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完蛋!”撂下狠话,还怕耿仁有三心?
“可是,我……”他要如何去查探一个他一点也不知情的秘密任务?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就是要让靳言黑白两道都回不去!”说完,孟衡不留
情的挂上电话。
耿国仁楞楞的望着话筒,一颗冷汗无预警的缓缓自他的额心沿着鼻梁下滑,悬在鼻
头上要落不落的晃动着。
惶恐的眨了眨眼,用力抹去鼻头上的汗渍,下定决心似的将话筒挂上。
不迟疑的起身。为了家里数条人命,他只能一错再错了。
文静房里的电脑荧幕上飞快的出现几行字:‘你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些
人要追杀你?看你身上的伤痕,没人会相信你的过去是“清白”的!你坦白说出来,我
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你放心好了!’
靳言好笑的望着文静专心打字的容颜,暗叹道:外表与个性当真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瞧她一头长发,任谁看了也会觉得她温柔可亲,谁知个性竟是如此的……呢,率性!对,
就是率性!说她粗鲁,不太好听!
“你到底回不回答啊?”
电脑荧幕上又蹦出这几个字,文静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
“你打字好快喔!有空教教我吧!”他倒是气定闲的岔开话题,反正要问人问题的
是她,他才不急呢!他渐渐觉得,他不是火爆不起来,只是他更喜欢扮演个逗她的人罢
了。
“你少废话!”
“哇,你这么凶啊!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你时,那垂泪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可现
在……”
靳言的话语被文静的起身给中断了,文静怒瞪着他,略显红润的两颊稍稍透露了一
点她的心思,她用手指用力的戳戳他,然后又指指‘你少废话!,那一行,接着又指向
“你到底回不回答啊?”那一行去,最后则是两眼直直的死瞪着他,不容许他再乱说一
通。
他这个王八蛋,肯定不知他的态度会扰乱她的心绪。她很讨厌他嘻皮笑脸的模样,
真的很讨厌,但,在讨厌的背后,理由是什么:她竟然有些心慌,唯有用生气来隐藏。
靳言敛起笑容,知道她是认真要知道他底细。他不想骗她,却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这下该如何是好?
靳言沉稳的态度,让文静一时不能接受的呆住了。打她认识他以后,只除了第一眼
之外,他哪一次不是嘻皮笑脸的欠打模样,可怎么一向到他的“私事”就换了张冷然的
脸?那种气息不是她所惯见的,她觉得他又变回初相遇时的那个狂猛男子,是以有些害
怕的后退。心,慌乱不止,谁能解除她的错乱?
看出她的畏缩,他知道是自己的沉思吓到她了。早说了嘛,他的这种爆烈个性,若
是不在后天加以控制的话,哪怕是不开口说话也可以吓死一堆人,更何况他若随性来个
猛然大喝,伯早不把人吓得屁滚尿流了!
当然啦,他在文静面前是相当“控制”的,君不见他一直都是“笑”着面对她的吗?
他调整心情,换上她习惯的脸皮,逗着她,且向前跨了一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嘛!问这种问题,有人会回答“假话”吗!谁都嘛想听真话——“真”的假
“话”。
“撑……”一个“真”字她脱口挤出成了“撑”。
“真话?”他一扬眉,“你在伯我吗?”语调明显的放柔。
文静点了一半的头倏地停住,她怎能表现出怯弱的样子?这可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
风啊!文静半扬起头,不屈服的强自镇定的怒瞪着他,即使她第一次发觉男女的差异,
但仍不愿意表现得太退缩。
“我不会伤害你的。”此刻的她虽然故作坚强,他却没忽视她眼底的脆弱与娇柔,
他好似又看到初见面时的她,他冲动的想拥她入怀,想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不会
伤害你的。
文静脚步一闪,在靳言向前又跨了一步时,矫健的躲过他两臂可及的范围,回头又
对着电脑打出:
“你若是不会伤害我,就请老实说出你的一切。由我来判断事情的对与错!我不希
望收容一个来路不明的危险家伙!”
“我可以离去。”他的眼在看到她打出的字时,锐利的闪了一下,果决的便要跨出
房门。
文静比他更快的阻挡在他面前,惹得他眉心一皱,“你动作这么快!有练过?”他
不解的想着,动作如此俐落的人为何会被车撞?
在昨晚临睡前的简短交谈中,他问了她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是天生的哑巴,或
是……”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有没有可能再度说话。
靳言永远忘不了当时文静黯然的神色,但随即她又坚强的用纸笔写下简单的七个字:
“被车撞的后遗症。”
看出她不愿多谈,他也适可而止的没再多问。
但是,他不相信她会莫名其妙被撞,究竟是什么原因?怎么发生的?
文静一动也不动的就只是拦住他,猛摇头,坚决不让他离去。
以靳言的身手,他大可以结她来个过肩摔,让她不省人事后,他便可以轻松的扬长
而去,但他没有那么做,他选择抱住另一张椅子,放在电脑旁,无奈的指着荧幕说:
“问吧!”
他心里清楚知道,他摆脱不掉这个鸡婆又热心的女人!更何况,他现在受了伤,即
使给她个过肩摔,他可能也会在走出大门前倒下吧!他无奈的苦笑了下。
靳言一点也不想说实话的。说出了实话,她会做什么呢!以她的个性,唉,恐怕凶
多吉少啊!但若不说实话,怕是怎样也过不了她这一关。
“你的身份是什么?”文静开始打出她的疑问。
沉吟了一会,他道:“应该算是卧底警察吧:“不小心瞥见摆在角落小桌上的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大约三十出头的岁数,手里牵着两个小女孩,稍大的个,
靳言一眼便认出她是文静。
一听到警察二字,文静打字的手一僵,仿似触动她的记忆似的,她哀伤的看向靳言
适才所发现的照片,嘴里无声的开启又闭上,虽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让靳言很清楚的
看出她的嘴型在说:“爸……”
“你爸是警察?”他对她,就是太收敛脾气了,语气柔得似水。明知她其实不娇弱,
但他就是抵挡不了她偶尔来个一下的一点小脆弱。
文静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甩力的吸口气,安抚自己突如其来的怀父之情,继续
打字道:“卧底失败了!被什么组织追杀!”她的父亲是警察,自小她也耳濡巨染了一
些警察的事务。
这次,他犹豫了更久,直到文静转头过来看他时,他才像下了决心似的开口回答道:
“天一帮。”
文静仿佛听到轰然一声,一种椎心之痛在她胸膛炸开。天一帮!又是天一帮!当年
她的父亲便是在追缉天一帮时,对方的枪手一枪毙命!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那尽忠职守的
父新是如何殉职的!
“文静!”他担心的摇晃着她,见她仍不回,才轻轻的拍着她的面颊,“文静!你
怎么了?你知道天一帮?”
“唔……”她捂住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暴露出
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一向是最坚强的女人啊!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吗?为什么
在他面前,她竟然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