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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伤处流出黑血。「啊!」童仓堤感同身受的痛呼。

  「阿堤,帮我放血,直到血转红为止。」忍着里外的痛,她无力地递过小刀。

  替他放血!「好。」看她大滴大滴汗水滑落脸颊,舍不得的童仓堤为了她,只能狠下心在伤口不流血时补上一刀。

  究竟是谁?上次出手未果,还尾随于后?

  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法,能接近铁靳而又让他无从察觉?

  黑血渐渐变为正常的红,表面的毒已经控制住,她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再来得对付快爬至锁骨间的异物了。「阿堤,取最长的银针来。」解决了伤口上的毒,铁靳不再痛彻心扉到无法忍受,她绽出一抹笑容,安抚眉头深锁的童仓堤。

  童仓堤由一排粗细长短不同的针中拉出她所指的。盯着眼前有五寸长的银针,他不知铁靳拿这个有何用意?「你要它做什么?」

  「有用。你出去门外看看,我猜害我的人必定像上次一样尾随查看事成没有,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死,他们会下第三次手的。」抓异物,得先支开阿堤,不然她可没法执行。

  他不懂铁靳手上的伤需要用到如此长的针吗?那银针的长度根本已经超出铁靳手臂的宽度。

  「针拿来,你快去呀!」臭阿堤,可别在这个关头上问东问西了。

  下手的人是可能像铁靳所言,趁着他们忙于疗伤、疏于防备时动手,他是必须为铁靳戒备好,好让铁靳专注于治疗。至于银针的用途,身为大夫的铁靳定明白如何使用。童仓堤为她调整好坐姿,擦去她螓首上的汗,凝视了一会儿,走出去当守护神。

  时间不多,她得把握。

  确定童仓堤走远后,铁靳笨拙的解开衣襟,裸露左边直到腰身,聚精会神地搜寻着那个东西正确的位置。

  她一面摸索不明物体,一面发泄性的骂着。

  找到了!锁骨下约半寸离心不远处,它走到那儿了。

  右手食、中指使力按着它的上下,减缓它的速度,大吸一口气,眼不眨地以左手将银针一鼓作气地刺入它的所在。

  刺中了!「刀呢?我把刀放在哪儿了?」刚才使用的那支小刀她还要拿来割开它的所在位置,好用银针将刺中的东西取出。「在这儿。」这是最艰苦的一次医疗,承受者的她就要为自己解除最危急的时刻。「只要抓出你来,我就会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竟让我生不如死。」刀深深的没入与针同等的深度内,并割划出拇指长的开口。答案即将出现,她不在乎肉体噬人的疼痛,因为它被她刺到,就要被扯拉出来了。

  「砰!」

  房门突然让人推得撞向两边。

  「铁靳,客栈四周围没有可疑人物──」

  该死的阿堤,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回来。「你别过来!」躲缩入床的内侧,铁靳吓得停止拉出半截的不明物,大声警告。

  她突如其来的扬声吓阻并未让童仓堤停下脚步,反而使他以为有人潜入房内要胁铁靳,神情忿忿地跳到床沿。

  「呃──呀!」两眼所见,半裸露出一边诱人酥胸的人是铁靳?!童仓堤怔楞在当场,连发两声,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欲探触真假。

  「走开!」阿堤看到了!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了。打掉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拉过床上的棉被,遮盖住半裸的上身,她红透了脸。

  童仓堤错愕得无法反应,门、窗接连发出的声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动手。」撞门入内的男子凶恶地喝道。

  真有人尾随他们!

  厚颜无耻之徒,大胆以真面目闯入,无视于他的存在,他不会让他们有下手的机会,连让他们走近「她」都别想。

  床上人骗了他十几年,害他误以为自己有问题,面对两个杀手,童仓堤开怀、无畏的朗声大笑。

  两个跳入的人操起刀剑,不理会挡在床前的男子,他们的目标是床上的人。

  「嘿!她可不是你们能随便动的人。要碰她?凭你们三脚猫的破功夫,还是识相点,夹着尾巴早点跑,免得死在这儿。」空手一弹,架开两边刺来的兵器,童仓堤戏谑道。

  夹着尾巴?他看出什么端倪了吗?铁靳的黑眼珠不安的左右飘动。

  两个欲欺近铁靳的人瞧见有人挡在床前,谈笑自如的阻止他们,有默契的分别由两边一实一虚的攻击。

  一招未成,两人之一朝童仓堤胸口刺去,令他为求自保地闪至床头,另一人则快速从床尾接近床沿,并由腰间取出形状怪异的东西含在口中。

  在童仓堤忙于与其中一人缠斗时,铁靳早已提防着另一个不轨之徒。

  他果然是同族人。

  逼近的杀手送入口中的东西,是族人独创的短圆笛暗器。

  体内的东西是这个人培养的活暗器!

  得赶在杀手吹笛支配体内奄奄一息的活暗器前下手。她一咬牙,拔出银针,将银针连同刺中的东西重重地往墙上丢去。

  「啊──」

  短圆笛含在口中,杀手大眼圆凸地望着「同伴」被杀,亲自喂养大的暗器同时成为一滩血水。下一刻,他旋身想要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右手一翻一拍,童仓堤打发掉与他纠缠不休的杀手之一,准备回头伺候另一个时,不死心的交手人再度驱近阻挠。

  这两个贼东西,敢向老天借胆,想当着他的面杀她!

  他不高兴的抢夺下一再阻止他的利剑,以其宰了它的主人,并且一剑射穿了拿着怪东西的人。「解决!」血液澎湃,心情极度高昂,一半是因为替她报了仇,一半是因为发现了铁靳的秘密。「伤口的毒怎样了?」

  「清得差不多了。」她多希望阿堤没看到杀手来前的那一幕啊!

  「胸前的呢?」他虽看到她的身子,可没忘了她胸口的伤。童仓堤盯着她胸前的被子瞧。

  「拔出他施的暗器了。」女儿身被他发现,女儿态也自然的显露。她嘟着小嘴,乖乖的有问必答,「不过身子还虚得很。」

  「那──多休息会儿,不要让余毒复发。」女儿身的铁靳──这个认知让他炯亮了瞳眸,恣意迸放出久积的情爱。

  她女扮男装与他处于一个屋檐下多年,都未让人识破,是要说他们眼拙,抑或是她掩饰得好呢?

  罢了,何必追究以往?谜底揭晓,从今尔后他毋需暗自苦恼、暗自痛恨,才是最值得高兴的呀!喜上眉梢的童仓堤大手支起她的下颚,指腹来回抚着她如玉瓷的脸。

  臭阿堤在干什么?不过是瞧见她的女儿身,就像恶狼遇见羊似地想将她生吞活剥?她才不会呆得让他再有机会非礼。缩退闪避他的手,铁靳冷静自持地说:「把那两个死人处理一下,别让他们躺在地上碍眼。」得要阿堤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他们埋了,不然时辰一过,他们是会恢复原形的。

  两具死不暝目的尸体是有点吓人。「我会要这县的官府来处理的。」

  「愈快愈好,免得夜长梦多,今天就把他们葬了吧!」

  她回家途中遭到暗杀,都备觉惊恐了,那爹和娘多年来所承担的有形无形迫害,不就更加可怕?铁靳为父母不忍地微皱眉头。

  铁靳说得没错,是需要速战速决,省得让他们的同党察觉。「把胸口的伤清理清理,我们的问题等我处理完他们、你休息够了,再谈。」唇畔勾勒出一抹欢天喜地的笑容,他不由分说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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