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身在古代,以古时相术论,应为一方之王、一地之霸主,而且你财气逼人,应是掌握当时的经济动脉之人。”这是卜培玄最后下的结论。
他没反驳他的话,只说:“卜先生的相学果然神奇。”
这表示卜培玄没说错。
“采风……”
他忽在路肩停下车,嚣地狂猛的深吻住她。
直到身体里的氧气消耗完,他才不得不放开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闯进这个时空?上天这么安排,有什么用意吗?只为了让我遇到你?”他狂放一笑,“我回去后,你会不会以为只是作了一场梦?梦醒便忘了一切。”
“就算真是梦,我怎么忘得了。”她轻声低语,“走吧,让我们过一个难忘的年。”缘总有尽时,何必愁伤,多添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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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不速之客津津有味的吃着满桌丰盛的菜肴,也不管有人频频拿着一双不怎么欢迎的眼瞪着他们,不知他们是全然不知主人家此时并不欢迎他们,还是故意漠视那双不悦的眼神,总之,他们显然吃得既尽兴又满意,而且似乎还一副没打算要早些离开的样子。
望着精心为水烟做的年夜饭,被她的这群朋友扫得盘底空空,李采风实在没办法强挤出笑脸来,而且他们还破坏了他和水烟原打算要过的温馨的两人世界。
好吧,既然吃饱了,也该识趣的拍拍屁股走人吧,居然兴致高昂的说要在这守年夜!
“难得我们竟然聚在台湾过年,今晚我们就玩个通宵吧,就这张桌子凑和吧,家伙我都已经带来了。”卡洛儿由她的大包包里拿出了副麻将摆上了桌,“采风,你不会玩,你帮我们准备茶和零食就好了。”
他瞪着她,她居然命令他做事!在他的地盘!再眼拙的人也该看得出他十分的不欢迎他们吧,知趣的就该自动滚蛋,难道要他开口赶人吗?若非看在他们是水烟的朋友份上,他早已不客气的开口了。
总算有人识趣的道:“卡洛儿,我们该走了。”紫桐瞥了一眼卡洛儿,为她收起了麻将。今晚闹得他们也够了,再下去只怕有人要翻脸了。
“去哪?今天是除夕夜,又没什么地方可去。”她一副无意要走的模样。
“你可以去新竹,我相信那里一定会更好玩。”她是故意想试探采风的忍耐极限吗?他的脸色已显示他的忍耐已到极限,再下去他会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水烟不得不道:“紫桐,卡洛儿有一位朋友相术十分精准,很值得你们过去拜访。”
“喔,那倒挺有趣的,雷攸、阿贝、凌巡,我们去看看吧!”紫桐拉过卡洛儿,“走吧,带我们去见识见识你这位朋友。”
阿贝早已睡死了,雷攸又拉又扯的才将他弄醒。
总算请走了这群不速客。
“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
“对,不是故意,是有意的。”他轻拥着她坐在沙发里,“如果现在再有人来吵我们,我一定会把他给丢出去的。”
“别怪他们,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他们就如我的亲手足一样。”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一直就待在梦幻学园,那里算是她的家,而梦幻学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亲人,虽然没人告诉过她有关她父母的事,这件事对她只曾有过小小的遗憾,学园里教导他们的师长们与同侪,已给了她比家还温暖的亲情,早已弥补了她心中的遗憾。
“我知道,我不怪他们。”他爱怜的揉着她及肩的长发,“方才你都没吃到什么东西,我再弄一些给你吃。”
“嗯,我们一起弄。”她的厨艺平平,而且她不喜欢下厨,因为讨厌下厨弄得油腻腻的感觉,所以除非必要,她是不进厨房的,宁愿吃外食或泡面。
做了她爱吃的菜,两人甜蜜的偎在一起吃,你一口我一口,好不亲匿。
“采风,你几岁了?”水烟忽问。
“二十七,过了这年二十八了。”
“你结婚……成亲了吗?我听说古代的人都很早婚的,对吧?”她不怎么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那表示他们此时的关系是婚外情。之前为什么没想到这点?虽然是在不同的时空下,但她不愿做第三者,那等于间接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她略略拉移开了与他的距离。
感到她刻意的疏离,他立即将她再拥回怀中,双臂箍紧她,不准她再疏离他。
“以你们的观点来说,是算早婚,但我还没成亲。”他笑睇住她,“我算晚婚的了。”
听到他否定的话,水烟释然的绽出一抹笑。
“为什么?以你的条件该不至于娶不到妻室吧,还是你眼高过顶?咦,不对,古代的婚姻好像都是靠什么媒灼之言吧?”
“嗯,我确实也曾订下过一门妻室。”他毫无隐瞒的道:“不过她与她的家人却意外的死于一场洪水中。”
“因此你才没成亲?”她吃了一口他送到她口中的菜,以为他对他的未婚妻情深义重,所以才没另娶。
“不,她许给我那年,不过才一岁,而我也才八岁,甚至我根本不曾见过她,你以为我对她会有多深的情?我没成亲,是因为以前一直不曾遇到能让我倾心的人,也因此对于我的终身大事,我并没有很在意,一拖便到现在。”
“你们两家是世交吗?”书上与电视上常这样演,世交的两家彼此指腹为婚,或表兄妹成亲,亲上加亲。
“不。”他沉吟片刻才道:“我幼时因体弱多病,看了无数名医也不见起色,甚至有一次几乎病危,有一相士便对我父……亲道,我必须远离宫……家里,才有可能平安长大,且还必须择娶一名阴年阴户出生在南方的女孩,才可以保住我的性命。我父亲命人查访了许久,找到了那名女孩,便替我订下了这个婚约,但半年后,那女孩的全家便不幸丧生于洪水中,那名相士说是那女孩的全家为我挡去灾厄的,而我便被相士带到山中交给了一位老者。”
“所以你才会在山中一待十年?”他曾说过他的手艺便是他在山中生活十年时学的。
“嗯,我的武功也是在那时学的,是那名老者,也就是先师,传授我的。”
“为什么当时你会受那么重的伤?还中了淫毒?”她善解人意的道:“如果你仍然不愿意说,那就当我没问。”那段回忆一定是非常的难堪,所以他一直不愿提,但是她真的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竟来到这个离他千年后的世界。
那不是个愉快的回忆,而且也很难启齿,他龙告诉她是因为一个女人,所以才导致他来到这个千年后的世界吗?
“我是被一个很信任的朋友陷害的。”他仍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初二,他到飞星山庄祝贺他的多年好友江沂的大婚之喜,那时他还为了江沂与木纯纯结为连理之事而高兴,江沂热络的挽留他,一定要他多留几天,碍于他的盛情,他不疑有他的留了下来,第二天江沂设宴于后花园宴请他,好友小酌,自是不需要有太多人在场,他摒退随从与好友畅谈。
饮完一壶酒,另换了一壶他珍藏了多年的酒,喝到第三杯,他即发现酒有问题,却也来不及了,体内一股燥热之气直扑胸臆,蠢动的欲火在体内翻滚。
“你……为什么?!”他打翻了酒,晕眩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