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美少女酒吧」当然不是色情酒吧,而是叙述叁个姊妹的故事:孟美缨、孟少玮与孟月 (请念成「宣」,勿念「环」或「琼」,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字)
必须恶人先道歉的是,这篇故事很可能会是「杨晓静」的最後一篇长篇小说。「她」最近不是很想写了。或许有人已经感觉到了,紫小说中的短篇故事、周记和其他短文(包括此序),都是「小紫」在写。「晓静」其实很沈默。
在作紫小说的初期,晓静其实已经快消失了,最近越来越写不出来,就连这篇小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点,我必须先慎重提醒大家,尽管小紫会尽力催她,但没有把握能写完。如不想看没有结局的故事,就先不要看这篇东西吧,等半年後再回来看看究竟写完了没,好吗?
也许晓静会写下去,美少女写完再写美少男... 也许写了几万字就莫名其妙停止了...
当然,就算晓静不写了,小紫也会继续写其它故事。
以上是,小紫为了负责任,故作了如此不负责任的宣布。
1998.8.
停业宣言小紫很抱歉宣布:美少女酒吧即日起暂停营业。
过去两叁个月中,小紫写作进度严重落後。比起美少女酒吧,还有很多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东西,在脑中堆积已久,我想投注更多时间和心力将他们写出来,所以没时间再分身变成杨晓静陪孟家叁姊妹游戏,只好罢工不当酒吧老板娘了。
杨晓静从今起停笔。拜托大家不要以任何方式催稿。谢谢!
喜欢此类爱情小说的朋友们,市面上很多,请另觅他食补充养分。
打定主意不当晓静的小紫 1998.11.7
第一章
1不论白天或夜晚,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它,这栋一层楼的建 物甭说不起眼,实在是恐怖——古旧的双扇木板大门紧闭,门上横亘一柄装饰用的大铁锁, 迹斑斑,门口地面竖着一块简陋的木头招牌,上漆着五个黑油油的宋体字:
美少女酒吧几丈之外,并肩站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其中一个从皮包里摸出小化妆镜,看见镜子里的影像如含苞花朵一样可爱,才舒了一口气,收好镜子。第二个女孩眼望着酒吧大门,伸舌尖湿润乾燥的嘴唇,问:
「骆小丹,你……说要请我吃饭,就这里?」
「对啊。」骆小丹大点其头。
女孩吞 一下。说实话,如果是一个人经过这儿,她绝对不想对它多张望一眼。光看店名就有理由怀疑这是家进行色情营业的酒吧。最吓人的是招牌边的泥泞地上还躺着一个流浪汉,穿着破烂夹克和牛仔裤,露在整脸肮脏胡子外面的双眼紧闭着。
女孩正在犹豫间,好大的「碰!」声忽然响起,酒吧大门被人从里面一脚 开。那人背着光,变成一个高窕的剪影镶在门框中央。
「操!你没上过幼稚园是吗?连最基本的待人礼节都不会?听好,这里不欢迎对女人不礼貌的男人。你下回再来,先用杀虫水把肚子里的淫虫给彻底清洁一下,否则我会用拳头教你怎麽乾净说话!」
一个男人被推出来,像只装满垃圾的麻袋,重重摔在地上。
「碰!」
店门关起,门板微微晃动。
男人一身狼狈,爬起来拍拍屁股,侧头往旁唾了一口。唾沫飞落在店门边的流浪汉脸上。流浪汉身子蠕动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咕哝,抗议一场好觉被打扰,然後连眼也没张,转个身又沈沈睡去了。
男人显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大吃一惊,落荒而逃。
夜晚冷风沙沙的吹过女孩身子,她一阵哆嗦,脑袋随男人逃走的背影一点一点转动,直到他变成一个黑点,才把头转回来,望着那间将男人驱逐出来的屋子发呆。
骆小丹两手拍的啪啪响,大笑。
「把男人扔出来的女人就是少玮姐,帅吧?」
「那……是女的?」女孩吓了一跳。
「唉,要是少玮姐能稍微斯文这麽一滴滴,别这麽悍,酒吧大门也不至於如此破烂了。还有那招牌,看见没?多丑啊!因为已经被人砸过十几次了,现在乾脆能作多简单就多简单,方便随时更换。」
「君子不入险地。我还是回家吃老妈的好了。」
「你是女人,不是君子。走啦!」骆小丹说。
「那就……智者远离危境。」
「我没听过这句。」
「我刚才想出来的。总之,再见,你请自重。」女孩立定主意,掉头便走。
骆小丹扯她手臂。
「有骨气一点行不行?我们都到了还要临阵脱逃?」
「没骨气也好过被卖去当雏妓。我不要进去啦!」她惨叫。
「你想当雏妓已经太老了,没人要。」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回家。」
「先陪我进去坐一会儿再决定,好吧?」
「不要,再见,我走了。」女孩仓皇而逃,跑了两步回头叫道:「你已经一星期没上课了……」她边跑边叫,声音越来越远:「不要忘了下星期要月考——」
骆小丹耸耸肩膀,掉头拉开大门,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这世界的统领者是孟家叁姊妹。
她们定下的律法第一条是保护女人。
最後一条也是保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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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逸骐,下班陪霏霏去买件首饰。随她挑,我答应的。」
萧逸骐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的对电话问:「你说的是哪一个?中山路酒店的白霏霏还是济南路舞厅的黄菲菲?」
「白的。」电话里的人答:
「她不脱衣服就罢了,我或许还会陪她多玩上几星期。女人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上过了什麽吸引力都没了。不过如果你闲着没事,愿意连那朵黄花一起打发了也不错。反正她在我心房里再住不了一个月,眼见也要凋零了。」
萧逸骐习惯了他的疯言疯语,不多理睬,就事论事的说:「一次处理一个。不过我晚上还有事要办,不能在白霏霏身上耽搁太久。我给张支票让她自己去买想要的东西好了,你说呢?」
「我无所谓,你怎样作都行。你晚上有什麽事?」
「找骆小丹,她不见了。」萧逸骐说。
「骆小枫的妹妹?去年暑假来公司打工的那个高中小丫头?」
「对。她几天没有上学也没有回家了。」
「你要怎麽找她?用两条腿跑着找还是开着车子在马路上找?」
「不知道。你司机说在一间酒吧里看见她,我打算跑一趟去问问。」
听筒送来几声冷冷的笑。
「酒吧少不了陪酒的。我看那丫头准是缺零用钱,自立自强去了。哦,对了,有家新开的俱乐部挺不错的,小姐都很年轻,说不定骆小丹会在那里哦。我看我晚上也帮你去找找吧。」他在大笑中收了线。
下班之後,萧逸骐来到与白霏霏约好的地点。
「他不来了吗?」她见萧逸骐拿出一张支票,心下便明白那是用来打发自己的。
「你想买什麽都可以,如果不够再告诉我。」萧逸骐说。
「如果他以後不见我了,我要钱作什麽?」白霏霏没接支票,扭着猫腰走了几步,掩面哭泣,「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像对他那样百依百顺,为什麽他还想摆脱我?他厌倦我了?还是他有新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