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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关于泪杀,夜衣希望冷爵能不下达追杀谕令。」

  「过来这。」待她走近自己身边,他又道:「替我将扣子扣上。」

  对于他的话,明夜衣一时显得有些不解。这么多年来,她所认识的冷爵从不让人更衣伺候。

  「你既是家臣,那么我所下达的命令,你都该照着做而不能有所拂逆,对吗?」深深的凝视,冷天霨等着她动手。

  虽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借着她的手着衣,她还是顺从的为他将钮扣由下而上的逐一扣起,直至领口前,他的手忽地覆于她的,打住了她的动作。

  直觉反应下,她仰起头意欲询问,不料却被他早已图谋的唇趁势闯入,这个吻来得突然,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是了,他记得这柔软的触感,唯独他能享有的。

  大掌置于她脑后,他的舌也不甘寂寞地同时加入,与她缠绵翻搅,温习着她的香甜。

  在她几乎喘不过气的同时,冷天霨才结束了这一吻,并让她枕于自己的胸前调整气息,而他的吻仍不时的落在她发上。

  「为什么要我放过她?」托起她的脸,他问。

  一时间,明夜衣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他。

  见她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冷天霨满意地扬起嘴角。原来,他的夜衣也会有失常的时候,而且是为了他的吻。

  「泪杀。」忍不住,他又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轻啄一记。「为什么要替她说话,难道你忘了自己差点死于她的枪下?」想起她胸前的枪伤,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也无法原谅伤了她的人。

  经他提醒,她的心神才总算是拉了回来。「相信冷爵也知道泪杀的那一枪并非真是要我的命。」

  骤然间,他神情转为冷冽,「她伤了你是事实,而这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只为了一个下属而与洪帮反目,夜衣认为并不值得。」日前唐门已对义大利黑手党展开报复行动,没有必要、也不能够在此刻多添一个洪帮,令唐门陷于腹背受敌的局面。

  「值与不值的判定在我,并非在你。」不值得,她是说她的命不值得?

  「夜衣不希望因为我而造成唐门与洪帮原本互不侵犯的关系,若是爵执意要拿泪杀的命,夜衣只好请老爷子出面了。」

  他恼怒的瞪着她,「拿着我给你的白金耳扣?」

  明夜衣没有回话,然而从她的眼神已然看出她的答案。

  「我说过不准将这只耳扣拿下,这辈子都不准!」

  「两权相害取其轻。」她不能漠视攸关唐门的利害关系,尽管她相信纵有再大的危难,他都有办法解决,但她仍不希望冒险。

  好个两权相害取其轻,为了一个想夺她命的人,她竟然能如此轻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隐忍着怒气,他终于还是开了口,「这回,我暂且答应。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静静的,明夜衣没有多说半句话便退出了门外。

  她心里明白,冷爵是在生她的气,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遵从他的话,消失在他眼前。

  第七章

  「我们首领对这次的合作很满意,或许,下次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告诉他,绝不可能会有再次的合作了!」老者脸上深沉且阴郁,切掉视讯画面的手颤抖着,是带着即将复仇的喜悦使然。

  原来,「那个人」是如此的靠近自己身边,而他竟然没有察觉?

  这也难怪,至今他们未曾照过面,但就算见过,恐怕也难认得出来,因为他非但改了名字,就连容貌也动了手脚,想必,他是害怕有被找到的一天……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那个人」绝对想不到从前靠着出卖情报,而今也落得遭人出卖的命运。

  现在他知道了真凶的下落,但他却不急着要对方的命。

  他要「那个人」在恐惧中得到应有的折磨,先是他最亲的人,再来才是最终的凌迟。

  ※ ※ ※

  庄严肃穆的墓园中一片沉寂,翠绿的草坪上十字碑林立,远望去,没有半点的诡谲,反到让置身于此的人感到心中随之平静、沉淀了下来。

  克莱儿将素雅的白玫瑰搁置于刻有汉文的碑前,由她凝视石碑的眼神可得知对此人的思念。「中国人有句话是红颜薄命,我想我母亲或许也是如此才这么早就离开了我。」

  在旁,明夜衣静静地朝碑前的亡者鞠躬示意。

  当克莱儿提出让她陪同前往的要求时,她很是意外,却也没有拒绝,只因冷天霨已开口允诺。

  「夜衣,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她回答着,没有半点的迟疑。

  克莱儿有丝惊讶,而后释然的笑了笑,「我曾听人说过美好的回忆会随着说出的次数而递减,所以你不愿说,我也能明白。」

  明白,她真能明白吗?明夜衣不这么认为,她能明白她不是不愿说,而是她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对母亲最深刻的印象,即是葬礼上的画面。

  那天,天气很阴沉,然而却不及父亲脸上的神情。那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见着自己的父母,但讽刺的是,她见着的是母亲下葬的棺木。

  葬礼上,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对她母亲都有些认识,唯独明夜衣对自己的母亲是全然的陌生。

  她曾问过父亲,母亲是个怎样的人,而他总是在沉默之后,转身离去。

  有一次,她悄悄的跟了上去,才知道父亲是到了母亲的墓前,那似乎是唯一能让他稍减因思念而痛苦的方式。

  后来,每当她承受不了严刻且密集的训练时,她也会偷偷的跑到母亲的墓前,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倚靠在石碑旁,她几乎能感受到那就是母亲的怀抱,而不是冰冷、没有温度的石块。

  「夜衣?」见她不语,克莱儿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

  明夜衣回过神来,「好像起风了,你穿得单薄,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我想顺道到前面的教堂去做告解。」美丽的双眸隐约泛着水光,任谁看了也都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没多说些话,她径自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克莱儿的身上,「虽然外套与你的衣装不相衬,但至少能挡点风。」

  「这样你不是比我还来得单薄?我刚才握你的手时,发现你的手很冰呢,我看还是……」

  「夜衣奉命在身,若是让你受了风寒,便无法对冷爵交代。」止住克莱儿急欲拿下外套的动作,她又道:「再者,夜衣的体温向来就是如此,你不用为我担心。」

  僵持不下,克莱儿只得接受她的好意。

  两人顺着坡地走下,克莱儿突地握住她的手,「一直以来,我的父亲都忙于公事,很少有空陪我,而他也不放心我一人在外,因此我大多时间都待在家中,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不过,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

  闻言,明夜衣感到有些意外,「夜衣不是善于说词的人,恐怕没有办法侃侃而谈。」

  「你的话的确不多,可是从你的举动,却能感受到一份为人着想的体贴,让人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温暖?」明夜衣吶吶地重复,这两个字跟她似乎连接不起来。「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杀人时的冷血……」

  克莱儿惊讶地停下脚步,「杀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见她双眼明显有着讶异与害怕,明夜衣只好顺着她的话,「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原来,在你看似冷然的外表下,也是会开玩笑的,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说着,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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