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阴阳镜就在这个地方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两极野园的环境摸清楚,好寻找阴阳镜的下落。
* * *
位于洛城、阳城、风城的交界处有座豪华的庄园,这座庄园是专为三位城主一年一度商议要事而建造的。
此刻在大厅内,洛城城主阎温、阳城城主袁心阳、风城城主楚风傲已将要事商议完毕,正在把酒言欢。
三人的年纪相仿,英挺俊逸的外貌同受众家姑娘的青睐,再加上他们都是威信十足、有胆量有见识的一城之主,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多年的接触让他们于公于私都是要好的朋友。
“今日阎弟迟来了些,该罚!”见阎温发呆,袁心阳起哄。楚风傲附和,“对是该罚!而且在这么欢乐的气氛中发愣,更是该罚!”
“两位兄长,非也、非也!愚弟并非发愣,愚弟是沉浸在与两位兄长把酒言欢的气氛中。”此刻的他虽然一心惦念着那位姑娘的安危,但他嘴里说的也是真心话,他喜欢与袁心阳、楚风傲谈笑风生的感觉。
“这么说来,今日阎弟的心情极佳!”楚风傲语带揶揄。
他与袁心阳常被阎温时好时坏的脾气给搞得头昏脑胀,但又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他们竟与时而狂傲、时而斯文的阎温相当投缘,相识多年,他与袁心阳很自然的把阎温当成不同的两人来看待,好在阎温的狂傲与斯文间取得平衡,调适得宜。
“但迟来的事还是该罚。”袁心阳仍不轻易放过阎温。
“袁兄说得极是,该罚!”阎温举杯将酒一饮而尽后,朗笑道:“楚兄这般取笑我,是不是也该罚呢?”
楚风傲爽快的举杯道:“依愚兄之见,不如一起干杯吧!”
“哈哈哈!”
三人同时豪爽的一饮而尽后,楚风傲突然对阎温道:“阎弟,舍妹对你的欣赏程度可是远超过我这个亲大哥啊,你可有意思?”
自从年前阎温到风城一游后,他的妹妹楚姬便对阎温一见种情,一天到晚直嚷着今日要与他一同前来,他现在算是替她尽人事啦!
袁心阳闻言,朗笑道:“楚兄,舍妹对楚兄的欣赏程度可也远超过对我这个亲大哥,不知楚兄你可有意思?”
“哈!袁兄,那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有妹妹可以对袁兄表示欣赏之意啊!”阎温聪明的以玩笑话避开他不愿回答的问题,那楚姬钟情的可是他的哥哥阎螟啊!
“那我只好自求多福罗!”袁心阳说得开心,笑得更是开心。他很清楚阎温对楚姬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楚风傲对自己那个傻妹妹也没有感觉,而他没有两位挚友的烦恼,自然开心罗。
“行乐当及时,愚兄不经意又提起了烦恼事,自当罚上一杯。”楚风傲仰头一饮而尽。他已明白了阎温的意思,看来妹妹对阎温的一往情深终将付诸流水。
袁心阳点点头,已有几分醉意的笑道“对对对,行乐当及时,咱们把那些烦人的事忘了吧!”
“干杯!祝我们友谊常存。”楚风傲诚心道。
袁心阳摇头,觉得楚风傲的话过于八股,他改道:“干杯!
祝我们日日逍遥自在!”
袁心阳的话惹得阎温连连摇头,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两位好友,道:“干杯!祝我们为爱疯狂。”
“去你的!”
阎温的话果然惹来两人异口同声的啐骂,要得到女人的青睐对他们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女人只为取悦他们而生,不过是供他们泄欲罢了!最大的作用是传承子嗣。
说什么情啊爱呀,简直见鬼了!
阎温却始终好心情的大笑着,“哈哈哈!我就知道两位
兄长会是这般反应。”
“真是见鬼了!阎弟嘴巴这般缺德,小心有现世报啊!”
袁心阳反唇相稽。
阎温不怒反笑道:“我才不怕呢。”
他知道孪生哥哥的想法一定与两位挚友一样,都把女人当成玩物,然而每位与哥哥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偏偏又都对他为之疯狂,这倒对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正因如此也才会有两极野园的建筑构想,将一座庄园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哥哥居住的魔幻野园,里面净是大哥极尽奢华放荡的影子;另一边是他的居所真实野园,里面多是书画、花卉,与大哥的魔幻野园完全成对比。
在他人的眼里,并不明白城主何以一个月住魔幻园,一个月住真实野园,他们只知道不能把魔幻野园的东西拿到真实野园,更不能乱了两处的规矩。
他知道难为了所有的奴仆,但这样清楚的生活方式对他与大哥来说才是最好的。
袁心阳拍了拍阎温的肩,道:“阎弟又在发愣了。”
“那小弟就自罚一杯!”阎温回过神,举杯再度加入笑闹。
三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欢乐的笑声时时充在大厅内,说是一年一度的商议要事,倒不如说是他们乘机偷闲的借口吧!
* * *
要将两极野园摸清楚,其实只是梅盼盼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
自从她被带入阁楼内已快一日了,从一早等到现在,天色已近黄昏,除了午时有丫环送膳食来,她乘机与丫环说了些话后,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人了,而当她在屋里闷得发慌,想到屋外透透气时,屋外竟不知何时来了两名侍卫站岗。
这让她开始不安了起来,不禁开始揣测,是她的谎言被拆穿了,还是他们为了两极野园的安全起见,将她软禁起来了呢?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一切不过是两极野园对来路不明的外人所做的防卫罢了,并非只针对她。
但如果是她的谎言被拆穿,那么她留在这儿必死无疑!又如果他们软禁她只是为了安全考量的话,那么她的一举一动将会受到莫大的限制,不过小心点还是有机会夺回阴阳镜的。
当然,等到城主相信她后,她活动的空间变大,夺回阴阳镜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呢?要与未知的命运搏一搏吗?
唉,梅盼盼叹了口气,心想,要是不值得,她也不会在这儿了,阴阳镜对紫云宫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好吧,就赌上一次,若是赌赢了,她便可夺回宝物好挥挥衣抽走人。
就在梅盼盼伤脑筋之际,阎温也回到了两极野园,来到阁楼外。
“城主!”
侍卫的声音由屋外传来,梅盼盼赶忙由椅子上站起来,紧张与不安充满了胸臆。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推门入内,她怯懦的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就那么一眼,便把她原来认为男子都是丑陋的想法给完全推翻了。
他真是俊逸得教她无法直规,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想要再多看他好几眼。
阎温进人室内,短暂的眼神交会,他笑了。他的猜想没锗,她有双柔情似水的美眸,发现她因紧张而绞扭着衣袖,他轻笑道:“见姑娘安然无恙,我终于放心了。”
他的友善使梅盼盼心生暖意。“谢谢城主关心。”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多看他一眼,不自觉的退开了好几步。
意识到她的警戒,阎温停下脚步,“左将已一五一十的向我禀告过姑娘的遭遇了,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呢?”说完,他选了张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不让自己给她太大的压迫感。
梅盼盼抬起头来,酝酿的泪水轻轻滑落。“我已没有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