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妤破涕为笑,‘你第一次送我花……’
‘你喜欢吗?’
致妤嗅了嗅花,轻抚着犹带水滴的玟瑰花瓣,心中的无限爱怜寄情其中。
‘只要你喜欢,我就常常买花迭你。’
致妤开心地点头。
‘瑞瑞的事都结束了!我们于公于私都再无瓜葛,但我们仍是朋友。’伯文试着解 释,并把致妤搁在心底的疑问一一说明。
‘面对瑞瑞这样的要求,难怪你会左右为难……’致妤疼惜地说,又机灵地问:‘ 假若没有SETVEN出面排解,你会不会顺从瑞端的意思,放弃主播及‘私房书’的主持工 作?’
‘很难取舍。’伯文轻轻一笑,‘这证明我是个凡人,仍摆脱不了名、利的诱惑。 ’
伯文突然想起昨晚兴致好同车又共进晚餐的男人。
致妤似乎与他与他小有灵犀一点通,‘昨天晚上,我请林经理去吃饭。’
‘嗯?’伯文故作镇定。
‘上次的作业疏忽,被客户劈头大骂,多亏林经理帮我解危,我一直耿耿于怀,想 不出要怎么报答,送礼又太俗气,只好请他吃顿饭,顺便道谢。’致妤坦然地说,并不 打算隐瞒。
‘仅是如此?’
‘当然是。’致妤没好气地回答。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要开始吃醋了。要抢你的‘专利’了!’伯文开玩笑地道 。
‘你最讨厌了……’致好半娇地踝脚,却是满心喜悦。
‘你知道吗?’伯文忽然兴致勃勃地说:‘瑞瑞竟有个奇怪的想法。’
‘什么?’致妤瞪大眼睛。
‘她居然不想结婚只想当妈妈,想当个未婚单亲妈妈。’
‘真是勇气可嘉!’致妤由衷地说。
‘你会不会也这么想……’伯文故意问。
‘不要!我要有个正常的家庭,我要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让我的老公无后顾之忧 ,我的宝宝健康、快乐,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长……’致妤显然已规画好了家庭生活蓝图 。
‘不过,她的敬爱敢恨,为自己而活,是时代新女性的作法,值得佩服。’
伯文在一旁仔细欣赏致妤的反应,爱慕之情照然可现。
‘我们结婚吧!’伯文握住致妤的手,诚恳地请求。
致妤微微一楞,随即又道:‘大哥还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工程下个月会结束,一结束工程,大哥就会回台北了。’
‘不如这样,’伯文道:‘我们这个星期天南下探望他,并讨论婚期,等大哥一回 台北,我们就举行婚礼。’
伯文轻轻拥住致妤,多希望时光能够暂停。
突然,致妤惊呼,‘我上班快迟到了!’
‘多陪我一下,好吗?’伯文依恋地说:‘致妤,我们就要永远牵手走一生了,你 开不开心?’
