我可没义务帮忙,不是吗?好了,别气鼓鼓了。咖啡?」辛笠端起一杯咖啡。
小古接过来呷了一口,又吃了一口他递上的培根蛋卷。「你做的?」
「如何?」
「差强人意。」
辛笠笑了笑。「这评话出自妳口中也算不错了。」
「哼!」小古不理他,但没多久她又开口道:「你的祖先身为贵族,但在保守的十七世纪娶一位混血女子,这种勇气算是无人能比了。」
「妳怎么知道比尔是十七世纪的人?」辛笠反问。
小古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位天才画家为什么会默默无闻,但画上跟颜料的确是属于十七世纪。」
辛笠露出奇异的表情。「妳用目视就能判定?」
「相信我,屡试不爽。这是天分,就跟我知道比尔的画是无价的一样。现在你明白我没有说谎,可以放我走了吧?」
辛笠不置可否。「妳知道作画者是谁吗?」他岔开话题。
「是谁?」小古立刻被引出了兴趣。
「妳猜猜看。」
「一定不是流传后世的画家;而且很奇怪,你的十一位祖先里,有几位是出自于同一人的手法,其余的画风也有着神似之处。」
他赞赏的看了她眼。「妳说得对。是诺亚。」
「诺亚?什么意思?」小古满脸不解。
「意思是,所有的画都是诺亚的祖先绘制出来的。」
小古大感惊讶。「不会吧!你指的是诺亚八世的祖先吗?」
「没错,早在十七世纪,诺亚便是克莱得娲家的管家,他们通常晚婚,所以现在只传承到八世。每一世的诺亚都有绘画的天分,但终其一生,他们只画克莱得姆家的人而已。」
「原来如此。真令人无法想象这些画竟都是出自于诺亚之手。」小古喃喃地道。
「人类的遗传很奥妙,或多或少总会承袭一些先人的习性,妳认为自己遗传到祖先的什么?」
小古看了辛笠一眼,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洞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对她根本还是陌生,话题却不自觉地转到彼此的家族。
她遗传了祖先的什么?老妈的美丽?她想了想,马上否定!,那老爸的睿智呢?她叹息,明白自己也没有。似乎只有偷窃的本能勉强可以搬上台面,但那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穿了,她好象是一无事处。
想到此,她不安的动了动,试图使自己避开这样的话题。
「你呢?你又遗传了什么?」她反问。
辛笠单手抚着下顿,想了想。「聪明理智,果断高大,英俊萧洒......」
小古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是浑然天成,人中之龙呢。」
「接得好。」辛笠满足的笑道。
小古出现诡谲的眼神陪他笑着。「简称浑人。」
辛笠乍变的表情使她开怀大笑,但下一刻,她整个人被辛笠抓离了地。
小古惊呼一声,辛笠作势要把她扔入水里,使她反手紧抱住他。
「只有在这个时候,妳才会闭上该死的嘴,要不是我知道它还有其它的用途,否则......嘿嘿!」他暧昧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