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脑筋一定有问题,”她皱著鼻子说。“我告诉他我不知边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他五分钟不到就打电话回来问,天!这样子的人,我还是头一遭碰到,真的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样的事呀!”筱枫停住脚步,她马上开始过滤会是谁打来的,当她想到管人杰时,她的脸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红,心头渐渐涌起一种期待的莫名情绪。
是他吗?她轻轻的问著自己,当她看到玉珍一脸好奇时她摇摇头把形成的思绪摇散。
“对方有没有留下姓名、电话。”她试著用平稳及不感兴趣的声音问。
“没有!不过他总是强调你知道他会拨电话给你的。”玉珍边搞头边想,终于让她想到什么了,她忙加问一句。“还有他说他人在台中。”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她躲闭玉珍投射在脸上的目光,有些明知故问的问她。
“当然是男的。”
“哦!”她重新抬起刚停住的步伐,不理会玉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玉珍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她后头回办公室去,想要看好戏的念头在她脑里盘桓。
筱枫才刚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她笑觉胸口有股气呛在那吐不出来。
“喂!这裹是副理办公室。”玉珍趁筱枫呆愣在一旁的当口,越过她便拿起电话平板的说,当她菲到对方的回答时,一抹诡谲的笑缓锾扬起,同时她的眼还不时的瞄向筱枫。
“副理,你的电话。”她捂著话筒压低嗓音对筱枫说。“是他哦!”
“喂!我是汪筱枫。”筱枫接过话筒淡淡的说,当她看到玉珍那双直不溜丢的眼盲盯著自己时,她有些不悦的捂住话筒对玉珍说。
“玉珍,麻烦你到物品室帮我拿些文书用具。”
“哦!”玉珍明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自己,可她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百般的不情愿,她开门走了出去。
一等玉珍球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筱枫重新调整坐姿、调整呼吸频率后,她才把话筒拿近。
“我是管人杰。”
“喂!请问你是哪位?”
“刚我秘书说一直打电话进来的就是你。”
“是啊!”
“什么事这么急?”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我打电话给你的用意──实在是因为我想你,虽然这会儿看不到你,不过能听到你的声音,颇能解我的相思之苦。”
“管人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我马上把电话挂上。”筱枫有些生气的说。“如果你不相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开个小玩笑嘛!何必当真。”
“喂!你打长途电话就只为了要开我玩笑?”他的不以为然惹火了她。“如果你嫌钱多花不完的话,那么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难不成你想帮我花?”
“你可以把钱拿出来帮助社会上许许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啊!”
“你真有爱心呵!”
“难道你不免得爱心是人皆有之的吗?难道你不相信“施比受更有福”这句话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喂!你怎么可以做人身攻击呢?”
“难道不是吗?”筱枫的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很高兴能让他明了她并不是碰到金钱就会意志薄弱的女子,她虽然明了金钱在这个现货社会上有多受用,但是她绝不会议自己成为金钱的奴隶。
“我不跟你辩,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绝不是你想像中的一身铜臭味。”
“笑死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呢?何况我根本就称不上认识你。”
“那么就给你自己一个认识我的机会好吗?”
他的急切让她的心开始呈不规则跳动,而她竟挤不出一个字。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捂住话筒清了清嗓子后装糊涂的问。
“我说给你自己一个彻底认识我的机会好不好?”为了怕她拒绝,他忙加上一句。“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不该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我──”她本想说不的,但想想若自己说不的话,他一定会讥笑自己的怯儒的。“好吧!”
“那……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
天!他真懂得打铁要趁热这个要领。
“有啊!”经过一番挣扎后,她终于说了。
“既然这样,星期天早上十点我去接你可以吧!”
“为什么?”
“给你一个认试我内心世界的机会啊!”
“关于地点,容我暂时卖个关子,不过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答应把星期天借给“那好吧!”
“那──块有地点吧!”
“就这么说走了。”
“再见!”她刚把电话挂上,玉珍正好开门走了进来。
“副理,刚刚是谁打来的啊!”玉珍站在她办公桌前好奇的问。“是不是上回送花给你的那个人?”
“玉珍,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筱枫为了要打住她的好奇心,不得已她只好板起面孔问道?”
“嗯!快十一点了。”玉珍不疑有他,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回答。
“既然这样,还不赶快把东西放下,回到位置上工作。”
“是。”玉珍听得出她语气中隐含的怒气,无可奈何的她只好耸耸肩回到位置上去。
筱枫看著她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股笑意差点就脱口而出,其实她并不愿意拿职等来压她,只不过她若不这样做的话,迟早有一天,她汪筱枫──公司唯一超过三十岁还待字闺中的女人,一定会成为公司年度热门人物的,而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秘书玉珍所赐,她真的不愿意让这一天来临啊!
在台中汪宅。
“姨丈,能不能告诉我木青为什么会被杀伤?”
人杰端一杯咖啡放在一中前面的小桌上,他的直觉告诉他,姨丈一定有事瞒著他,要不然姨文不会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而且在他那张脸上写满了悔恨和不安,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号,从他陪母亲到台中后,就再也没杂开过他的脑子了。
“我也不太清楚。”
汪一中逃避著他询问的眼神,他是想告诉他,可是他不敢,虽然自己很喜欢他,但他还是不敢拿筱枫的未来开玩笑,自从知道十五年前发生在筱枫身上的那件事后,他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竟让他的女儿承担这个恶果,而他怎能再度弃女儿的未来于不顾呢?
“你没问木青吗?”
“问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人杰无奈的说。
“人杰?”
“什么事?”
“陪我到外面走走好吗?”
“好啊!”听到一中要自己陪他日外面走走,人杰马上点头应允。
“那我们走吧!”
人杰率先站起来,等一中把咖啡喝完后,两个人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社区小公园里,一中和人杰各怀心事走在其间。.
“姨丈,您觉得寂寞吗?”人杰望著一中先行的背影,突然的问。
“有时候啦!”一中停下脚步,回过身看著关心著自己的人杰说。“觉得寂寞又能如何呢?更何况是我把自己推向寂寞的胡同里。”
“您不是有个女儿吗?”
“是啊!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姨丈,我想您女儿一定是被您宠坏的,要不然怎么都不暗陪您,自顾自的在上头乱呢?”人杰不以为然的说。
“唉!我真希望我能多宠宠她,想想看,打从地出了娘胎,我根本就没有为她付出什么,反倒我总是在做一些伤害它的事,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家出走,不对,该说是从这个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