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游戏?他在温馨眼里当真只是一时的慰藉?火热的心瞬间降回到冰点,她的凛然让郝劲波明白,死缠烂打只会自取其辱。
“你说得没错,我不该再心猿意马了……”他落寞地松手,苦涩地说:“那么我先预祝你……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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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豪门出手,小小的文订就这么风光!”伸头看了一眼人潮的魏温雅,满意地挑起女儿的钻戒,“光瞧这戒指,少说也要百来万吧!我们魏家真是祖上有德哟,能让你嫁入上流社会……”
“劲波,你觉得哪副耳环好看?”魏凌芷的脸上亦是喜气洋洋,“要不要连这条项链也一起戴上?”
“都好看。”他漫不经心地应,“我去招呼宾客,你们母女俩慢慢研究吧!”
合上了门,外头嘈杂的声音反而让他好过一些。
“新郎官,大喜之日怎么不见你的笑容?”朱凤仪端了杯鸡尾酒过来。
“谢谢!”他一仰而尽,“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今天如果不来的话,往后怎么跟媳妇相处?”她冷哼。
“凌芷会是个好媳妇的。”郝劲波敷衍地说。
“你哟,可别千挑万选后,蒙上了个恶婆娘进门。”朱凤仪摇摇头,“又不是卖女儿,亲家母竟然一开口就要两百万聘金,如果不是咱们家底子厚,恐怕你连凌芷的裙边都沾不上呢!”
“妈……”拜托,他还不够烦吗?
“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不只魏太太,连她的女儿也一样,全是贪图你的钱财罢了!”她压根就怀疑魏凌芷对爱情的忠诚度。
“吉时快到了,我进去看她们准备得如何。”烦躁的郝劲波干脆转身,回避掉这些不愉快的话题。才推开门,他即听见岳母惋惜说:“早知郝家这么有钱,我要的价码就不只两百万了。凌芷呀,你嫁过去之后,可得要想办法多弄些财产到你名下哟!”
“知道啦!你女儿若是不够聪明伶俐,哪能这么轻易钓上一只金龟婿?”魏凌芷并不晚得未婚夫就站在门后,“对了!二舅怎么还没到?”
“他说要先和女儿、孙子话别了再过去……”魏温雅以发夹固定住她的发丝,“阿馨也真是的,什么日子不选,偏偏选择今天出国,亏你们还是最亲的表姐妹哩!”
魏凌芷的表妹阿欣?那个在他酒后醒来时,直哭个不停的高中生?
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郝劲波脑际。老天,他差点忘记这号人物的存在了,幸好她今天不来,否则场面岂不尴尬?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和劲波同家公司,你们干吗装作不认识?反正大家以后是亲戚了,她早晚得叫一声‘表姐夫’的嘛!”魏温雅叼念地说。
同家公司?那个阿欣何时混进“茂远”的?郝劲波的手心不禁冒起冷汗……魏家母女到底“算计”他多久了?
“她跟劲波好像因为公事闹得有些不快,可能怕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所以……”魏凌芷心虚地掰了个理由。
“阿馨这孩子就是任性!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魏温雅想起来就有满腹牢骚,“润润那孩子也不晓得是跟哪个男人怀来的野种,带着拖油瓶,能嫁得出去吗?居然还嫌我介绍的对象太老、太丑?”
“也许她早就有了死心塌地的对象了吧?”魏凌芷耸耸肩。
“凌芷呀!你那时候跟她不是最常往来吗?阿馨到底有没有透露过润润的生父是哪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这个秘密一直是温家人所好奇的。
“阿馨的个性静得像潭死水,想从她口中问出结果,无异把石头扔进大海中--永无水落石出的一天。”她拿起妆盒补上蜜粉,“其实我出去玩回来后,也觉得阿馨怪怪的,哪晓得过没多久,她就自个儿办休学了。”
“唉!也算家门不幸,你晴阿姨首开先例,后来又出了个阿馨,那些街坊邻居都不知在背后怎么批语温家的。幸好我教养出来的女儿没踏上那种不归路……”正说着,魏温雅发现女婿,“劲……劲波,你何时进来的?”
“是不是典礼快开始了?”魏凌芷一见未婚夫铁青的脸,马上与母亲交换了个眼神。
“温馨是你的表妹?”但他却箭步冲过来,揪住她的肩头,“为什么要瞒着我?”
“劲波,你弄痛我了!”魏凌芷被骇住了,从没见过他这般凶神恶煞的。
“好女婿,有什么话慢慢说,你这样会吓着凌芷的。”该死哟!不会是刚刚的一番话被听到了吧?否则他怎么会气成这样?
“我弄痛你?”郝劲波的脸因为痛心而扭曲,“八年多前,我就想‘弄痛’你的,没想到……”温馨成了代罪羔羊。
“什……什么意思?”魏家母女同时颤声问。
“给我!”他没有回答,只是抄起桌上的钻戒,“这个戒指并不适合你!”
“等等!”魏凌芷抓了个空,血色迅速在脸上消失,“你,你不会是想……当着我们郝、魏两家亲友的面毁婚?”
“没错!”他快步迈向门口,“难道还等你嫁入郝家、榨光我的财产后再说?”
“劲波,我跟妈妈只是开玩笑的!”她急得快哭了,“妈,你快帮我拉住他呀!”
“喔,”魏温雅从惊吓中回魂,“好女婿,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如果两百万不够的话……”郝劲波凌厉地瞥了这对母女一眼,“你们可以随时到我公司去拿!”然后他砰地一声,甩门走了。
“妈,现在该怎么办?”魏凌芷手足无措。
“我也不晓得……”魏温雅更像虚脱了似的,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这下子咱们可丢尽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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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教堂的钟声扬起,伴随着一对新人步上台阶,在神父面前起誓。今天来观礼的亲友并不多,虽然唐家有意隆重举办,但程予欢为了夫家的声誉,宁可选在这僻静的小教堂完成终身大事。
“我以上帝之名,宣布你们成为正式的……夫妻!”
“慢着!”神父的祝词尚未念完,大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一道仓皇的人影。
“劲波?你跑来这里干什么?”齐维邦立即扩手挡在前面。
“郝先生,是否唐家曾经得罪过你,还劳烦你大老远跑来破坏我们的婚礼?”唐尔恕微拢的眉宇隐含着怒气。
“姓唐的,在神的面前你敢发誓,娶她不是因为孩子?”郝劲波喘着气问。
“孩子,只是促成我们马上结婚的因素。”与背后的新娘互瞧一眼,他定定地说:“相爱才是惟一的理由。”
“狗屎!”郝劲波趁表哥听得出神之际,从腋下溜过去抓住新娘的裙角,“跟我走!我不能让你……”他倏然发现,“你不是温馨?”
“我当然不是温馨。”躲进新郎怀里的女人,是个相当美丽的孕妇,“我是她的好朋友程予欢。”
“程予欢?”他愣住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齐维邦将他拉了过来,“我还想问你咧!今天不也是你文订的日子吗?你怎会突然跑来乱闹人家的婚礼?”
“温馨没有要跟唐尔恕结婚?哈哈哈……”他自语一番后突然大笑起来,弄得众人心里好毛,“原来全是误会,我怎会这么笨呀!”
想必唐尔恕在停车场提及的“孩子”,是指他和程予欢的骨肉。既然跟润润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娶的女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温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