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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即使已经知道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失踪十年的弟弟得而复失,凌子尧还是按耐不住失望的情绪,悲痛的用手掩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在医院……”席培铭蠕动干涩的嘴唇,望着床边似曾相识的男人,“你是……凌子尧?”

  “是的,他是我哥哥。”凌子舜代子尧回答。“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培铭,我哥会帮你救出蓓蓓的。”

  “哦,蓓蓓……”席培铭挣扎着下床。

  “你想去哪里?”凌子尧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不动感情的说∶“如果你是席培铭,就不能离开病房。”

  席培铭轻笑两声,没有理会,只顾扭动肩膀,检查自己身体的状况。

  “哥,我说过他没有罪,你要相信我啊!”凌子舜急如热锅蚂蚁。

  凌子尧蹒跚的站起身,伸手拭泪,干涩的说∶“我只答应警方,不让你离开病房。但是,如果你的伤势恶化,需要动紧急手术,当然就会被带到手术室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能负责了。”

  席培铭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我的伤势严重极了,需要第一时间动手术,这点,相信你能为我安排。”

  凌子尧挤出一丝笑容。“这种攸关生死的事,自然动作越快越好。”

  席培铭躺回病床上,仰天望着屋顶,宛若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我不小心迷路,离开了医院,我想,你也知道要通知警方去哪里追捕我。”

  “当然,我的情报向来灵敏,知道某间画廊很可能是歹徒的大本营。”凌子尧低头对着地板说。

  “哥哥……谢谢你……”凌子舜哽咽的叫。

  凌子尧撇撇嘴角,“没时间哭了,再多耽搁一秒钟,这个伤患就会伤重不治。”

  9.3

  三十分钟后,席培铭已经在前往画廊的路上。

  “你的伤真的没有关系吗?”凌子舜跟在他身边,不放心的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让我哥请警方去救蓓蓓就好了嘛!你应该好好养伤。”

  “别担心,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何况已经做过急救处理,这样就够了。”席培铭胸有成竹的笑笑。“在我爷爷身边待十年,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哪!”

  “你爷爷是……”

  “他年轻时曾经得过世界跆拳道比赛冠军。有一次我被他踢断两根肋骨,第二天还得乖乖上班。”席培铭嘿嘿笑两声,牵动伤口,不由得又咳了两声。

  “老天,我早料到席爷爷一定不简单。儿子被害死了,居然还不怕孙子涉险━━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凌子舜喃喃自语。

  “一个坚强顽固的老头子。”席培铭不敢再笑,只稍微牵动嘴角。

  计程车到了画廊附近,席培铭老远就下车,叫凌子舜先去探沈蓓珊的情形。

  “还是一样,在地下室被绑着,昏迷不醒。”凌子舜很快就来回报,“一共有六位歹徒,五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在画廊里,另外四名男的在地下室另一间房间里玩牌。”

  “很好,我们走。”席培铭拉拉衣袖,堂而皇之地走进画廊。

  一间普通的小画廊,事实上普通至极,若要说有奇怪的地方,只有墙上挂的画毫无价值,明眼人根本不会看中这里的任何一幅画。席培铭很快就把周遭环境评估清楚。

  “您好,先生。”柜台后方的老板搓搓手,态度亲切的上前招呼。

  席培铭友善的笑笑,表现的像愿意花大钱买名画,却又对艺术一窍不通的有钱人,频频询问墙上每张画的价值。老板耐心的一一说明每位画家的画风和艺术评论家对该画家的评语。最后席培铭终於挑定某位画家的三张画,总价要二十五万。

  “好,我现在就付你五分之一当定金,明天你把画送到时,我再……”席培铭突然停住掏皮夹的动作,装出一副认真侧耳倾听的样子。“咦,你们这里有地下室是不是?怎么我听见有声音从地下传来?”

  “有声音?我没听见哪。”老板紧张的舔舔嘴唇,转头叫正在算帐的小姐。“喂,你下去看一眼。”他使使眼色,“可能是你的猫又在捣蛋了。”

  女人应了一声,懒懒的走进后面通往地下室的门,随手又将门关上。

  “没什么要紧,我想……”老板转过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席培铭的右拳已经猛烈迎上他的下颚,老板闷哼一声向后倒下。

  席培铭迅速将他的身体拖到柜台底下藏起来,然后轻轻打开地下室的门,耐心等待。

  一听见女人的脚步声传上来,他就摆出探首探脑的样子向下张望。

  女人快步走上楼梯口,挡在他面前。

  “老板呢?”席培铭不等她开口,先问∶“他帮我下去找包装纸,找到了没?”女人张开嘴,露出讶异的表情,“他下去了?”

  “是啊。”席培铭做作的伸出手腕看表,“我时间不多,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女人表情转为怀疑,但仍忍不住扭头向下看一眼。逮住她扭头的机会,席培铭不声不响的一掌重击在她的后颈,左手迅速托住她的腰。女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软倒在他臂弯里。

  “哇,你太厉害了。”凌子舜小声发出佩服的赞叹。

  为了托住女人的身体,避免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席培铭受伤的左手施力过重,冷汗从他额角滑下。他照样将女人拉到柜台底下藏起。

  席培铭比比手势,叫凌子舜不要出声,然后耐着性子等待十分钟过去,才站起身,侧身躲在半掩着的门旁,捏起鼻子,用适当的声音大小叫∶“有没有人在啊?我一星期前定的画怎么还没给我送去?喂,老板呢?”

  等了一下,没有动静,他又转为气愤的声音叫着∶“没人在我可要自个儿动手搬画罗!我全额都付清了,你们怎么可以白收我的钱?”

  这次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剩馀的四名歹徒之一探头出来张望。

  “谁在大呼小叫,老陈……”

  席培铭不等他有机会将周围看清楚,从歹徒背后飞脚踢中他腰侧。

  歹徒低声发出哀嚎,沈重的身体往旁边翻滚,等身体一停止滚动,席培铭的脚已经踩在他胸口,用力一踏,歹徒胸口响起啪的骨头断裂声,他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痛得昏死过去。

  接着,席培铭推开地下室门,长驱直入敌阵。

  “怎么了?老陈出去了吗?”另一名歹徒爬上两级阶梯,一看下来的不是他的同伴,诧异的大叫∶“你是谁?”他的手警觉的在后腰一摸,迅速掏出一把小刀。

  席培铭不语,寒着脸继续向下走。

  歹徒又问一声∶“你是谁?”随即凶神恶煞似的持刀冲上来。

  席培铭等歹徒冲到自己面前,不慌不忙起脚一踢,他站在高处,这脚不偏不倚先踢掉歹徒手里的刀,然后正中他的下颚,只听见一声碎裂声响起,歹徒仰面向后倒落,翻滚到楼梯底下,动也动不了了。

  “吵什么吵啊?吵得老子不能办事?”地下室一扇门打开,两名嚼着槟榔的歹徒跑出来,一见到席培铭表情就僵住,再看见躺在地上的同伴,毫不犹豫立刻亮出刀子,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的向席培铭扑来。

  席培铭一瞥房间里,看见沈蓓珊全身捆绑着躺在里面,而其中一名歹徒的腰间皮带正无耻的松开着,立刻有数他们本来在房间里打算作什么,顿时气得全身骨骼格格发响。他斜侧着身体,以右手隔开右方歹徒挥来的一击,再扫起左腿踢中从左边攻来的歹徒,歹徒发出悲鸣,身体向后飞出,重重撞上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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