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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彬匆匆赶来公司后,果然见她仍在熟睡,便先到楼下买了一份早餐。

  “你先生有来过电话,幸亏他颇能谅解你加班的原因,昨天交代你的事……”

  “我马上把东西赶完!”

  “不必了!”他急忙按住她的手,“客户已经通知我延后这件案子,你下周五以前给我就行了。你回家休息吧!我今天准你一天假。”

  老板不通人情,他可不愿意再“助纣为虐”了。

  “那公司怎么办?”章浣礹担心的问。

  “放心吧!以前‘伊蝶’刚成立时,我还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他笑着关掉电脑,然后催她出门,“快回去吧!你不是得送小孩上学吗?”

  这番话提醒了章浣礹。

  对喔!萱萱昨晚不晓得有没有闹?冠彦睡得知好不好?还有公公……

  “那就麻烦经理了!”不再犹豫,她拿了皮包就打卡下班了。

  项彬才目送她离开,总裁室的门随即打开。

  “Simmon?”他是刚折回,还是已在公司待了一夜?

  “恭喜你找到一位得力助手。”在墨镜的掩饰下,单豫雍的神情很难分辨是喜是怒,“不过,你太容易心软了,这么做只会宠出属下的惰性。”

  “你来该不会是‘专程’指导我如何管理部属的吧?”他实在忍不住了,“Simmon,你和章浣礹到底是……”

  “伯乐与千里马。”单豫雍也知道他会好奇,“这只是一种试炼,正如同你在‘伊蝶’初创时的过程。或许有一天,她将成为我‘单盟企业’中,另一个子公司的负责人。”

  “单盟”能有今日的局面,除了凭藉单豫雍对商机的敏锐度外,员工的平均年龄大都在三十岁上下,这对一个需要有冒险性和前瞻性的跨国企业而言,的确是一股不可或缺的蓬勃朝气。而过量的工作、巨大的压力,以及严苛的挑剔,更是他用人“识人辨才”的独特作风。

  不过“单盟”的智囊团以及关系企业的管理者,清一色全为男性,项彬也不免怀疑,以章浣礹只是个专科学历的女子,真能打破单豫雍的惯例?

  “我这般‘考验’她,你好像很舍不得?”单豫雍可没错过,当项彬握着章浣礹的小手时,那种近乎“心疼”的表情。

  “我没有……”

  “别忘了,你们是各有家室的人,我绝不容许‘单盟’的员工因为不伦恋情而坏了公司风气!”未待项彬反驳,他已走到门口,“告诉章浣礹,她通过试用期了,而且从下个月起,调薪百之二十。”

  ???

  怎么会梦见他呢?

  卡在车阵中,章浣礹的思绪不禁飘向昨晚“混沌”的梦境,虽然梦境模模糊糊,但单豫雍那对火焰般的眸光,却清晰地残留在脑海里,甚至隐隐烙印在她心中密合已久的伤痕。

  十七岁那天,由于母亲骤然过世,承受不了打击的父亲便终日酗酒,以至于她的家境变得一贫如洗。尽管在校的成绩斐然,章浣礹仍不得不放弃升学,并负起养家重任。

  而她第一份工作的上司,就是单豫雍。那时“单氏”的规模虽小,但年轻的老板英俊迷人又才华洋溢,别说单身的女职员非常“哈”他,就连已婚的女职员都为他打扮得花枝招展。

  仍在少女怀春阶段的章浣礹,当然也是他的仰慕者之一。不过,这份爱恋她原先只打算深藏于心,若非她父亲以卑鄙的手段想强将她推上枝头当凤凰,她何曾奢望过“单太太”的名份?

  对于单豫雍,她一直存有一份“歉疚”,被迷药陷害的他,虽肯“将错就错”,并立即着手准备婚事,不过,勉强得来的感情,甚少有美满的结局,为免日后大家都痛苦,章浣礹才选择了“消失”。

  本以为往事已成云烟,但显然那段记忆仍在她的潜意识里作祟,多年后,她竟然梦到与单豫雍接吻的画面?而更诡异的是,她的婆婆竟然就跟着出现了——

  浣礹,答应我!好好照顾冠彦……

  莫非婆婆地下有知,能感应到她的遐想,才显灵以示警告?

  “浣礹!”车子刚转进巷口,丈夫的声音唤回她的恍惚,“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连续上班呢!”

  “经理特准我休一天假。”她停好车,顺口问道:“我整晚没回来,爸爸一定气坏了吧?”

  “他压根不晓得你没回家,”他比了个“安全过关”的手势,“因为我骗他说,你今天有事得提早去公司,幸亏萱萱也很配合,没给我露出马脚。”

  “小家伙没吵着要你帮她洗澡吧?对不起!我……”

  “放心,张妈妈已经打理好一切了。”

  隔壁寡居的张陈玉由于膝下无子,而且又跟父亲很投缘,所以乐于张罗吕家的大小杂事,包括他们祖孙三口的伙食。

  “真是太谢谢她了。”章浣礹吁了口气,突然想到,“你上哪儿去?”

  “我到超市买些茶叶。”吕冠彦笑说:“岳父大人来看你了。”

  “真的?”她立即飞奔进家门,“爸——”

  “礹丫头?”和亲家公聊得正愉快的章宝山,马上搂住女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冠彦通知我回来的,难得您来台北,这个假不请也得请。”她朝公公点了个头,又继续说:“隔这么久才来一趟,您这次一定要多待几天……”

  “不行啦!我住惯山上了,哪受得了这里的交通和空气?”他指指角落的几只箱子,“要不是大柱刚好送蔬果给台北的客户,老爸还懒得出来呢!”

  “那大柱哥呢?”她和这个老邻居也好久不见了。

  “他送完货后,就会来这里接我。”

  “你们父女慢慢聊,我去隔壁叫张嫂,请她早点过来准备中饭……”吕长昕料想他们父女必须有不少体己话要说,便藉故离开。

  “听冠彦说,你现在经常加班?”外人一不在场,章宝山立即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瞧你瘦了一大圈,我都心疼死了。”

  “刚适应一份新工作,难免嘛!”她细细打量了父亲一番,笑道:“倒是您的身体日渐硬朗,我非得好好谢谢大柱哥的照顾不可。”

  章宝山随金大柱到梨山的这几年,不仅戒掉了酒瘾,整个人还晒得又黑又壮,章浣礹终于不必再为父亲的烂醉而挂心。

  “这些钱你好好留着。”突地,他塞给女儿一叠钞票。

  “爸,您这是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原以为你嫁给冠彦就能脱离贫穷了,哪知现在却更命苦,”说着,他垂下了两行老泪,“看你操劳成这样,爸爸却无力帮忙,我……”

  “我哪有吃苦嘛!比起从前,女儿这几年的日子算是再好不过的。”

  嫁来吕家不仅有公婆疼爱,等萱萱会走路后,体贴的冠彦马上鼓励她去专校进修,能够重拾书本,她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虽然家里的经济渐渐因少进多出而吃紧,可也不至于困顿到得靠亲友救济,何况踏入社会工作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您不必再为我操心了。”

  “可是……”章宝山就这么个女儿,不操心她,还能操心谁?

  “而且我现在的公司薪水高、福利又好,恐怕硕士毕业的人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您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她硬将钱推回去,“快收起来吧!免得被我公公看见,又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

  “这……好吧!”他依言收下,并重申,“但如果你真有急需的话,千万别跟爸爸客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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