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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爱她在,无名,咱们俩单独在一起不好?干啥要有只小麻雀在一旁 嗦?"磨啊蹭啊!她娇嘻着,硬把身子没有空隙地偎上他。

  语君姑娘是麻雀?浅浅一笑,她的言词一向惹人发笑,他极爱听她说话。

  "何止呢!不提吧!无名,你是不是永远不能说话?"话题一转,她满脸关怀地询问。

  微微摇头。向公子说我能再开口的,只要我真的愿意。

  "你不愿意开口吗?为什么?"小脸皱成一块儿,侬软的声音苦苦的。

  怎么能不苦?她决心抓来当丈夫的人,在她的温柔体贴中,仍不愿开口……以此可见,他根本还没爱上她,要不怎会不出声?

  不是的!我想同您说话,但……无法出声,我试过了。

  焦急地澄清,他忘不了朴子岭的那日,用尽了力气,他还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终究仍是个哑子。

  "那,向总存心耍你?他真是讨人厌!"愤愤不平地捏紧小拳头。

  忘情地搂紧她,眼眶微有酸涩。

  他想开口,真的想同封晴境说话……如果真有神,他第一次想向神祉祈求,让他能再次开口,就算只有一个时辰,他也心满意足了。

  第四章

  秀秀气气地剥着馒头吃,封晴境看来吃得颇自得,一点也不嫌单调。

  无名的食量出奇地并不大,十来个馒头两个人吃,还剩下了七、八个,他早已饱足。

  "不合胃口吗?你吃好少。"放下手中半个吃剩的馒头,她噘嘴瞪着剩下的,颇不悦。

  您多心了,无名自小就吃得少。

  慌慌忙忙的解释,自从幼年那段吃不饱的日子,他日后就很难吃得下东西。

  "那没法子啦!"摊摊手,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仰首道:"现在咱们该上哪儿去?你要同我回南方吗?但那儿很闷,再说语君那件事还没办完,似乎还不适宜离开北方……你说,怎么才好?"

  您决定就好,我一定跟着您。

  无啥新意的回答,封晴境笑了笑。

  她本就不奢望无名会给她什么意见,他是个过度忠诚的男人,在此时此地,他视她为主人的情况下,是无任何主见的。

  "那先在京里待着吧!"再怎么说,"三尊会"里出了大事,她于情于理是该留下来处理。

  "正好,有急件!"语君又突兀闯入,扬了扬手上信件。

  懒懒地望她眼,封晴境伸出小手。"我当你早走了,怎么又回来啦?"扁唇颇不愉快,语君该改个名字的,姓程会不错。

  不理会她的埋怨,语君凝眉抿唇不语。

  展开了信读了数行,封晴境蹙起眉心,神色很是严肃。半晌,她将信折起,缓缓抬眼瞅望语君。

  "名册被盗了三日才传信来,探子是哪个堂的?"菱唇轻启,绵软的调子甚为冷煞。

  "我愿受大刑!"下跪,语君额头紧贴在地。

  漠然瞟去一眼,封晴境软软地道!"是吗?起来吧!我有事派你去。"

  背脊上一阵发寒,语君仍面不改色地站起身。

  "咱们需要派个奸细在朱谨胤身边,他想办场鸿门宴,咱们就赴这约,将计就计。"

  "您是说,属下是那个奸细?"理解地颔首,语君已明白封晴境的计策。

  "明白就好,去吧!"微微一笑,挥挥小手,她是一径的云淡风轻。

  默默退走,身影很快的消失。

  见她离去,封晴境仰首望着无名问:"你会觉得我冷血吗?送语君入虎口。"

  只要是您做的事,绝无错误。

  "又来啦!这也叫愚忠。书上有言,真正的忠是要在君主做了不对的事时,提出指正而不畏赔上生命,所以呀!我要真做错了,你得同我说。"

  怔了怔,他笑开,颔首答应。

  "咱们到外头逛逛好不?闷在屋里真不舒坦。"滑下他膝头,封晴境兴冲冲地拉了无名要走。

  顺势起身,他很自然地揽住她纤腰,以防止四处蹦蹦跳跳的封大小姐,一不留神就跑出他眼界。

  "你说咱们该去哪儿?"乖顺地偎着他,她说真的并没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和无名四处走一走。

  无名尚未有反应,不速之客再一次到访。"封姑娘可愿意赏脸,到丰亲王府一游?"

