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地,文静轻轻的叹出一口娇柔的气息,两眼迷蒙的望着将吻延烧到她颈项间的靳
言。
好像再不阻止的话,她肯定会失身于他,她想。
感觉着他火热的吻,他爱她吗?她捶心自问。
不,他不爱她,却因着男性的本能欲望而对她“下手”,这个念头像盆冷水猛地自
文静头上淋下,惊醒她迷悯的意志。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爱不爱他,却对于他可能不爱她
这件事,感到严重的不舒服。
伴随着苏醒的意志,文静以最大的力量对着靳言的腹部一踢,将他直筒筒的端下床,
只能哀嚎的抱腹蜷缩在地。
“你?!”他惊愕于她突如其来的反抗。
文静不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早已敞开一半的雪白胸膛?缓缓的扣上衣扣,平
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想问她生气了吗?却又想起她的一记重踢,不正是生气的最佳表现吗?
文静不为所动的走回电脑前,不管靳言的任何反应,迳白又打起键盘,荧幕上马上
显示:“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不在意?”他走到她身边,手还抚着肚子。
“我说了,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略微用力的敲出这句话。她在意,她相当的在意
那个吻造成的震撼,但她不想让他知道。
自从好朋友楚家璐和展岳梁相恋之后,她就觉得所谓的“爱情”压根儿不可能出现
在她身上。她不美,至少她自己觉得和楚家璐及余昭蓉比起来,自己充其量只能称为
“可爱”,可是,“可爱”多好笑啊!
像文静这样的女子,认识她的人绝不会用“可爱”来称赞她,最常用的词句都是
“有个性”、“率性”、“帅气”等等的中性化字眼。是以文静对自己的长相从未加以
注意,她自认长得还可以而已。
在这种俊男美女街跑的速食爱情世界里,能像家璐这样幸福的人算少数了吧!是以
她又怎会期望会有个男人爱着“貌不出众”的自己呢!尤其是,她再次看了看靳言,昭,
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的,好像愈看还愈帅哩!这种男人,怎可能爱上她这种人嘛!还是
别痴人说梦了!尽快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才不会到最后因自作多情而受伤,这是文静
明哲保身的方法。但她却不知道,她的美是特别的,尤其是看在有情人的眼中,更是美
得与众不同。
她只是不确定靳言的心意,他的嘻皮笑脸总是让她以为他只是爱欺负她,爱逗她而
已,绝不是真的喜欢上她。
“事情明明发生了……”靳言知道她也喜欢的,可他不懂她为何又要当做一切都没
发生过。
“反正看你也不是初吻了,吻多了应该就没什么差别了吧!我当不当一回事,对你
来说应该不太重要吧!你若要去在乎每一个吻过的女人,恐怕会太累吧!”伴随着淡淡
的浅笑,文静隐藏起自己的思绪,手没停止打字。
“你特别。”
他突然放柔了声调,让文静为之一颤,颤抖的手一时间打不出任何字。
一会儿,“你别骗我了。”她又恢复镇定的干笑着打起字来,他一向爱欺负她的,
不是吗!她提醒着自己。
靳言见她一心逃避,决定顺她的心,不再答腔的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下。
文静吓了一跳,紧张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深怕他又来“冒犯”她,可私心却也
有些微的期待。天!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赶忙喝止脑中的绮思。
“好吧!就当没发生过。”靳言两手一摊,倒让文静傻了眼,他仍冗自继绩说道: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你帮忙。”
“什么事:“她打完字,目光仍盯着荧幕,说不上来心里那种幽幽的惆怅是为了什
么。不是希望他也当做没发生过吗?怎么自己又觉得不舒服呢?他果真只是爱欺负她,
果然不可能真的对她有情。
“我可能得暂时在这儿养伤,等到我的身体复元得差不多时,必须赶快想办法将天
一帮的犯罪证据交回警局,这样我才可以功成身退。”他表面上认同了她的意见,不把
那个吻当一回事,可脑袋里打的可不是这种主意。
要他不当回事,可以!条件是,她必须跟他一辈子!呵,她一定不知道他立下了这
种条件!他心里乐得直冒泡。他决定利用文静想插手天一帮事件的企图心来诱惑她,趁
着在办案的整个过程,他将会要她慢慢的、没有退路的完全属于他。
“那我呢!我可以帮你的忙,我的身手你也见识过了,不是吗?”文静果然着了靳
言的道,忍不住问道。
“你想帮忙?”他故意不马上答应,甚至皱眉。
文静索性用力点头,为了父亲的死,她好几次都想手刃天一帮,却在人单势孤之下
放弃。如今,好不容易天外飞来如此的好机会,她怎甘心错过!
斩言沉吟了好久,在沉思后又以审视的眼光瞄了瞄文静,最后才以不情愿的声音说
道:“好吧!就让你帮一点忙也好,你的身手真的不赖。”他先捧她几句再说!呵,聪
明吧。
被夸奖的文静,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乐上眉梢。看她开心的模样,他不禁也放柔了
眼神,“以后就麻烦你了。”
他的眼神让她怦然心动,却刻意忽略的不予注意。她想,她不会再允许和他有任何
亲密的行为发生了。绝不!
第四章
“你看,我愈来愈厉害了吧!你不用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呵……”一阵得意
笑声之后,他又接着说道:
“看来我们愈来愈有默契罗!”太过得意的他顺势将手搂向她的肩,更甜蜜的陶醉
其中。
不料,她在他正开怀的忘了戒备时,一记轻松的拐子“脚”便将他踢趴在沙发椅上
两手拍了拍灰尘,她这才展露出她的得意笑容。
“你……”老是被心上人这样子摔,他着实气馁。心目中“娇柔情人”的完美形象
与日俱“碎”。
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他不自觉的念着纸上所写的:“默契!哼,你自己去“默”
几架“契”吧!”念完后,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翻白眼的动作。默几架契?这是哪门子
的语言?他一句也看不懂。
她两手一摊,不想理他。对于这种天生缺乏幽默感的人,她深表同情。
“喔!”他倏地又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她挑着眉看着他笑得夸张的动作。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
说:“你竟然叫我去抱一只“契”。”台语的“老鼠”发音正好就是“契”,他慢了半
拍才想到。
“唉……”文静摇摇头,对于他的后知后觉,深感无奈。
“啊……”在她还正在为他的“惊钝”感到遗憾时,却猛地被人紧抱得动弹不得,
她想大叫,却被他喷在她脸上的灼热气息给烫伤。
“我抱住一只“契”了,一只好漂亮的“契”喔!他笑得好贼。
该死!他又在占她的便宜了!他“说”不过她,总会用“力气”来证明他在某些方
面比她强。她感到极不甘心,明明下了决心不再和他有亲密举动的,却又偏偏老被他吃
豆腐。
受不了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偏偏她又拿他没辙,顶多只能偶尔踢他几脚消气。硬是
将两手挤到胸前,格开两人的距离,却又被他更有力的紧抱而不能动弹。她气得想破口
大骂,却骂不出个屁字来;她懊恼的骂着无声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