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居然会是这么的痛,痛得她险些断了气。
她微掀开眼睑望了眼他,发现他的样子也不比她好到哪里,于是,她强忍著体内的 痛楚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喘气的道:“没……没关系。”
闻言,夏尔谦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心疼的在她泛白的唇上温柔的轻吻著,“傻瓜, 这时候,不需要逞强的。”
“真……真的没关系。”其实,一开始真的是很痛没错,不过,在他耐心的抚慰下 ,已经没那么痛了。
“真的?”他试著在她体内动了下,发现她没露出痛苦的表情后,这才放心的缓缓 律动起来。
窗外,满天星斗闪烁著永恒的光辉,仿佛像是为了两人见证这份美丽的爱情。
第九章
二OOO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Monday 天气 阴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也是商大哥的小宝贝请满月酒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我时常会梦到以前的一些情景,梦里有阿玉、有小龙还 有我,和那个我最爱的男人。
嗯,说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也许,他正在准备等会要送给小宝贝的满 月礼吧!
一间淡蓝色的房间里,一名身著白色连身长裙,长发及肩的女子静静的坐在桌前, 手上拿著笔低头书写著。
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悄然无声的来到她身后,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习惯的探向前, 将她整个轻轻的环抱住,望著桌上摊开的日记本,他温柔的问:“又在写日记了?”
“嗯。”女子放松身体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她仰起头,朝他柔柔一笑,“要走了吗 ?”
“嗯。”男子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接著说:“耕林刚才又打了电话来催,他 威胁说,如果我敢在他的儿子的满月酒席上迟到,就要跟我绝交。”
“他不会的。”
“我知道,不过我们也的确该出发了。”他当然知道商耕林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嗯。”
男子一如往常的伸出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女子则柔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任他抱著自己往外面走去。
“尔谦?”她伏在他肩上闷闷的发出声音。
“嗯?”
“我一直想问你,如果当年我没有硬逼著你进手术室替我开刀,你是不是真的从此 不再从事医生的工作了?”其实这些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她,她害怕自己任性的 举动已经在无形中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但她却不自知。
毕竟在那之前,他是如此抗拒回到医院里工作。
闻言,夏尔谦脚步一停,抱著她的手臂倏地用力将她整个束紧在自己的怀里,仿佛 想借此证明她正安全的停留在他的怀抱里。
“尔谦?”久久没听到声音,花想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
“我没事。”他摇摇头,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
她可能不知道吧!直到现在,他还是会因为想起当时的情景,而不由自主的害怕得 全身颤抖起来。
“你恨我吗?”
“傻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从来都不后悔自己是个医生 。”他俯身迅速的在她唇上轻吻了下道,“而你呢,只要好好的待在我的怀里就可以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去多想,知道吗?”
只要能让她好好的活著,不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嗯,我知道了。”她娇羞的点点头。
夏尔谦抱著她轻松的走下二楼后,随即穿越过客厅,朝停在门口的一辆车子走去。
“尔谦。”在被抱进车子里时,花想容忽然又开口道。
“又想问什么了?”他笑著点了下她的鼻尖,无奈的问。
“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因为我们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当年那场车祸让她的 骨盆和双腿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经过医生的诊断后,判定她一辈子都无法生育。
“我问你,你后悔救小龙吗?”他严肃的望进她的眼睛里。
“当然不后悔。”即使这是用她的双腿当代价,她也从来没后悔过,如果时间能再 从来一次,她相信自己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那不就是了。”他心疼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望著她的眼神充满骄傲和对她的怜 惜之情。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放弃的追问。
“老婆,你话太多了。”为了阻止她再继续胡思乱想,他一手撑在车门上,另一手 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随即头一低,吻住妻子喋喋不休的唇瓣。
夜空下,一场浪漫的爱情戏悄悄地上演了。
第十章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Saturday 天气 晴
“不好意思,今天是休假日,我还找你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商耕林抱歉的望著才刚到的花想容,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只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花想容不以为意的说,随即在他对面的位 子坐下来,心里暗暗猜想他找她出来的目的。
最近因为医院的事情,她时常从夏尔谦口中听到“商耕林”这个名字,但一直是只 闻其名,不见其人。
相同的,商耕林也是一样的情形。
他想,如果花想容真如她外表一样的坚强,那么他相信等一下他要拜托她的事,应 该是很有希望才对。
他挥手招来服务生替她点了杯咖啡,随即,才缓缓的开口道:“其实,我是想跟你 谈谈尔谦的事。”
“尔谦?”听到他想跟自己谈夏尔谦的事,花想容忍不住蹙起眉,转念一想,问: “是不是医院又出什么状况了?”
不是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吗?
“不是,医院的事其实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我想跟你谈的是他回医院的事。”
“怎么了?”
虽然从夏尔谦的口中得知她正在和他交往的事,但商耕林并不确定好友究竟对她坦 承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他试探性的问:“你知道当初他是为什么离开医院的吗?”
“你是指他弟弟过世的事吗?”
“嗯,没错,就是这件事。”夏尔谦如果连这种事都愿意告诉她,想必两人的感情 是很深了,这个体认让商耕林顿时松了口气,望著她不解的眼神,他立刻开始说明此行 的目的。
“其实你我都知道,尔康的死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当时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已 经没有生命迹象,偏偏尔谦这人死脑筋,硬是要将莫须有的罪强揽到自己身上。如果说 医生对每一个送到医院里的病患都必须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救得活,那救不活病患的医 生是不是都该跳楼自杀了?”
花想容当然知道他的话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才能说得如此轻 松,如果哪天她遇到这种事,难保她不会比夏尔谦自责一万倍。
“当然,我能体会他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是我认为,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放逐也 该够了,不只我,大家也都希望他能快点回来医院,因为我们不想失去像他这样一个优 秀的好医生。”
如果不是体谅他丧弟之痛,他当初不会二话不说就替他扛下整间医院,不过,时间 一久也是会累的啊!他觉得现在正是他卸下肩上重担交还给他的最好时机。
商耕林喝了口咖啡喘口气后,又接著道:“只是,每次我一跟他提起这件事,他不 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装作没听见,还表现出一副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回去的样子,我实 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想找你帮忙,也许你有办法改变他顽固的牛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