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是一个对祁磊的去处充满疑问的人。
楚楚正愁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沉下脸,故意用着足够喂饱所有好奇心的音量对着姜导咬耳朵,“没错,我想你早就知道我和他同居了几个月,可他现在被我扫地出门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喔!”
说完了,楚楚还对一时没意会过来的姜导顽皮地挤了挤眼。
姜导啼笑皆非,他总算了解为什么祁磊会叫她小魔女、大麻烦了。
他清了清喉咙,“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继续忙。”可是,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又转过头来,“楚芸,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看着姜导怪异的表情,楚楚马上了解一定是和邓磊有关,“好啊!等我有兴趣再说吧!”
换言之,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少提那个杀于刀的名字来烦她。
待姜导走后,楚楚闭上眼,让化妆师帮她刷眉毛。
倏地门又开了,怎么?她今天的访客还真不少。
楚楚撑开一边眼皮想看清来人,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只见粉盒、口红、小镜子、发梳等等唾手可得的物品全部从楚楚的手中飞出去,一概砸向来访者。
化妆室里的闲杂人等纷纷夺门而出,乖乖!楚芸发火真是惊天动地,虽然搞不清来龙去脉,但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小小的一方天地就只剩两个人。
来者自然是祁磊,莫名其妙被砸得满头包。蜜粉衰落在他的肩上,白T恤染上了淡粉色,口红飞向他的袖口,刷过一遭暗红色泽,睫毛膏奔向胸前,印上一大片黑色污证,还有满地狼藉的镜子碎片。
他沉下脸走向楚楚,“项楚楚,你谋杀亲夫啊!”
他完全没料到迎接他的是这样的“惊喜”。
“你还敢喊我?你当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绝对捅向你的心,让你立刻报废。”她好恨哪!明明应该很高兴他自动滚开,没想到再见到他,她竟在乎到心都绞痛了。
“你怎么了?”
她脸色一凛,突然问:“我的大情圣,你这几天是不是出国去了?”
祁磊一惊,“你都知道了?”飞到波士顿访他爷爷召开家族会议,答应接下医院负责人的职务,前提是家族得接受楚楚,给她一个迟了六年的盛大婚札。
可是,楚楚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她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他完全弄错了她的心意?她那一句“你滚回美国去”,难道是她的真心话?
天杀的!也不会稍微顾一下她的面子,居然大胆承认他琵琶别抱,泡上别的女人了。楚楚气得满脸通红,抓起化妆坐椅就摔向那恬不知耻的男人。
“你给我滚出去,你去死啦!”
祁磊闪开椅子,抓住她的肩膀,“你到底在气什么?又叫我滚?整整三天不见,一开口就是叫我滚?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我不要听啦!”有了新欢就来示威,她会想听这种“好消息”吗?“祁磊,你别欺人太甚!”楚楚挣扎着,穿着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踢向他的小腿肚,痛得他叫牙咧嘴。
“项楚楚,你给我安静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他马不停蹄地往来台湾与波士顿,早就把他累得人仰马翻,她偏偏挑这个时间来发野猫脾气。
他离开的时候没告诉她是因为前途未卜,不想让她担忧;等到事情如他所愿,他不想用电话草草几句交代了事,迫不及待地赶回来想亲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难道他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好啊!我看你怎么不客气?”楚楚双手叉腰杏目圆膛,挑衅味十足。
祁磊闻言忍不住火了,从喉咙里逼出两句;“你不喜欢见到我?你不愿意跟我走?”
楚楚气疯了,想也不想的就吼回去,“我恨死你了!你把离婚协议书留下来,立刻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叫我跟你走?我发神经啊!我还有工作,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初恋情怀’的杀青戏,不能说不玩就不玩的!”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一头热,楚楚真的不在乎。
祁磊只觉天昏地暗,“项楚楚,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没心没肝,我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也是才刚认清你的真面目!你还敢骂我?大色狼、大淫虫、大浑蛋,恶心加三级!”楚楚越骂越顺口,脏话顿时全都出笼。
偶尔抬眼一看,我的妈啊!他脸色铁青,嘴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燃着愤怒的火苗,充斥着野兽狩猎扑杀的神采,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哇!他……他该不会想杀人吧?
楚楚眼见大势不妙,准备落荒而逃。
不过,有人比她更快,将她逮个正着,囚禁在墙角,以全身的力量压在她身上,让她逃无可逃。
祁磊审视着她精致美丽的五官,眉宇间的野性风情依旧魅人。
他以手指掐住她小巧细致的下巴,齿缝中进出低哑声,“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说脏话,你为什么不听?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意?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枉费他的巧思安排,竟落得一场空!
“什么啦?没头没脑的,我当然听不懂。”楚楚扭动着身子,想逃脱他的掌握,“你……你放开我啦!我要准备换衣服了,剧务一会儿就要叫我上戏了。”
她的腿碰到了他肌肉纠结的大腿,她的小腹抵触着他的胯下,制造了致命的效果,将他这些时日以来紧绷的欲火刺激得勃然大作。
祁磊冷峻着脸,修长有力的手抚摸着她纤细的皓颈,最后落在她因为大口喘气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直接兜弄着她衣服上的扣子。
“工作拍戏?你只关心这些?你只要这些?我实在不甘心。”他甩了从头,没料到自己竟输得惨不忍睹。
她在他面前恣意妄为惯了,此刻却觉冷汗直冒、胆战心惊。
她是不是骂得太过分了?负伤的野兽可是会拼命反噬的。
楚楚突然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现在才来问后果不嫌太晚了?要我走开可以,给我最后一次。”
祁磊邪恶放肆地探向楚楚的领口,“刷”的一声,她胸前整排扣子散落一地,紧接着她的衬衫也被撕裂。
“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你去找别人啦!”楚楚胡叫乱喊。
可听在祁磊的耳里,无疑是火上加油,她真的想一脚把他踢开给别人!
不见她的这三天。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思念中度过,等待着见面时将她搂在怀中细细疼爱、感觉她轻轻的震颤。谁知,他等到的竟是如此残酷不堪的结果!
祁磊双眉纠结,眼神阴冷,像只狰狞的刺猥狂喊着,“我就是要你!”于是,混乱之中,仍能听见柔吟与低吼声掺杂着。
而当原本属于骨血相融、灵魂交契的高潮狂喜时刻,却惹得两颗心同样的肝肠寸断……
***
祁磊发泄完后,深深地看了楚楚一眼,在离开化妆室大门时,却突地笑得狂妄,“一切将如你所愿。”
那种眼神好深、好难解,他的狂笑又让她毛骨悚然。楚楚发怔了半天,一颗心隐隐的抽痛,却怎么也想不透他话中的意思。
她心情紊乱到了极点,如行尸走肉般洗去脸上凌乱的妆,重新上粉、换好戏服,一个人关在化妆室里老半天,竟没有半个人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