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说他的经历是最滄桑的,不知他有怎样的过往?这倒令林如意极为好奇。但是他冷漠的脸,像是拒绝任何人的探查,林如意倒也不敢随意发问﹔也许他的过去真的太苦,容不得别人再次忆起。
他的冷淡无法与人交心,总是让人不能信任,但是展相信他,所以林如意也信赖他﹔因此,她亦无防备地像挚友般的坐到他身旁。
「原来鹰盟还有这样一个院子,真是个好地方!来这里吹吹夜风,真是舒畅极了!」见他不说话,林如意看向他问道:「你晚上常来这里吗?」
湛昕不理她,仍旧不当她存在。「你很不喜欢说话?」
「......」
「还是你太內向,不好意思说?」林如意当然知道不是,她只是想激他开口。
湛昕仍旧不为所动。
「人太久不说话,是会闷出毛病来的。」林如意趋近他,盯着他的表情看。
湛昕表情冷静,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要怎样你才肯开口?」
「....」
「十元买你一个字。」林如意从口袋掏出十元给他。
「......」
「一个字就好!真的,只要你开口,随便一个字,这十元就是你的了。」林如意将十元拿在湛昕面前晃,故意逗他开口。
湛昕仍是一本初衷,不打算理她。
「不然再加十元,总共二十元,只能这样,不能再加了。」林如意像在菜市场与他讨价还价似的。
「......」
「好吧!三十二元,这是最高价了,我口袋里就只有这么多,全给你了,你不能再要求更高了。」林如意煞有其事地认真对他说,还将口袋翻出来让他看,她真的只有三十二元,这是她放在口袋无聊时拿出来玩的,否则在鹰盟总部何须要用钱。
见湛昕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林如意这倒急起来了!
「你再不开口,我真要以为你是哑巴了。」
湛昕一脸不屑地站起身来,满含敌意地看着林如意。
「我不知道你接近盟主有什么意图,但是我绝不会让你伤他一根寒毛,必要时,我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我有什么意图?我伤害他?」林如意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激了他老半天,好不容易开口了,竟说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说她接近慕容展有企图,他真搞不清楚状況,是慕容展强押她到鹰盟来的,她还巴不得能早点走﹔说她对他有企图,就像说被绑架的人对匪徒有企图一样,听了真令人想大笑。
她真搞不懂,她又不曾惹到他,他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亏她还这么信任他呢!
「为何一个人到这里来?」慕容展的声音由背后传来。没有人能在鹰盟总部随意走动,她的行踪他当然知道,只是他知道湛昕在这里,想让他们聊聊,也许她多怪的脑袋能开启湛昕封闭的心,所以才会在湛昕走后才出现。
湛昕的话还萦绕在耳边,现在慕容展又出现在她眼前,林如意搞怪的脑子一瞬间起了个念头﹔说她有企图,引诱鹰盟高高在上的盟主这个企图好不好呢?
主意一拿定,她就往慕容展的身上扑去,用她从电视上学来的招式,极尽地勾引他----如果像只八脚章鱼黏着人,嘴呈猪哥状高高嘟起就叫勾引的话。
慕容展先为她的举动愣了一下,接着他看到她诡譎含笑的眼睛,那对眸子透露出太多讯息,她在戏弄他,她不是真心的。
「朋友妻、不可戏,这招留下来对付沉昊吧!」慕容展将食指放在林如意高翘的唇上,阻隔住她的靠近。
「哼!不好玩!」林如意放下缠在他身上的手。哼!怎么他就不上当嘛!
「你该上楼去了,夜风吹多了,小心着涼。」他含笑看着林如意。让她觉得好玩,他这个大盟主可就不好玩了。
「又要上楼,房里闷死了!」在慕容展趋身将她抱起时,她边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边抱怨道。
「乔风不是给了你许多套游戏?」他将林如意抱起往楼上走去。
「早就玩膩了!」
「不是还有沉昊陪你拌嘴吗?」
「说到沉昊,你干嘛不把命令撒消掉?乔风说你为了命令沉昊追我的事在生气,刚才还拿这件事堵我!」在她单纯的脑子里,总搞不清楚慕容展为何老是跟他自己过不去。
乔风那个多嘴的傢伙,金鹰最近没事让他做,太闲了是吗?竟然这么多事!慕容展看着林如意纯净的脸庞,怀着忐忑的心情,柔声问林如意:「你要我把命令撒消吗?」
「我是无所谓,喜不喜欢沉昊在于我的心,不在于你的命令,不过对于沉昊那呆小子就受用多了。」那臭小子一定会欢天喜地地离她远远的,那她岂不是更无聊了?不过看她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无谓了。
慕容展将林如意轻放到她床上,帮她拉上被要她休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他的決定,因为他的心里尚有些许犹豫。
刚才他说得轻松,只怕林如意真找沉昊试了,他又要把沉昊抓来大吼一顿:沉昊是无辜的,也许他真该把命令撒了。只是就如林如意所说的,感情的事在于心而不在于命令,怕只怕他命令得了沉昊离开她,却命令不了他的心。
第四章
出乎林如意意料之外的,伍詠寰那个蒙古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她的脚就能活蹦乱跳、行动自如了。
这天她趁慕容展要出门,死缠着他要他带她回內湖的家看看,否则从天母的山上走下来,恐怕又要把她刚痊愈的腿给走断了。
慕容展虽然担心她的脚才初愈,不宜太久走动,但是拗不过她,只好带她下山,以免这小妮子趁他不在时偷溜又遭到袭击。
车子才刚过自强隧道,进入內湖的领域,就被两台车从前面堵住,司机机伶地从旁边的小巷弯进去,但也被早在那等待的车子给挡了下来。
从车上走出两个身形高大的人,一脸的肃杀气息,加上纠结的肌肉、矯健的身手,想必他们是高手。
「盟主大人,我们老大想请你和你的女人过府一坐,不知肯否赏光?」其中一个较斯文的人拍打着车窗对慕容展说。
慕容展由车子的后照镜衡量了一下情況,前面那台车子加上这两个人共有四名大汉,黑色西装下都有隆起的部分,看来都配着槍,后面两台车也围了上来,车內走出七八名打手,个个都是一时之选,显然这是一次有计画的行动﹔只是他们行踪为何会洩漏,因为鹰盟盟主一向行踪如謎。
「盟主哪是你们随意请得动的!」随身的保镖开门对着他们说。
一向随车的都是湛昕,但是今天他刚巧有私事,则由黑鹰的另一名精练干部代替他的职责。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分!」另一名恶脸大汉拔出槍对着保镖说。
「桑原,退下!」慕容展见桑原也要拔槍,连忙出声喝止。
毕竟年轻气盛,缺乏沉着,如果湛昕在场,他不会激怒对方,他会无声无息地将他解決,然后保护慕容展脱困。纵然黑鹰的其他干部都有敏捷的身手及神准的槍法,但是湛昕的那分沉着及多年历练的经验,却不是他们顶替得了的。
「你们老大是谁?」
慕容展拉下车窗与他们对谈,他估计他随后保镖的那台车一分钟之內会赶到,他受困的消息一传回总堂,五分钟之內这附近的堂口就会出动人马,他只要稍微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