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姐,别那么容易动气啊!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惹你生气哪!”李管家急着安抚这位女寨主,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她直截了当问道。盛满双眼的怒火,似乎直迸而出。
“快了!就这几天。小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拜堂成婚?”李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的古蝶君嗤鼻一声,邪恶的笑容布满诡异,她余睨李管家:“那就要看你原不愿帮忙罗!”
一听,他立刻睁大眼睛,摩拳擦掌的说道:“嘻……那就要看有没有……”他作势一副贪婪样。
“好说,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你只要让我的婢女混堡内就行了!事成之后,绝少不了你的!”现在他可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同心办不了事,单丝不成线哪!
“既然小姐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对了,你打算怎么做?”
“你用不着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古蝶君可不是普通女人!”她面露得意之色,继而又阴森森、不急不缓的说,“我要霍赦霆失去桑蔻儿,而且——让他爱上我!”
李管家看到她那狡猾又美丽的容颜时,所有寒毛全竖了起来。此时一句常言不禁窜上他脑海:天下最毒妇人心!
山峦起伏,极目远眺——霍龙堡尤如皇城直立其上,它的四周仿佛是铺了一层层厚厚青绒的毯子,衬托着蔚蓝的天空,徐风轻拂,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般。
冷鹰眯起眼睛遥望着霍龙堡,心里再度被它雄伟的建筑震慑,它的城墙不同于一般,是用特制的细泥澄浆砖灌浆砌筑,表面平亮光泽,巍峨的城墙雄踞于四隅玲珑华美的角楼,更加的庄严。
骑在马背上的冷诠,慢慢地扯动缰绳,夹紧双腿,缓策马儿踱步进入霍龙堡的势力范围。
霍龙堡虽非陌生之地,但这次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压力,大概是因为心境的关系吧。
此时的冷鹰,脑海又窜浮上岩叔的话,以至于踏上这块土地时,难免心情沉重了点。他不禁希望岩叔的预测是错误……。但——可能吗?
“来啊,快呀?别让她逮着了!”
冷鹰骑马一人城门,立刻传来一阵妇女喧哗嬉闹的笑声,他定眼一望,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刚刚那声音好熟悉,像是蔻儿的声音……他暗忖道。
投错,她就站在墙边,高声呐喊着指挥全场比赛。
蹴鞠的玩法打的是“三人场”的竞赛方法,三人对立,各用左右两膝,一来一进踢个三五百遭,相互交争竞逐,看谁先将球踢人球门,即为这场蹴鞠竞赛中的胜者。
“冲啊!小心左膝!”蔻儿在旁喝叫道。阳光照得她双颊微红,香汗淋漓的,好似恨不得下场比赛似的。
说到这儿,蔻儿就真的一骨碌地想往场内冲,但还没踏出去步伐,就被霍赦霆的双臂给扣住,如铁箝不放地环着她纤细的柳腰,硬是霸道地将她往后拉,带到他宽阔硬如墙的胸膛;
“嗯,求求你,让我下去玩,好吗?”被制住的蔻儿马上扭转过身,在他怀中转向正面,抬头一脸可怜状的娇嗔说道。
“不行!”霍赦霆坚决摇头说道,脸上蹙眉的习惯动作,更是让蔻儿自知绝无商量的余地。
“就只一下子就好嘛!我保证!”蔻儿仍不死心地撒娇嚷道,整个似若无骨的娇躯,娇气地往霍赦霆的怀里钻,吐气胜兰的双唇,尽是往他冷面下的脸庞上吹气,摆明是想用美人计,让他答应她的请求。
谁知霍赦霆竟将计就计地搂紧她,双唇勾出一抹邪邪的笑,低头吻住芳唇,继而留恋在她唇齿之间。
“咳——咳,这天气已是够热的了,你们又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简直是火上淋油嘛!”在他们身远处,传来一句调侃不正经的话。
霍赦霆和桑蔻儿一同抬头看去,瞧见冷鹰骑着马,好不悠闲的地骑过来。他脸上尽是戏弄之意,嘴角的笑容更是明显的带着邪恶取笑。
“终于等到你了,冷大侠真悠闲自在,姗姗来迟喔!”霍赦霆不免也回以一记,针对这好友的到来,他真的欢迎之至。
“我错过了什么吗?你捎来喜讯的日子也还没过,刚踏进堡内,撞见难得的画面……我相信我来得正是时候呀!”冷鹰真是不放弃任何可以调侃霍赦霆的机会。他的眼睛竭尽所能地往蔻儿身上飘,惹得她羞红了脸,不自觉的往霍赦霆的怀里躲。
“唷,我的未来的嫂子,何时变得这么害羞,平常的爪子都收到哪去了?”他又紧接地说,跨下马鞍的他,直挺地站在他们面前。
“冷鹰,你真是无故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现在不挖苦你,反倒嫌得闷,是吧!真是嘴面两块皮,好坏都由你说。我桑蔻儿是聪明人,宁可同明白人打架,也不愿和糊涂愚蠢的人说话!”她一番含沙射影的话,惹得两个大男人仰头大笑,这笑声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反而抢走了踢蹴鞠的风采。
“哈——嫂子,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利爪,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刺,要是没有铜铁般的身体和异于常人的意识,是绝对招架不住的!”
“喔!你是在说我吗?”霍赦霆接话道,双手又将她搂得更紧,两人恩爱的模样看得旁人好生羡慕。
“就算不是,我冷鹰也得说是呀!我们是宁可折十座宙,也不破一门婚哪!”他向他们眨眼说道。
三人笑声不断持续的被风吹飘在空中。
空气中散漫着溪岸边的野花青草香味,在霍赦霆外的田园处,四周围满了人群,好不热闹。
“你这匹小马哪里来的?”仪千好奇的趋近蔻儿,小声的问道,好像深怕他人听见似的。
“放心!‘倔脾气’是那天和你哥去拍卖场挑选上的,绝不是偷的!”她温柔地抚过“倔脾气”的头项说道。
“‘倔脾气’?怎么取这么怪的名字啊!你说花钱买的?怎么会买这么瘦的马呢?它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寒冬呢?”仪千低下身,仔细瞧着“倔脾气”,皱着鼻说道。她说得没错,依它现在的状况,要度过冬天的确有点困难。
“取这名字就是希望它脾气倔点、斗志强些。至于能不能挨过冬天……我想应该没问题,我对赦霆有信心!”说到霍赦霆,蔻儿的笑容顿时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朵,美得令他人如痴如醉。
“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仪千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罗!他可是‘倔脾气’的主治大夫哪,他答应我,和我结婚之前把它治好!”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是一笑,幸福溢在脸上。
“什么?!我哥什么时候变成‘马大夫’了?!治好它?我看难罗!何况是短短三天的时候,哪有可能!”不是仪千对她哥哥没信,而是因为他治疗的对象不是人,而是马匹哪!马跟人怎能相比嘛!对于哥哥的精湛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这点没人怀疑,但是要医好一匹如此瘦弱不堪的马,而且在三天内,就不禁令人怀疑了。
“我相信他,他说三天就三天!”蔻儿抬眼遥望人群,轻易地在人群中觅到了霍赦霆的行踪,他是那样的英俊、挺拔,天生拥有一股器宇非凡的领导气势。
是的,三天!再三天就是他们大喜之日,这些天,堡里堡外的佣仆,无不为那天的婚宴而忙碌着,四处各角落都喧腾了喜悦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