  衣袂飘飘的翩翩佳公子,手持玉扇玉树临风地立在庭中,俊尔斯文的面孔上,挂着一抹温柔浅笑。

  "丰亲王?什么风把你吹来啦!"甜腻的笑靥像一张面具,瞬间罩上她灵秀面颜上。

  询问地望她眼,无名敏感地感受到一触即发的紧张。

  小手轻轻地在掌心写道:不要轻举、妄动。

  触碰到她柔若无骨的手,他往前站了一步,以宽阔的肩挡去她大半张丽颜。

  愉快地笑了,她偎上他厚实的背。

  "这位公子是?"浓眉微挑,丰亲王可好奇了。

  外头所传言的封大小姐,体弱多病、貌似天仙,平日连自己住的绣房也不踏出一步。如今看来,她美则美矣,更亮眼的是那双活泼灵动的双眼,眸光流泄出无限风姿。

  可,体弱多病……不像。

  "他!他是奴家的未婚夫婿。丰亲王,您大驾光临,只为了邀请奴家这样的无名女子到府一游?这是否太有劳您啦!"巧笑倩兮,声音中是绝不隐藏的轻讽。

  一句话说完,无名整个人呆住……未婚夫婿?老天,他听错了吗?

  "那正好,封小姐何不与这位公子一同到丰亲王府里做客?"并不理会她的淡嘲,丰亲王仍一脸笑容可掬地邀约。

  "才不要呢!无名哥哥,你想去吗?"抱着无名手臂,她撒娇地问。

  理所当然的,他摇头,搂着她退了数大步。

  "您也见到啦!我夫君说不了,丰亲王的好意,奴家心领。"天真地笑着,她不留余地拒绝。

  拉了无名要回屋去,在这时候她没心情同丰亲王斗智。一来她不能泄漏身份;二来,时间并不合适。

  "封姑娘,本王十分好奇,你怎会与'三尊会'的叛党徒众有所关连?"对着她的背影,他不愠不火轻缓缓地丢出一句。

  哪知封晴境丝毫没受到动摇,转回的小脸迷惘而不悦。"丰亲王,与乱党勾结是死罪,您不该乱说话。"

  "哦?本王乱说了什么?适才离府的那位姑娘,与封姑娘是何干系?"笑容转为诡魅。

  "好友 !丰亲王,身为女子连交个闺中好友也不成吗?大明律法有哪条这么说啦?"装出一脸的大惑不解,她的言词神情让人颇不舒服。

  "身为好友,你不知她是'三尊会'的人吗?"冷笑数声,神情甚为骛猛。

  "为何我该知道?亲王知晓您枕边人所有的事吗?"小口开始没遮没拦。

  丰亲王却不在意地扬起笑,挥开玉扇淡然道:"你不知那位'友人'的身份?封姑娘,本王可好奇了,为何贼人在外头接到信鸽后,立即折返回封府?"

  "她忘了东西呀!再说,她接到信鸽与返回我府上,有关连吗?"才不受激,封晴境噘着小嘴,直用指控的目光看他。

  "封姑娘,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的耐性有限。"冷冷逼视她,玉扇"啪!"地收起,俊尔面容明显表露耐性告罄。

  "您的耐性有限,我就不是吗?勾结叛党是抄家之罪。丰亲王您是否觊觎封府巨产已久,想借此吞了封家财?此等用心,凭也阴毒!"换上一脸冷笑,她不假辞色地斥问。

  噤声不语,丰亲王深睇她,并不因她毫无破绽的言语而放弃怀疑。事实上,怀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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