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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你,这种自取其辱的丢人事还不敢提呢!」一旁,卫斩棘说着风凉话。

  步疾风堆上满脸奚落的笑意,「你再不管管你这张与谋判如出一辙的嘴巴,下回夜影出手恐怕就不仅如此了。」

  「你这是对他的赞美还是对我的污辱?」靳该隐对他的话不满极了。「我向来言之有物,他那张狗嘴吐出的话怎能与我相提并论?两者的道行差多了。」

  接连针锋相对的嘲弄令项炎尧不禁怀疑自己曾做过何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要不怎会众人齐心的对他开炮?

  想想也不对,谋判不才是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讨伐对象,他反倒还推得一乾二净,拿自己与他相比,该反弹的也应该是自己不该是他才对啊?!

  见他半天仍是坐在地上,卫斩棘怪异的瞅他,「您的尊臀敢情是爱上了地上的花岗岩,沾上就舍不得起来了?」

  此时明夜衣走上前将手一伸,项炎尧才满意的握上顺势站起,「瞧,我与夜影的交情非常人可比,玩笑话他又怎会放在心上。」说着,他长臂落在她肩上以表亲昵。

  而始终静默在旁的阙命战见他的手碍眼,眼底倏地闪过不悦的情绪。

  「炎君,注意你的手,若你不想让它骨折的话。」眸一敛,明夜衣语调虽轻却极具威胁的意味。

  松开手,项炎尧小声的咕哝,「人家女孩子才惜肉如金,唯独你这大男人也是如此,这让旁人怎么不在你背后说长道短。」

  眸光一闪,靳该隐难得好奇的问:「旁人怎么说?」

  对于谋判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他也不疑有他。「外人皆传咱们的夜影不单是唐门护主之首,更是冷爵专属的男宠。其实夜影生来赛若红颜并非他的错,就坏在爵待他的方式与我们不同……」

  不待明夜衣发作,厅堂内赫地传来一句,「是吗?怎么个不同法?」

  低沉的嗓音夹着隆冬中的严寒,众人一听便能认出声音的主人。

  「爵。」

  冷天霨手一挥,示意着毋需多礼。

  他并不兴所谓的主仆规矩那一套,在场皆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若非遇上有外人在场,否则,帮中礼节皆可省去。

  「炎君,我还在等你的回答。」坐上主位,冷天霨勾起嘴角的脸比板着还令人畏惧。

  「爵,你就别再为难我了,炎君哪还有胆子再说下去,况且,那些话只是在开夜影的玩笑,没别的意思。」纵然有再大的胆子,项炎尧也不敢在自个儿主子面前逞口舌之快。

  「也成,但新堂口的扎根若是有半点差错,两者一并记上,你该知道铁捕会为你准备怎样的刑罚伺候着。」

  「是,炎君知道。」暗喊着流年不利,他狠狠地瞪着在旁故作无辜的谋判。这可恶的家伙,分明就是知道爵正走进大厅,才会故意布了这么个坑,让他往下跳!

  目光朝右侧的步疾风望去,冷天霨步入正题,「黑手党那边的状况如何?」

  「近来俄罗斯那边动作频繁,凡是能分杯羹的好处他们绝不错过,除了体育界的那块大饼,他们也盯上了这儿的赌场,似乎有意藉由资金拢络蒙地卡罗的政客竞选议员。」

  「俄罗斯……」抚着下颚,冷天霨思索着。「义大利黑手党怎么看这事?」

  步疾风摇头,「俄罗斯黑手党壮大的速度之快,几乎不将义大利黑手党看在眼里,这一次的黑手党圆桌会议中,俄人黑手党甚至当众嘲笑义大利那派的行事作风过于保守,要老义朝他们这后起之秀多多学习。」

  「俄罗斯还真是狂妄!」冉日诡啐了声。

  自苏联解体后,面临转型期的俄罗斯在许多方面都显得纷乱且毫无体制,难怪成了犯罪集团掠夺财富的温床。

  眼角瞥见靳该隐脸上神情尽是闲适,知道他心中已有计划,冷天霨遂地开口,「谋判,你怎么看这事?」

  「既然他们想拉拢准备参选的政客,爵何不朝已有强大势力的议员下手,如此一来,我们赢的机率肯定多些。」自他义父开始,便是为唐门论谋献计,而靳该隐的分析向来能令冷天霨认同。

  「说下去。」

  「我听夜影说,日前议员巴斯楚送来邀请涵,准备在饭店开桌寿宴望你赏脸。」话至此,靳该隐眉一挑,「谁都知道那只老狐狸是借着寿诞为名,想趁机找寻乘龙快婿巩固自己在政坛的地位,而你|相信老爷子等孙媳妇亲手奉的茶,已快失去耐性了。」

  顿时,在场传起男人们此起彼落的喧嚷起哄,唯独明夜衣与阙命战两人仍是无动于衷,看不出脸上有丝毫波动。

  意思很明白了,黑白一家亲向来能成就独霸一方的局面、谋判的言下之意是要他藉由与卡斯楚的女儿结合让唐门势力壮大,这是桩皆大欢喜的交易。

  在众伙热烈的讨论之余,冷天霨饶富兴味的眼眸朝不发一语的明夜衣望去。

  他最为忠贞的夜衣又会是如何看待这件事……他会在乎吗?而自己又会因为他的在乎而改变已打定的念头吗?

  一切看来是未知的谜团,但似乎又快昭然若揭了——

  ※ ※ ※

  「对这,习惯吗?」

  「迅速适应改变的环境是身为护卫最基本的要素,这点,你该与我一样清楚。」夜色中,明夜衣望着满天繁星。

  从她的身影看去,阙命战觉得眼前的人儿就快要成为夜色中的一部份,是那样的孤寂,令人感到叹息。

  整个唐门,他是唯一知道明夜衣女儿身份的人。

  世代堂主皆为自小选定,并展开密集培训,平日同在一块习武,偶尔会采两两过招的方式。他与明夜衣同是冷家最重要的近身护卫,所以至十三岁那年起,他们便一块经历许多磨人的训练,一次的切磋交手中,正逢明夜衣初次来经,当下着实吓坏了还是懵懂年幼的他们。

  此后,阙命战为她守护着这秘密,却也看见她与日俱增的痛苦。

  全因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卖命人的主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追逐冷爵身影的目光有了改变。

  当然,她隐藏得很好,因为她明了主仆之分是生来便已注定的,而所谓的妄想是身为明家人不该有的念头。

  走到她身边,阙命战仰头看着同一片星空,「倘若冷爵采纳了谋判的意见,你该如何面对?」

  「你又问了一个不算聪明的问题,战臣。」

  身为下属的他们不该有过多的意见,更何况冷天霨总有天会讨房妻子,对象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是他要的,能待他好的,而后,她会同样守卫着他的子嗣,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放弃吧,夜影,不会有结果的。」自小熟识让他将明夜衣视为手足一般的疼爱,也只有他才能了解夜衣那种想爱又不能爱的痛。

  爱情,确实是折磨人啊……

  明夜衣牵强的扯起嘴角,「护卫永远只是护卫,不容半点私人的情感。」

  她能将这份情感藏在心中十余年,往后也同样能藏过另一个十年,甚至是漫长的一辈子。

  急促的步子由远而近,片刻间,来人已介入两人的对话。

  「冷爵有事请明堂主到西边厢房商谈。」前来传话是明心堂的下属。

  她点头示意,「我就过去,你先行退下。」待传令的部属退下后,明夜衣转向关命战又道:「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今日之事,希望没有再提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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