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你撑住……”他想靠近,右手才伸出,差点被砍断。他赶忙一缩手,瞬即
出左腿,扫倒该死的挡路家伙,然后对准对方的头,一拳将他击昏。
文静此时已算是在“逃”了,她无力再反击,只能被逼得步步后退,边退边躲,由
于伤口的抽痛,使她在闪躲的速度上迟缓许多,造成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又添新伤。
靳言操起地上掉落的西瓜刀,狠命的朝敌人砍去,不再留情的狂杀起来。谁敢伤他
宝贝,谁就该死!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人都“清除”掉,只剩那名老大时,靳言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但比起文静,却是好多了。
靳言心疼的扶住文静,眼眶中的心疼泛成泪雾。原本刚烈的女子,此刻虚弱得只能
在他怀里,他真的要抓狂了!
“你……”靳言抱紧文静,眼眸中闪耀的狂暴是文静从未见过的。
黑帮老大操起另一把地上的西瓜刀,准备和靳言做殊死战。
靳言看了黑帮老大一眼,知道不解决他是无法送文静就医的,他温柔的低下身,将
文静放在路边的大石头边休息。
“我要你付出代价。”靳言一步一步的朝黑帮老大走去,浑然天成的威武气势,将
方才叫嚣得十分过份的黑帮老大给骇白了一张脸。
“你……”看看四周倒地不起的弟兄,黑帮老大开始抖了起来,适才的发狠不过是
装个样子罢了。
对付孬种的男人,靳言只需以气势压倒他,然后再装模作样的挥个几刀,在他的惊
慌中砍他个两刀,不必太多,他就吓昏过去了。靳言在对阵中,已经尽力不杀人了,他
不想犯下杀孽,即使是可恨的黑帮老大,他仍是在深呼吸三下后,决定只砍他两刀了事。
回身才想送文静就医时,才发现有一名喽罗已经带伤爬起,挟持了几乎已快不省人
事的文静。她只能茫然无力的看着渐渐模糊的靳言,两眼含泪,恨自己不争气的拖累了
他。
“放下她,我可以饶你不死。”他步步进逼。
“别……别过来……否则……”靳言退一步,小喽罗也退一步。
“否则怎样?”靳言杀红眼了。
“我……”小喽罗举起手上的刀,架在文静颈上,硬是拖着早已无力跨步的文静往
后退。
“我再说景后一次,放开她!”他暴喝一声,吓得小喽罗手上的刀差点落地。
“我……我如果……如果放开她,你……你真的不杀我!”小喽罗害怕了,看到老
大和众弟兄都已经倒地,他也不想再做困兽之斗,只想保全性命逃走。
靳言看他有意求和,便将西瓜刀往地下一掷,“刷”地一声,西瓜刀笔直地插入土
中,露在地面上的刀身则晃啊晃的,让小喽罗吓得又吞了一大口唾沫。
“我把刀丢了,你快点把她放了。”靳言想再向前一步,却被小喽罗喝退。
“不要动了!我……我将她放了……”小喽罗手一松,右手一用力,将早已无法站
稳的文静向前一推。
“该死!”靳言的心一紧,迅速的朝前奔去,想在文静落地前抱住她。
呼,他赶上了!他此刻趴在地上,而他可以感觉到文静正趴在他身上,他放心的松
口气,起身扶起一动也不动的文静。
“天……”靳言看着文静脑部的血及身畔的大石头。文静并末准确的落到他身上!
她是撞到石头后才侧压到他身上来的……
靳言心肺俱裂的看着掌心上的血,爆出一阵嘶吼后,拦腰抱起文静……
老天,别夺走她!求你……
靳言呆立在手术室外,看着门上久久亮着的红灯,心思麻木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竟然无法保护她!这份认知强烈的侵蚀着他的心,方寸尽是痛。
医生说要进行手术,取出脑中的淤血。原本文静旧伤的淤血压迫着神经,却对生命
无害,是以当时医生对开刀持保留态度,认为宜再做观察再决定是否要开刀,但这一次,
无法再观察了。
文静性命垂危!靳言双手握拳,重击医院里的白墙。
痛!原来他的手还会痛……但是,心痛呢!手上的痛有药可医,心中的痛可有药医!
他恨得想伤害自己来弥补对文静的亏欠。
大手术的施行,需要家属的同意。但文静情况危急,医生在商议后决定先救文静的
性命为先,至于家属的同意,留给靳言急电范妈妈告知缘由。
想起范妈妈在电话头静寂了半晌,靳言便感到痛心疾首,罪无可赎。
“伯母,对不起!我没好好保护她……”他的心伤,他的痛苦,字字敲进深爱女儿
的范妈妈心里。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范妈妈没有任何的责怪之语,只是一心的想来探视
女儿。她可怜的女儿,连续两次的头部受创,怎受得了?她心疼、她心焦,知道责怪靳
言无用,索性什么都不说。女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靳言第一次遇上如此镇定的母亲,他微梗着声音报出医院的名字,知晓范母必尽快
抵达。他等着被毁、被骂,只怕范母一来,不准他见文静。
一小时后,靳言猛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他奔来。
一名中年妇女先是奔向手术室的门前,仰头看着手术室上仍亮着的红灯,眼眶中强
忍的泪水眼看便要滑落,“文静……”她没让二女儿范文稚知道就独自赶来了,深伯晚
了一步会见不到心肝宝贝的面……
“伯母……”靳言颓丧的走向范妈妈,等待她的责骂。
魏淑华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含泪的审视他痛苦神情,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将
一切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给我听吧!”她虚弱的坐了下来,与其痛斥他一顿,不如先搞
清楚事情的始末。
看他的模样,怕是爱惨文静了。身为文静的母亲,她很高兴,但并不表示她会原谅
伤害文静的他,因此她必须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了所有事的原委,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伯母,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她。”斩言抬头看了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神色复
杂。
“唉,我只希望文静没事。”魏淑华无法怪靳言。在他的言谈中,她得知他的卧底
身份,也得知他深爱文静的心意,而文静如果不爱他,也不会陪他走这一遭了。
身为文静的母亲,她不能怨他。要怨,只怨上天知此对待她那个性火爆却善良的宝
贝女儿,她肯定是遗传了她老爸的正义感。她欣慰的看向医院的天花板,在心中喃喃道:
孩子的爸,你有个很优秀的女儿。她替你报了仇,我……我很高兴……”泪水,再也控
制不住的奔流……
“伯母……”看到始终坚强的魏淑华突然落泪,靳言傻了。
“没事,我只是很欣慰?靳言,谢谢你。”她衷心的感激。
“别谢我,等到文静平安了再说也不迟。”他忧心的又望了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一眼,
心中烦躁的想着,怎么那么久呢?
“熄了!”靳言跳起身,迎向手术室大门,看到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靳言几乎想直接冲进去,但魏淑华拉住了他。他从魏淑华
抓紧的手感觉到身为母亲的担忧与害怕,他倏地镇定下来,知道自己必须扮演安抚一个
受惊的母亲的角色。
“嗯……”医生摇了摇头,“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让她受这么严重的伤。”医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