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儿?”发觉她奇怪的举止,封震日不确定的轻唤,见她仍是傻傻的站立原地,他伸手欲搭在她肩上。
才不过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她如惊弓之鸟的踉跄几步,此举对封震日而言是不小的伤害。
她这是做什么?!
瞥见封震日受伤的神情,袁应儿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做任何反应,四眼相视一会儿,她低下头,“封……封公子,请原谅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略微激动的冲上前搭住她的肩,“为何要我原谅你?而你为何又改变对我的称谓?”
“我……”瞧见他那副濒临爆发的神情,袁应儿吓得开不了口。
一来是害怕,一来是难以启齿,她已搞不清将话说白是她在为伤害他感到恐惧,还是生怕自己的心被自己所说的话给狠狠撕裂开来,她乱了。
“说!说清楚!”他真的不明白她那颗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也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抓起她狠狠的打一顿。
“我说过了,你爱的人是以前的袁应儿,而不是现在的袁应儿!”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他炽烈的眸子。
“对,以前的袁应儿是蕙心兰质、温柔体贴,比起以前的她,我不过是一个患了怪病的异类罢了!救了你的、爱着你的也是以前的袁应儿,而非现在对以往的事情毫无任何记忆的我,我什么也不是……唔——”
封震日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恍若受到惊吓般的瞪大双眼,盯着在她眼前放大的俊颜,呆了、愕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活似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怒意悉数宣泄,他狠狠的吻住她,灵活的舌放肆的窜进她的蜜口中,迫使她的舌与自己交缠着。
袁应儿的双眸愈瞪愈大。
他怎能这么吻她?!她愕住,生平第一次接触这等刺激的事,她……她快要晕了……
但不是陶醉得想晕,而是被吓到快昏倒。
可他并没有因此就放开她,直到他像是宣泄完一般,才改为轻吮她因激吻而艳红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是知道要移开自己的唇,还她说话的自主权。
这个吻,可令人震撼不小。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事,她开始认为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着恶梦!
“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为何你有如此荒谬的想法?”他真的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她那颗小脑袋瓜怎么能装这么多不具任何意义的想法?也许一开始他是有将以
前的她跟现在的她做比较,可那又如何?他是喜欢她这个人啊!
“难道不是吗?否则你又为何执意要治好我的病?”她不相信……
“想医好你的病就一定是为了让以前的袁应儿回到我身边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也许有其他的想法?”他有些生气的说道。
“什么……”
“我会想要医好你的病也不过是为了想让遗憾降到最低,若是真的无法医好,我也只想要你!”他一本正经的说。
“若我真的是在意你的失忆症,或者只是一味的想跟以前的袁应儿在一起,我今天也不会跟你耗上这么多时间。”
“你……你说的是真的?”
“否则呢?你认为我骗你又有何好处?”他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无法确定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就怕……还是一场一下子恶劣、一下子美好的梦罢了,一醒来就烟消云散。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呢?”他刻意向前一步,眼里透着不易察觉的促狭。“莫非你还要我用吻来证明我所说的话吗?”
“你……你不要过来!”她紧张兮兮的频频后退,这才想起方才的吻,一下子皮薄的羞红了脸,“你……你怎么可以吻我……”
对啊,她怎么现在才想到他方才突兀的举动?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居……居然吻……吻她……天……
“谁教你要说些令人气愤的话?!”他理直气壮的态度,仿佛错的人是她,而且险些让她折服。
不对咽,男女授受不亲,他怎能乱吻她?!
“你……”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她听到什么。
“难道不是吗?”他倨傲的瞧着她。
“什么……”她真的是……没被他吓死也被他气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想怎么样呢。”
他……他居然这样子轻轻松松的就把问题丢给她,这算什么?!
“你……我不同你说了。”她气急败坏的转身想走,心里直懊悔自己干嘛要来找他。
没事来这儿被他关心,又被弄得心里失落不已、又被他强……强吻,他还一副顽劣的皮样反问她,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解决问题,还是他一直在制造问题。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确定你要这样子跑掉?”
她闻言回过头,一张俏颜显得气呼呼的。“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他的唇边挂着一抹贼笑,缓缓的朝她走近。
她心里频频响起不安的警铃声。“你……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哦……”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就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后无退路,瞧他人高马大的黑影直罩住她全身,她就怕得直想尖叫。
他……不会又想……
“我……我跟你说哦,你不要乱来,小……小心我叫人来。”袁应儿紧张得一直结巴,明知道自己讲出来的那些话一点威吓力也没有,但为了避免他做出会让她心脏承受不了的事来,再窝囊也要说给他明白。
“我很想要相信你会叫人来,可你的声音抖得满厉害的哦。”如星的眸子因忍住笑意而呈现弯月形。
她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
“我的声音不能抖吗?”她有些恼羞成怒。
很显然她的好脾气已经随着他的出现而崩裂。
“当然可以啊。”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嘴边扬起令她恼怒的笑意。
雪不断的落下,让袁应儿冷得打了个寒颤,他又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这次她没有拒绝,她的确是需要一点点暖和。
不晓得靠在他怀里会不会暖和一点……呃?!天啊,袁应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打算速战速决,离他远一点,否则再这样听他疯言疯语,恐怕连她的心脏都会受不了。
换言之,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就是了!即使那是颇令人动容的话语。
她没有信心去承受也许他在说谎所带来的代价——遗忘的伤害。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快点说呀。”她现在只想赶快跑开,远离他。
“我想……我要带你去无罗县。”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
无罗县引“为什么?你带我去无罗县做什么?”他……他脑袋是不是有病啊?
还是说大冷天的,把他的脑袋给冻伤了?
呃……很高兴她还有心情开自个儿玩笑。
“听秋儿说那儿有个专医奇病的大夫,我要带你去让他医。”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你别开玩笑了!”天啊,谁来告诉她,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我是认真的,而且近期就出发。”拍了拍她的俏颜,他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记得把行李整理好,我们过几天就出发,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他越过她离去。
“什……什么?”她怔忡不已。
瞧她听见什么?听那是啥鬼话?!
“你给我站住!”
“总之就是这样了,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