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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波臣十年的天命可抵消你的大厄。”武破云高兴地说。

  “波臣,谢……“话语未完,佟雪个再次跌人昏睡中。

  风波臣为佟雪个盖好棉被,和武破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不速的访客到门,惊动了风波臣,她站在门後窥看。来者一为道士,一为侠客。他们所为何来?风波臣满是疑问。

  “两位稍待,我去通报一声。”家丁一转身,道士迳自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双手扳住风波臣的肩膀,“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但见他月白风帽,月白长衫,一领湖色披风飘在身後;双瞳如水,肤白如云,隆鼻朱唇,皎如玉树临风,有飘飘欲仙之概。道士眼中流露出赞美和惋惜之色,只可惜他不是女子!

  风波臣拨开这士的手,“你这人不经通报自行闯入,太没礼貌了。”

  “你是风鹤镜的什麽人?”道士忽然问道。

  “敢问找家师何事?”风波臣反问。

  道士略微沉吟,低声说:“请他重出江湖。”说完,他和另一名侠客两人前後进入花厅。风波臣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在雅致的厅堂里,充溢着从薰炉飘出的檀香气息。

  “鹤镜先生,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可说是跑遍了大江南北。”道士夸张的捶了几下腿。“黔翁,找我何事?”风鹤境气定神闲地问。

  “德皇后遭人下咒,丧魂失魄,请先生为皇后作法收魂。”

  风鹤镜摇摇头,“当年皇上质疑我卜的卦,将我逐出官时,我就说过此生不再踏入皇城,黔翁,我恐难答应你。”他一向照卦象直言,奈何皇上只想听好话。思及此,风鹤镜不胜喟叹。伴君如伴虎,伴虎者,进退何从?

  “当年的事我清楚。可是德皇后贤淑多才德,太子刚毅而武勇,对人讲信义,礼贤爱士。唉!如今皇后神魂颠倒,胡姬又得宠,还引进妖僧,只怕皇上会废皇后、太子,另立胡姬和她暴戾荒淫的儿子,如果是这样,襄阳王朝不出三年就会亡国了。鹤镜先生,你忍心看黎民百姓被蛮夷奴役吗?”道士说著,眼里突然涌出泪水。“这样吧,我引荐一个人。”风鹤镜平静地说。

  “什麽人?”道士抹去泪水,急急地问。

  “逗草,去叫波臣进来。”风鹤镜吩咐身後一名丫头,後者福了福身退下。不一会儿,风波臣神态洒脱,不疾不徐地走到风鹤镜面前,恭敬唤道:“师父。”“波臣,这位是黔道长,这位是陆侠士。”

  风波臣朝两人作个揖,“黔道长、陆侠士。”

  风鹤镜若有所思地看著爱徒,是时候了。

  “黔翁,她是我唯一的弟子,不要看她年纪轻,已尽得我的真传,德皇后这件事,她出马就绰绰有余了。”“师父?”风波臣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师父。

  “波臣,跟为师学了这麽久,为师已没有什麽可以再教你。所谓十年勤苦事鸣窗,有志青云白玉堂。现在该是你下山济世的时候,把所学贡献给社稷,造福百姓。”“弟子定不辱师命。”风波臣盈盈下拜。

  “此番前去,险阻难免,为师有一锦囊,危急时再打开吧。”风鹤镜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递给她。“是。”风波臣接过锦囊,心头涌上一股酸楚。虽早知会有离别师父的一天,但她有如恋恋不舍窠巢的乳燕,在振翅远征的前夕,心中有若无可形容的离愁与抑郁。纵然此刻直想落泪,但她还是压抑下来,一脸平静无波。她一直被师父当成男人在教导,而她不过是十七岁的姑娘呀!别家十五及笄的姑娘早就婚嫁,而她却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女儿身?

