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织盯着手心的玉佩,美眸漾着迷惑。“喜欢!谁会不喜欢这么美的东西。可是你哪来的银子?我记得你说过……”
她用心想着与他相遇的情景,她记得玄野好象说过需要份工作、无容身之所……
“那么多银子,你怎么得来的?该不会……是用不好的手段……”她紧张地问。
“我曾经搭救过一为有钱人,这是他送的谢酬。”玄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喜溢眉宇地说道:“我很高兴你喜欢这玉佩。”
“你不会是倾家荡产地帮我买了这块玉吧?”她无法释怀地担忧着。
“你这是在替我担心吗?”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目光灼灼地问着,“这表示你在意我啰?”
“这是当然的了,这么多银子耶!就为了买这么一块玉,未免太奢侈了吧?”
“你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银子?”玄野真想当街吻住那叨念不休的小嘴。
雨织正想回答,却瞥见马车旁站了个笑吟吟的熟悉身影,慌忙推开靠得太进的玄野,羞红着脸招呼道:“凝秀,你也进城来啦?”
“是啊!我也进城来了。”凝秀用着戏谑的眼神故意在雨织和玄野之间瞟啊瞟的。“我爹的布庄就在前头,乔晏正在学记帐。我出来买点东西,正好瞧见你们的马车,所以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到布庄坐坐,不过……好象太‘打扰’了。”
“那会!”雨织拼命地摇头,“一点都不打扰,我们这就去布庄。”
她跃下马车,拉着凝秀就往布庄疾趋,也不顾玄野是否跟上。
玄野莫可奈何地摇摇头,赶着马车跟上。然而,就在瞧见雨织的身影消失在拐弯的街角时,一股惊悸如雷般贯穿他的胸膛。他风驰电掣地赶上来后,只见凝秀呆怔地站在街旁。
“凝秀!雨织呢?”他惊恐急问。
“有个人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把雨织带走了。”凝秀用惊吓过度的僵硬声音说道,“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紧攫住他,让他全身冰冷,汗毛直竖,他竟然完全感觉不到雨织目前身在何处。掳走她的绝非凡人。他或许会失去雨织。
第十章
玄野朝他唯一所能想到的地方疾趋。
“碰”一声轰天巨响,他一脚踏开永宁府大门。
“把你们少王爷叫出来!”他长驱直入地冲进府,往少王爷的华楼行去。
想拦阻的侍卫被打得鼻青脸肿、七零八落。他这时心急如焚、火冒三丈,下手可不会有半点留情,只有不识相的才敢来挡他的路。
他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明明就在咫尺之近,竟让她遇上这种事。太差劲!太不可原谅!为何他空有一身力量,在雨织最需要的时却发挥不出半点作用?玄野不断自责,焦灼不安啃囓着他的心,赤红瞳沸腾着亟欲置于死地热气。
迅捷如风、俐落地摆脱阻挡,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少王爷的住楼前,破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惊愕得不愿相信,撞击得他无法呼吸。
“不!”肝胆俱裂的痛催逼得他狂喊出声,房里顿时响起惊心动魄的尖锐哀号,痛苦的声音回荡着。
床榻上,昏厥的雨织被搂在少王爷怀里,罗衫半褪。
不会的!为何会这样?他片刻未曾延误的赶来,为何还让雨织受这种羞辱?他心如刀割般淌着血,那种足以将人撕成碎片的狠辣眼光,一瞬以不瞬地盯住少王爷。他不想杀人,但这少王爷逼得他非开杀戒不可,怨不得他。
“放开她!否则我发誓绝对会让你尸骨无存。”玄野用着那令人冷到骨子里的冰寒声音命令着,紧握得双拳郑跃跃欲试第等待出击。
那双狂怒到最高点、让人不寒而栗的黑眸,让少王爷不由自主的放开雨织。
“你给我滚下来!”随着怒吼,玄野瞬间用了最强的慑魂术。
咦,玄野倏地一惊,原该滚落下床的少王爷还文风不动地愣在床上。他飞步上前想将少王爷扯下,却在离少王爷三尺外被无形的墙挡住,上前不得。
“可恶!你这是用了什么邪术?”玄野愤恨的拳不停地落在那瞧不见的围墙上。“雨织!雨织!你快醒醒啊!”
虽然无法触及,雨织似乎听得到他的呼喊,缓缓苏醒。她一睁开眼力即望向声嘶力歇的玄野,下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雨织迅速敛衣,反手使尽吃奶的力气,“啪”地赏了少王爷一耳光,斥骂道:“下流!”
下流?!少王爷怔怔地拂着刺痛的脸颊,仰头笑道:“我只想得到我喜欢的女子,何来下流?这世界唯有强者才配得到一切。”
“荒谬!你这样强取豪夺,就算得到又怎样?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玄野。”雨织骂着那个脑袋不清楚的少王爷,希望能骂醒他。
“雨织,别理他,快过来。”玄野急急地叫着。自己过不去,雨织或许能过得来。
“不准走!”少王爷出手想制止雨织跳下床,却因她的回眸怒瞪而让伸出手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为什么?他如此用尽心机、费尽心力仍得不到她。他不甘心得瞪着玄野,不信自己会输给他。
雨织原不知玄野为何光站着叫嚷,待站到他面前才恍然明白。她碰不到玄野。“好奇怪,有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我过不去啊!”
“混帐!这到底是何邪术?快撤掉,否则我不放过你。”玄野对少王爷喝道。
玄野的怒骂挑起了少王爷的战火。就算他得不到邢雨织,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连个喜欢的姑娘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脸在那里穷嚷嚷?”少王爷坐在床沿,无情地奚落玄野。
“住口!你没资格对玄野说些冷嘲热讽的话。”雨织怎么也不可能任由他贬损玄野。“只要玄野他来救我、只要他有那番心意,即使他无法顺利搭救我出去,我一点都不会怪他的,我会憎恨、厌恶的人是你。”
少王爷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好荒谬,而且荒谬得可笑。他看来像是得到邢雨织了,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得到她。那个叫玄野护卫看似无法拥有邢雨织了,其实他从不曾失去她。看来,他这个少王爷好象郑做着可悲又可笑的蠢事。
“你这邪术只困得了我一时,放明白点,快把雨织放了,否则待我破了这邪术后,定会让你领教我的本领。”
“啧啧,这么吓唬凡人,有失厚道喔,天狼星神!”
房门口传来不愠不火的嘲讽,玄野一惊,猛地回头。
这人是谁?竟知他真正的身分。
“你是谁?这邪术八成是你的杰作吧?快撤了。”
“为何我该听你的呢?”魂魅优闲的走到雨织身边,伸手抓着她的胳臂,扯到玄野面前,洋洋得意地说:“你的弱点握在我的手上,还敢颐指气使的大呼小叫,不怕我一掌捏死她吗?”
“卑鄙!你若是有仇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她。”玄野急得大叫。他全然无法知道这人得身分、是何目的,若他真要杀雨织,那真是易如反掌。
“喂!你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鬼怪,干嘛欺负玄野,还叫他天狼星神?”雨织厉声质问,一时忘了自己是俘虏的身分。
魂魅挑眉冷笑,“倒看不出你们挺恩爱的嘛,我可是替你在惩罚杀死你、害你不得不离开星界、转世凡间受苦的仇人喔!”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玄野狂喊着。强烈的恐惧和痛楚交织成一张挣不脱的网,捆绑得他动弹不得。“你到底是谁?为何对雨织说这些?你闭嘴!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