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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她拍开他的手,有些气愤,“我说我不要换!”这块笨木头,听不懂吗?

  “别使性子。”他也有些动怒了。

  她以为他爱帮她换药吗?若不是每到换药时间,堡里的丫环不是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要不然就各个忙得很,否则换药这种工作会需要他堂堂一堡之主来做吗?

  “难道你没别的事做吗?”她暗示他的不受欢迎。

  “我对你有责任。”严嵂咬牙说道。

  “那总有别的丫环可以帮忙吧?”

  不知好歹的女人!

  在对话的瞬间,严嵂已解下她的肚兜及上身层层的布条。这两天的换药工作,让他对这类事已驾轻就熟。

  “啊!你……” 绯沄飞快护住裸露的双峰,一双美目怒瞪着他。

  “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他讽刺道。他拉开她护胸的双手,粗鲁地让她背过身子,撩开她如黑幕般的长发,开始为她涂抹上药。

  “拢好你的头发。”他命令道,为她缠上充当绷带的布条。

  绯沄气愤地怒瞪凤眼,奈何被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他根本不知道她气得想将他大卸八块。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是很少有的,她一向随遇而安,但不知怎地,一见到严嵂这块笨石头,她就气得想用石头砸他。以往她用冷淡来掩饰对他的情绪,不过,她现在想,或许她应该试着逆向操作——

  她将黑发盘绕在头顶,暗暗地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柔自己的口气,天晓得,面对这块硬石头有多困难。

  “呃……我的伤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对她语气突来的转变,严嵂愣了愣。“嗯。”不由自主地放松缠胸的力道。

  “那……我以后是可以不用再上药了?”她放下盘发的双手,身子往后一靠,落入他厚实的胸膛。

  她好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窜入他的神经,一股熟悉的悸动冲向他的腹部。

  布条不过缠了一半,她的乌丝披下,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双手交握在她的胸下。

  心头一震,严嵂骇然地推开她,“别乱动!”

  “人家手酸了嘛!”她的声音慵懒而沙哑。

  “那需要靠着我吗?”严嵂没好气地问。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背完全不痛了。”她无辜地眨眨醉人的美眸。

  “很好,你证明了。”而且该死的成功极了。

  越过她的身子,他将她的柔荑拉往胸线下方,“握住。”他命令她拉紧缠绕一半的布条,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自己则飞快地拢好她如瀑布般的黑发,这次他细心地将她的头发顺着同方向卷成麻花的样子,再搁回她的胸前。再拉过她另一只手,他粗声地说:“抓好,这次不准你再随手放掉。”

  他飞快地缠绕着,粗壮的手臂不断擦过她娇柔的肌肤。

  严嵂在她腰部打了一个结。“现在你自己穿好衣服。”他咬牙命令道。

  “说得好像是我自己脱的一样。”她咕哝抱怨,放开手中的秀发。一瞬间,柔滑的黑发又散了两人一身,她挣扎地系上肚兜的带子。

  只是系个带子有那么难吗?

  幸好他已用层层的布将她的诱人美景密实地裹住,否则他可能早抗拒不了她的诱惑,当下就占有了她。

  “我来。”严嵂不耐烦地低吼,像只被激怒的狮子。

  “小沄儿,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吧?”一道声音由严嵂身后响起。

  绯沄侧过头,见了来人,依然落落大方,不见羞涩,“托鲁大哥的福,好得差不多了。”诱人的唇畔勾起一抹欢迎的微笑。

  严嵂不悦地蹙眉,飞快地将早先置于床上的外衣由头而下罩住她的全身,“你可出现了。”竟漠视他仅给的一日期限,鲁亦峰整整消失了两日。

  “我这不是来了。”他注意到严嵂防贼似的举动。

  “上回我请你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那件事呀!我正打算向你好好地报告一番。”说话的同时,鲁亦峰诡谲地朝绯沄笑了笑。“你帮小沄儿上药呀?”

  “别叫她小沄儿!”听了碍耳,让严嵂直觉地想封了他的口。

  “小沄儿不喜欢吗?”不理会严嵂,鲁亦峰直接询问绯沄。

  她摇摇头,‘我无所谓。“唤更亲昵称呼的大有人在。

  却见严嵂生气地瞪着她,活像她是不守妇道的妻子,怒气冲冲地头一撇,就往外走去。“我们出去谈。”

  绯沄不以为意,耸耸肩。她再度躺回身子,打算好好地补个眠,完全不为严嵂的态度所扰。

  像个闹别扭的大孩子。

  鲁亦峰摇摇头,像严嵂这种对感觉不诚实的情场白痴,只怕等他后知后觉地开窍后,只能——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 ◎

  得当的护理让绯沄在几日的休养后不顾严嵂的阻止,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上。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绯沄远远就瞧见这群丫环不做事地聚集在一起。

  “沄姑娘!”丫环们一见来人,赶紧呈圆弧状散开。

  “沄姑娘,您的伤好啦?”有些和她较熟识的丫环关心地询问。

  “是啊!这段期间烦劳各位了。” 绯沄微笑地点点头,“小丫头怎么了?”人群一散,她瞧见立于中心点哭得伤心的小丫环,看来不过才十一、二岁。

  小丫头怀中抱着一团毛茸茸、黑黑的物体,耸着肩一抽一抽地哽咽着,没有回话。

  “晴儿的黑宝死了。”一位丫环揪着脸说,眼眶红红、湿湿的。

  “黑宝?”她看了一眼被唤作晴儿的小丫环怀里抱着的一团黑物。

  “黑宝是只兔子。”另一个丫环解释。

  “是啊!晴儿养了好久,从进堡就带进来了。”

  “我们有时也会喂它的……”又一位丫环红着眼说,也忍不住低低地啜泣。

  “是病了吗?” 绯沄猜测着。

  “才不是,我的黑宝很健康的!”晴儿大声地哭喊。

  “我猜是吃坏了东西。”

  “我想也是,今早见它口吐白沫地倒在笼子内,吓了我一大跳。”

  “不会的,黑宝昨儿个只有吃蔬菜叶子而已……”晴儿猛摇头,哽咽着将头偎进黑宝的毛内。

  瞧她这样,不难想象小姑娘与她的黑宝感情之好。

  “我说是被毒死的!”一位丫环大声地说。

  一时间,现场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毒死?!太可怕了吧!”

  “怎么不可能?昨儿个我才瞧见菁儿那家伙在咱们这附近探头探脑的。”

  “可也不能说就是菁儿下的毒啊!”较年长的丫环站出来公正地说,“菁儿是少和咱们往来,交情也不好,但在表小姐手下做事也怪可怜的。”

  “菁儿不会,那表小姐呢?表小姐总有可能了吧!”说的丫环一脸的厌恶。

  七、八位丫环七嘴八舌,每饿人都有话要说,一时间场面混乱得很。

  表小姐?一旁的绯沄闻言亦拧起了眉心,“丫头们,这话可不能乱说。”

  “沄姑娘,这您就不知,以表小姐的个性肯定会报复的。”而且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报复什么?你倒说来听听。”

  “还不就是前些天,表小姐又不知廉耻地缠着堡主,晴儿正好端茶过去,不小心撞见了不打紧,还打湿了表小姐的绣鞋,表小姐当场甩了晴儿一巴掌,结果让堡主斥了一顿,许是怀恨在心才……”

  绯沄有些失笑,“这样就下毒似乎太严重了。”

  “若对象是表小姐,可就一点也不夸张。”在场的丫环们各个赞同地点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把菁儿这贱丫头给带来了。”一个较魁梧的丫环气势汹汹地揪着菁儿带到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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