  “黔翁,什麽时候起程?”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不差今晚,波臣有些朋友要话别。”风鹤镜体恤地说。

  风波臣感激地看著风鹤镜。这趟下山,她有明日天涯的伤感,所以她迫切的需要跟她的异姓姊妹佟雪个、武破云秉烛夜谈,相拥痛哭一场。“师父,多谢您十多年教养之恩,等我功成名就,再言报答。”风波臣叩别。风波臣的声音,是那麽平静,也是那样坚决,仿佛像在神前发誓般。是的,她在心里发下誓愿:她一定要达成师父的期望!时近黄昏,西天的晚霞悄悄染上淡淡的嫣红,在这淡红的暮霭中,大内重重叠叠的官脊飞檐,像蒙上一层厚重的幕,压角的一排排蹲兽,也显得诡异而吓人,深寂无人的御道,更令人心头空落。人呢?都到哪去了?风波臣心中纳闷著。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这里怎麽不见半条人影?”黔道士突然开日。

  “是呀。”她正想问呢。

  “因为坤宁宫有怨灵作怪,很多人都不敢接近这里。”

  嗯,这里是有些邪门。风波臣心中暗忖。

  他们一踏进坤宁官,便看见一位身著戎服、手持弓箭的年轻人,他两眼凝神,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嗖”的一声,一箭正中红心。“太子神箭,有如古之后羿。”黔道士鼓掌称赞。

  年轻人闻声转过脸来,“黔道士,你可回来了,鹤镜先生也来了吗?他是……”两人的目光迎上,风波臣微微一震。

  这一路上,她听黔道士形容巽太子为人中之龙,相貌奇伟很好辨认,但仪表堂堂、威风凛凛之语仍不足以道尽他浑身非凡的气质与丰采。她想,九五之尊应该就要是这种威仪吧!“他是鹤镜先生的得意门生,风波臣,特来为皇后驱邪的。”黔道士恭敬地说。“他……行吗?”巽太子看了她一眼。不过是个俊美、不经事的少年,能有何作为?那口气、目光,分明在怀疑她的能力。

  风波臣冷硬地说:“不让我试试,怎知我行不行?”当然,初出茅庐,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可是在他面前,她不想承认她没自信。“是吗?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巽太子还是不怎麽相信,这小子连胡髭都还没长出来。“哼!用人不疑,既然不相信,那就另请高明吧。”风波臣没好气地说。她不是来给人糟蹋的。“不会是没本事,想逃走吧?”巽太子揶挪道。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求人还这麽高高在上,搞不清楚,是你有求於我耶。”风波臣语气傲慢地说。“素闻鹤镜先生虚怀若谷,待人谦冲有礼,怎会教出你这个大话徒弟?”巽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想他贵为皇子,很少有人敢拂逆他,不把他看在眼里,而眼前这位风波臣却比他还趾高气扬。风波臣刷地脸红,“别拿我师父压我。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干嘛虚伪?”提到风鹤镜,多多少少还是有喝阻的作用,师父的美名万万不能毁在她手上。他一个大男孩,动不动就脸红,巽太子嫌恶斜觑风波臣,美容如面柳如眉,秋水为神玉为骨,鹤镜先生怎麽会收这种娘娘腔为徒?“看不出来你这娘娘腔还懂得尊师重道。”巽太子嘲笑道。

  “谁娘娘腔?”风波臣脸色大变,“黔道长,我要走了。”

  黔道士连忙打圆场,“殿下,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不行,你再讥笑他。”“什麽!”风波臣给黔道长一记白眼。这个臭道士,马尼精!

  “不行的话就别逞强,胡姬请来的妖僧法力很强,前几位请来斗法的道长不仅没能打败那妖僧,还身受重伤,你自己衡量,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巽太子还有点仁心,不像黔道长哄骗他师父安心,把妖僧说得好像没什麽,害她差点犯了兵家大忌轻敌。这个死道长,八成想她“羽化成仙”後,师父才会出马,为徒报仇。“如果我洽好德皇后的失心疯,殿下要怎麽答谢我?”风波臣骄傲地问。“金山银山任你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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