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带着邪气的笑在梁玄毅唇边漾开。“我会让你知道的。”
话语方休,他倏地拉下她的胸衣,张口含住她的粉色蓓蕾,轻舔兜吻。
“啊──”萧芍妘禁不住惊愕地倒抽一口气,一股电流迅速的窜流而过,引得她战栗不已。
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梁玄毅低下头,还想再一次撩拨她的激情时──
楼梯口的电灯倏地亮起,梁母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玄毅,妘妘回来了没?”
在客厅里的两个人瞬间僵住不动,交缠在两人之间浓烈的情潮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回来了。”
“是吗?那就好。”
听到梁母走回房里以及关上房门的脚步声后,萧芍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慌张地将梁玄毅推开弹坐起身,责备地瞪视着他。
“都怪你……啊!别看我!”
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胸前的旖旎春光,萧芍妘的俏脸瞬间酡红如醉。
她慌乱地将衣襟拉拢好,逃难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里,留下独自惋惜的梁玄毅。
﹡﹡﹡﹡﹡
翌日一早,梁家的餐桌上只坐了三个人,分别是梁父、梁母,以及萧芍妘。
平时总会准时起床端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喝咖啡的梁玄毅一反常态的尚未出现,倒是鲜少准时起床,总是慌慌张张抓着面包便往外跑的萧芍妘,此刻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她是因为被昨晚发生的事所困扰而无法成眠。大哥为什么要吻她?她又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排斥,甚至还很心动?大哥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而这种情况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烦得她了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将近凌晨四点钟才逐渐睡去,而且还睡得极度不安稳,也因此,当天色才微微亮起,厨房传来些微的声响,她便自动起床来到餐桌前报到。
“今天真是难得,怎么妘妘居然比玄毅还早出现?”梁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好奇地打量着萧芍妘。
“是啊,妘妘今天可乖哩,一大清早便来帮我张罗早餐。”梁母笑吟吟地倒了杯牛奶给萧芍妘。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敏感的梁父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寻常,试探性的问道。
“噗──”刚含进嘴里的牛奶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而喷回杯子里。
“咳……咳……”萧芍妘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拿餐巾纸擦拭桌上的牛奶残渍。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喝牛奶还会呛到。”梁母好心地帮她拍背顺气。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以掩饰糗态。“我喝得太急了。”
“咦?妘妘,你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替她拍背的关系,梁母眼尖地看到她耳后及脖子上的吻痕。
“没事!”萧芍妘心虚慌张地将衣领翻高。“我……过敏,大概是昨天吃了虾子的缘故。”她胡乱地找了个借口。
“是吗?那就请一天假别去上班了,我叫司机载你去医院看医生,今天就让玄毅自己去公司。”
“不……”才刚想要摇头拒绝,梁玄毅的声音倏地插入替她把话说完。
“不用了,我和她一起去医院就行了。”
餐桌上的三人顺着声音的来源回头看,这一看,不由得一阵错愕,异口同声地喊出:“你──”
原来梁玄毅的脸上、手臂上都出现了红色的丘疹。
“过敏。”他简单的两个字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
“呵──”萧芍妘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叮欠,她将头枕在手臂上,精神疲惫地趴在病床上。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再加上一整个早上在医院里奔波,她早已疲累不堪,眼皮更是沉如千斤重,巴不得能立即去找周公聊天。
“妘妘。”梁玄毅用没有打点滴的手轻柔地搓揉着她的发丝。
“嗯?”随意哼了一声当作是回答,她累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睡觉两个字。
“累了?”他的眼底盛满了不舍之情,偏偏她看不见。
“嗯。”她嘟囔地埋怨着,声音愈来愈小,“都怪你,不能吃虾子还硬要吃。”
“想睡啦?要不要上来躺?”梁玄毅将身子往旁移动,挪出一个空间来。
听见他的建议,萧芍妘倏地抬起头,戒备地看着他。
梁玄毅无奈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说:“这里是医院,我不可能在这里对你怎么样的。”
疲累的精神,再加上他温柔嗓音的诱哄,萧芍妘忘却了该与他保持一些距离,以免昨晚的事情重演,对昏昏欲睡的她而言,此时床铺的诱惑力大过于一切。
揉了揉惺忪睡眼,萧芍妘想都没想便爬上病床,就如同大哥所言,这里是医院,她应该会很安全的吧。
第七章
向来穿着俐落的套装,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女强人的人事室主任林亭仪,今天难得摘下眼镜、放下长发,穿起飘逸的洋装,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一听到梁玄毅因过敏而住院的消息后,立刻请了半天特休假来到医院。她一直是欣赏梁玄毅的,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始终在远处观望,希望有天梁玄毅能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对他的浓情蜜意。
今天是个好机会,她要在今天让梁玄毅注意到她的存在,明白她的心意。
站在病房门口,林亭仪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而入时──
“总经理、总经理!”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出现,顿住了林亭仪的动作。
她回头一看,来者居然是张姿娜。
“你还敢来?”林亭仪不悦地看着小碎步跑至她面前的张姿娜。
“哟,你也来了。”
一见有人比她早一步到达,张姿娜不由得张牙舞爪了起来,摆出一副捍卫的姿态。
林亭仪瞟了一眼情敌手里提着的闷烧锅,不难想象里头八成装着补品。
“我是来探望总经理的,听说他是因为吃了你煮的虾子而过敏,怎么你还带食物来呢?有了前车之鉴,你想,他还敢吃你烹调的食物吗?”
林亭仪刻意提醒她,她是梁玄毅住院的祸首。
“你──”张姿娜气得柳眉倒竖。
“那是意外,如果我早知道总经理吃虾子会过敏的话,我就不会做那道菜给他吃了。都是萧芍妘那个女人,她一定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张姿娜把过错全推到萧芍妘身上。
“不管怎样,总经理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住院,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省得惹得他碍眼。”
语毕,林亭仪推开病房的门准备要入内,不料,张姿娜硬是要挤入,两个互不相让的情敌就这样在门口你争我夺。
“小声点。”
梁玄毅不悦的声音响起,适时打断了两个女人的纷争,他怕她们的争吵声会吵醒萧芍妘。
“总经理,对不起,吵到……”林亭仪率先走入病房,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怔忡得说不出话来。
“经理,我来探望……”尾随进来的是张姿娜,她同样也是瞠目咋舌。
原来,病床上躺着的不单单只有梁玄毅,萧芍妘蜷缩地躺在他的胸膛上,枕着梁玄毅的臂弯沉沉入睡。
“这么大声会吵醒她的。”梁玄毅宠溺地看着萧芍妘的娇憨的睡颜,疼惜之情尽显无遗。
“嗯……”
嘤咛了一声,萧芍妘还是被外界的声响给吵醒了,缓缓地睁开惺忪睡眼看向声音的来处后,她呆若木鸡的僵了数秒钟,揉了揉眼,看清楚来者是何人之后,她几乎是如遭电击般的从床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