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宣。”
提起乔宣他就有气,他居然敢要汨衫进宫来跟他求情,说他想见尔雅一面,以慰他的相思之情。哼!要不是看在他画了那幅画,让他兴起上山去找人的兴致,而且真找到了尔雅的份上,他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尔雅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乔宣是谁了。“是他啊!他为什么帮我取这么个难听的绰号?”她还记得他每说两句话就会来个姑娘、小生的,听得她直打呵欠。
“你不喜欢啊?”没想到这丫头根本不喜欢人家称她为银发仙女,哈!
“当然不喜欢呀!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没满十六耶!为什么要称我为‘银发仙女’呢?做仙女的少说都有几百、几千岁了,我哪有那么老啊!”年龄是女人的忌讳,就算是不曾涉足世事的尔雅也无法避免。
看尔雅气唬唬的样子,炙烈爱怜的伸出食指敲敲她那胀得鼓鼓的脸颊。“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让人这样称呼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尔雅不情愿的点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辞的说:“如果早知道那个书呆子会帮我取这么难听的绰号,我就让他在无崖山上冻死算了!我哪里像个仙女了嘛!喜欢仙女不会自己到书里去找啊!”
要是让乔宣听到尔雅这番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炙烈不由得同情起那个为尔雅害相思的乔宣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朝思慕想的佳人,因为他替她取了个“银发仙女”的绰号而如此臭骂他的话,那他铁定会觉得为她害相思是件很不值得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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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宣,你还好吗?”汨衫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好友,这世上什么病都可以找得到药医治,只有相思心病是无药可医啊!
乔宣他费力的张开眼睛,气息微弱的说:“汨衫,多谢你来看我,我……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
“乔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是感染了风寒罢了,休息个两日,吃几帖药就会好了。”汨衫安慰的说。
“听说,王已经将银发仙女带回宫了。”这是昨日他在短暂的清醒时,无意中听见守在外面的奴仆们说的。
虽然不知道乔宣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汨衫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她现在住在飞龙殿里。”他真有些后悔,不该带着那幅画去给王看的。
乔宣露出一抹苦笑。“王一定十分宠爱她吧!”那难得的美貌、天真的性格,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得到她,都会把她当宝贝般的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乔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乔宣宛若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想再见她一面,想再看看她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的样子,更想见到她那甜美无邪的笑容……”
汨衫陡地无法克制同情的泛滥,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我带你去见她,等你把病养好,我就带你进宫去。”
“真的!”乔宣的眼中顿时射出生气勃勃的光彩。
“真的,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带你进宫去见她。”为了救好友,他这次是豁出去了。
“等我病好……”想到能再见她一面,乔宣求生的本能立刻浮现出来。“为了能再见她一面,我一定会把身体养好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情字真是伤人啊!
乔宣已经迷恋银发仙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那王呢?主是否也跟乔宣一样?银发仙女的出现,对北国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他只希望那位银发仙女不是红颜祸水,不然他就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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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纤纤玉手从罗帐内伸了出来,御医正诚惶诚恐的坐在一旁把着脉。
“如何?尔雅她得了什么病?”炙烈不耐烦的问。
御医把纤纤玉手交给一旁的侍女,让侍女把它放回罗帐内,自己则在炙烈面前跪了下来。“王,小姐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吃几帖药就会没事了。”
“那还不快点下去开药?记得要用最好的药材。”唉!他实在不该答应让她离开温暖的室内去玩雪的。
“臣遵旨。”
趁御医下去开药方的时候,炙烈来到床边,侍女们立刻掀起纱帐。
“尔雅,你还好吗?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她本来红润的脸色现在已是一片苍白。
咳了几声后,尔雅才说:“我还好,只是喉咙有点痛。”
炙烈握住尔雅的手,心疼的安慰她,“等吃了药就会好了。”
一听见要吃药,尔雅连忙皱眉摇头。“我不要吃药。”她一向最怕苦的了。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他知道尔雅又要开始闹孩子脾气了。
“人家怕苦嘛!”尔雅嘟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会要他们在药里加上蜂蜜的,所以你放心,药不会苦的。”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因为怕苦,所以讨厌吃药。
她还是摇摇头说:“我不要。”
“尔雅!”炙烈极有耐心的还想再劝她。
尔雅将被子盖到头上,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闷声说:“我不要吃药就是不要吃药。”她宁可多咳几天,也不要吃那苦死人的药。
炙烈把被子拉了下来,诱惑地道;“如果你乖乖的吃药,我有礼物给你。”
她可没忘了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结果却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她又不是傻蛋,才不会k第二次当呢!可是,她又很想知道他会送她什么礼物。
最后,她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的开口问道:“什么礼物?”
这时,侍女们也把药熬好了送过来,炙烈顺手接过汤药说:“你没看过杂技团吧?”
“杂技团?那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过耶!
炙烈把药轻轻的吹凉。“你先把药吃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召杂技团进宫来表演给你看。”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对孩子气仍重的尔雅,只能用软的,不能用硬的。
“好玩吗?”她还是很不想吃药,可是又对那杂技团觉得好奇。
“当然好玩。小姐,你不知道,每当杂技团进宫来时,宫里的人都巴不得能在大殿上当差呢!”春娘立刻在一旁敲边鼓。
夏娘见尔雅已经开始在犹豫了,也加把劲说:“是啊!小姐你要是看过后,
一定会想再看一次的。”
炙烈笑着把汤药端到尔雅的面前。“乖乖的把药喝了,我就召杂技团进宫来。”
“什么时候?”尔雅的心思完全被杂技团吸引了,愣愣的端过了汤药。
他哄着尔雅说:“等你的病一好,我立刻就召他们进宫来。”
为了想看看那好玩的杂技团,尔雅只好捏着鼻子,乖乖的喝了一口口汤药,可药还没吞进肚子里,她又忍不住作呕的吐了出来。
她呛咳着,“好……好苦喔!”
炙烈见状,忙帮她拍着后背,好让她顺顺气。
看她这痛苦的模样,他着实有些心软,但她又不能不吃药啊……
想着、烦恼着,他叹了口气,为了她,再苦的药他也都能忍受!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药汁,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俯低头吻住她的唇,又趁尔雅惊讶的张开嘴,准备惊呼出声时,将药汁哺喂进她的口中。
一旁的侍女们皆识相的含笑退了出去。
他的灵舌趁机勾动她的小香舌,与她纠缠嬉戏。
“嗯——”她陶醉的嘤咛出声。
她的娇吟惹得他欲火高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下体紧绷,恨不得能立刻“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