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在何时,她已经牵绊了他……
望着渐渐西下的斜阳届澈温柔地笑了。
☆ ☆ ☆
三日后
晌午时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大跨步地来到村庄里,神情严肃地梭巡着。
杨澈望着眼前简朴的小村落,心情十分恶劣。
他在溪边等了舒明心三天,整整三天!他的耐心已经被担忧取代,紧接而来的便是焦躁、坐立难安的感受,最后,他火暴的性格全开。
他很清楚她有自保的能力,根本毋需感到担忧,可是,她怎么能够音讯全无?莫非,她是有心要避开他?他就真的这么惹她讨厌吗?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是真心诚意的想与她为友,况且他也没做出任何惹她不快的举动,她又为何要避他如蛇蝎?难道他的为人很失败?
哼!他非得找她问个清楚不可,纵使她真的讨厌他,也要亲口听她说;就算她有难言之隐,也要亲口听她说!
总之,他非要再见她一面!
所以,他来了,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小村落会让他找不着她!
就在杨澈举目四望找寻舒明心的居处时,转角处传出了放肆的笑声,正好是几日前意欲染指舒明心的三名恶徒与几个显然是一丘之貉的鼠辈们,正高谈阔论地走来。
杨澈闻声瞪着他们,神色不善。
为首的三人变了脸色,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碰上凶神恶煞。
“好久不见,脸上的瘀伤好些了吗?那日我出手重了些,不过,你们看起来并没有大碍。”杨澈皮笑肉不笑地审视着三人尴尬的表情。
除了那三人,其余男人一脸茫然地互望着,显然不清楚杨澈与他们的过节。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为首作恶的男子鼓起勇气大声质问,事实上,他的脸已涨成猪肝色,而另外两人的表情也没比他好多少。
“我来瞧瞧人面兽心、想非礼良家妇女的恶徒是不是有意再犯啊!”杨澈不留情面地扬声说道。
“你别胡说八道!谁……谁想非礼良家妇女了?”男子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声音比杨撤更大声,已经老羞成怒。
“我可没说是你、你、你。”杨澈食指连续三点,恰恰点出当日的三名恶徒。
其余跟随在后的男人皆惊讶地倒抽口气,窃窃私语着。
“你们别听他胡说!”男子青筋暴涨,紧张地向同伴吼叫,“你们见过他了吗?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他可是村长的儿子,容许不了任何见不得人的批判,即使的确犯了错,他也必须坚决否认到底。
“我们当然相信你。”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其中一名男子挺身而出,冲着杨澈喝问:“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合血喷人?”
“含血喷人?”杨澈捧腹大笑,“真有趣,明明是有人敢做不敢当,还反倒说我含血喷人,真是太有趣了。怎么?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这么甘愿当他的狗?”
杨澈心情本就恶劣,再遇上这些家伙,等于让他的情绪有了发泄的出口,因此,他语气十足挑衅,也毫不压抑心中怒火,干脆给他爆发出来。
“你!”开口说话的男子怒不可言,正想冲上前来,没想到却被其他人拦住。
“拦得好。”杨澈满意地颔首,“我可不想伤他。”
为首的恶徒见准了时机,急忙开口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日前他鬼鬼祟祟地出没在溪边,有意调戏……调戏那个丑妖怪……”
“你说谁是丑妖怪?!”杨激激动地咆哮。
“你们瞧!”那男子声音更大了,像是逮着了杨澈的把柄,高昂地喊,“说不定那根本不是调戏,他分明就是那丑妖怪不知打哪儿找来苟合的野男人……”
杨澈无法忍受他们如此的侮辱。这些人需要好好地教训一顿!一想到他们的态度,他实在难以想象过去舒明心的遭遇,为此,他决定为自己,也为舒明心出一口气!
杨澈身形一动,转瞬间已来到那男子面前,接着,手势一扬,谁也没瞧清他的动作,只听见清脆而快速的连续巴掌声,然后,那男子便狼狈地摔跌在地,一张原先还颇为俊俏的脸已被打肿变形。
“你、你……”男子疼得几乎掉下泪来,他双颊红肿,连话都说不清楚。
众人见杨澈动手打人,一时同仇敌汽,蜂拥而上。
这村庄大部分人家均务农,男丁无人习武,身子虽然粗壮,却怎么也敌不过杨澈深厚的功力,这场混仗他们打得毫无胜算,各个被杨澈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哼!也不想想自己是谁,想与我杨澈过招?还早。”杨澈怒视着俯仰在地不断呻吟的几个男人,不屑地道。
“啊……”
一名面貌姣好的女孩在瞧见杨澈的刹那,顿时说不出话,只能尖叫,她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而且还如此厉害地打倒众人,她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孩的尖叫声引来了村里的妇人们,村里的男丁几乎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只留下女人与孩童在村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显然极有身分地位的妇人走上前来,当眼见被杨澈打成猪头的男子时,顿时惊叫出声,奔上前去,“阿豪,你怎么了?”
“娘……”被称为阿豪的男子泪水早已满布红肿的脸上,口齿不清地唤着他娘,可怎么也无法开口解释,因为他整张脸疼痛不堪,连舌头都无法运作。
妇人怒不可遏地望向杨澈,“这实在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动手打人?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面对这么一个生气的母亲,杨澈敛起怒张的火气,口吻还是有些不善地道:“正是因为我眼里还有王法,才会动手打了这个畜生。”
“你……你说什么?!”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儿子被人称之为畜生,妇人简直忍无可忍,“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态度竟然如此顽劣!”
“哪儿的话,还比不上您的宝贝儿子。”杨澈极为谦虚地说。
“你别以为可以在这里撒野,我的夫君是这里的村长,你最好别乱来。”
“哦──原来这个小杂碎是村长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杨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你!”妇人浑身簌簌发抖,她毕竟是个乡野鄙妇,口才不佳,怎么也占不了上风。
“夫人,您放心。”杨澈自认为还挺有礼貌地道:“我绝不会逃跑的,我杨澈一人做事一人当,才不会跟您的宝贝儿子一样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
“发生什么事了?”一声怒喝传来,正是闻讯赶回的村长,他看着泫然欲泣的妻子与已经无法分辨面目的儿子,随即挺身走到杨澈面前,“小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这位公子下此重手。”
“您就是村长?”杨澈望着憨厚朴实的中年庄稼汉,心里替他觉得难过,口气也和缓了些,拱手一揖,便道:“在下杨澈,日前经过此地,正好瞧见令公子正要调戏一名良家妇女。”
“这……这怎么可能?!”村长无法相信杨撤的话,他望向儿子,只见儿子拼命摇头,于是回过身道:“我不相信,我儿子绝不是这种人。”
“是吗?”杨澈环目四顾,发现仍是找不到他想见的人,“舒明心应该是这村庄里的人吧?”
话才出口,只见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紧接着,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耳尖的杨澈听见了一些嘲讽与负面的评语,他心头的火气又高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