致妤小鸟依人地恨在伯文怀襄点头。
‘我们来做个约定。’
致妤台起头来,注规着伯文。
‘我们以后不准再吵架了!如果吵架,我们不要让战火蔓延到隔天。
我们永远今日事、今日毕,不再胡乱猜测,也不要给彼此压力……我们要给彼此安 全感。’伯文信誓旦旦的承诺,致妤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我要送给你两句诗。’致妤神秘道。
‘嗯!’伯文欣喜地等候致妤清清喉咙,‘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伯文轻轻在致妤脸颊上吻了又吻。
‘可以送我去上班了吗?’致妤调皮地回应。
她相信,这天她会有个好心情的。
第九章
伯文耐心地陪着致妤挑选结婚礼服,不厌其烦地看她一件件试穿,每试一件致妤总 要伯文帮着拿主张,虽然烦琐,倒也是甜蜜的负荷。
婚纱广场的老板看见男主角是家喻户晓的名主播,竟然承诺免费帮伯文服务,条件 是他们的店面将悬挂伯文和致妤的结婚巨幅照片,做为宣传广告。
‘我没意见,问问新娘子吧!’伯文故意促狭。
致妤责怪却甜蜜地看了伯文一眼。
婚纱广场上从老板到店员无不羡慕又嫉妒地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试拍结婚照, 摄影棚内顿时驻足不少人。
当了一下午的‘活道具’,任凭摄影师‘摆布’,致妤和伯文足足拍了数百张照片 ,也换了无数套礼服,终于在体力将要耗尽时,结束了‘伟大’的拍照过程。
伯文先换好了衣服,并告诉致妤,先到休息区等她!她的卸妆、保养、护肤……恐 怕不是一时半刻可完成。
伯文倒也乐得轻松,到休息区悠闲地翻看报章杂志。
‘徐先生,这是今天的晚报。’店员送来刚收到的晚报,真是服务至上。
伯文注意到店员带着似笑非笑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直觉事有蹊跷。迫不及待 地摊开报纸,果然,葛瑞瑞又上了影剧版头条新闻。
女强人葛瑞瑞承认已怀有身孕,但矢口不提男主角。她宣称向甄妮看齐,愿做个未 婚单亲妈妈。时代的转变,不婚族愈来愈多,但像女强人葛瑞瑞有这般勇气未婚怀孕生 子的女性实不多见!不晓得葛瑞端的入幕之宾,那位不具名的男主角有何看法?
记者推算臆测男主角可能人选有二:其一为葛瑞瑞唯一承认的男友,也是名主播徐 伯文先生;另一可能人选,是曾传闻介入三角恋爱的传播界名人STEVEN先生。或者另有 他人呢?守在令人好奇……伯文看着自己的照片竟斗大被刊在版面上,与瑞瑞、 STEVEN并排他感到脑袋一阵空白与晕眩——有人在他背后轻拍,力量很轻,但伯文却反 应过度地跳起来,往后一转,‘谁?’
致妤笑盈盈地伫立其身后,‘怎么了?’
‘没有!’伯文略带仓皇地回答,并惊觉地企图将报纸藏起来,将它们叠了两折。 ‘护肤和保养都做好了吗?’伯文尽量让自己平静。
‘没有!’卸妆后的致妤更显娇柔,‘怕你等太久,我不想做了!等明天,利用下 班空档再来做。’致妤善解人意地说。
‘好吧!先去吃个饭,再送你回去……’伯文急着道。
致妤纳闷地,‘你晚上有事?’
伯文错愕地掩饰,‘没有呀!看你累了一天,想送你回去,让你早一点休息……’
‘嗯。’
送走了致妤,伯文如释重负地回到家。
车子驶近大楼停车场门口,却出现了三名陌生人,镁光灯、照相机此起彼落地对准 了他。
伯文煞住车,按下车窗,三位记者一涌而上。
‘怎么回事?’
‘徐先生,我们是日新时报的记者……’记者递上名片,伯文不解地收了过来。
‘葛小姐怀孕了,您是不是始作俑者?’记者尖锐地、不加修饰地问,一台随身型 录音机放在他面前。
伯文似乎被一盆冷水浇得全身湿透,又被电流传导上身一般,又麻又晕……‘您和 万小姐交往甚密,您晓不晓得葛小姐怀孕了?’记者见伯文不回答先前的问话,便紧接 着问。
‘对不起!’伯文接上汽车电动窗,记者连忙离开,但又不甘心地道问:‘您本身 也是记者,与我们同行,应该了解我们的立场……’
伯文迅速地把车子驶进车库,地下室车库的自动铁门沙沙地自动下降,把记者挡在 门外。伯文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不回答,我们怎么回去交差?’
‘没关系,我们拍了照……’
伯文上了楼,拿起话筒,竟觉得有点呼吸困难;电话拨了好几次,总算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