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惹人厌耶!”她说得既羞且怒。
“你知道吗?”龙克宇学着她说话的语气。“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喔!”
“你……”周凌月瞪着眼看他一脸自在地在屋里四处看着。
“别你啊我的,快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儿?好让我把这些行李搬进去。”
“我没准备你的房间。”周凌月面如困兽的吐出一句话。
“嘿!别再闹小姐脾气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快告诉我哪一间是我的房间?”
“我没有闹小姐脾气。”周凌月盯着那些置放在她脚边的行李,缓缓地、艰涩地说出:“我这里……只有一间房间。”
一滴水从龙克宇的眼前滴落,还好他手脚俐落赶紧闪开,否则那滴水就会不偏不倚地滴在他的西装上。
龙克宇微拧着眉,哭笑不得的情绪在他脸上显现无遗。
“我想电视台的建材大概偷工减料,否则怎么天花板会直滴水?”
“大卫!”周凌月不耐烦的唤着,希望能将他失神的灵魂唤回躯体里。
“啊?什么事?”
大卫嘴里虽然回应她的话,但眼神仍旧迷离呆滞地望着龙克宇。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难看死了。”
周凌月指了指他嘴角的口水,脸色既忍耐又痛苦。
“喔。”经由她的提醒,大卫这才收回眷恋的眼神,矫情做作的说:“抱歉,我失态了,谁教你的男人这么的……”他赞叹地咽了下口水。“这么的棒。”
光是眼神的接触还不够,大卫索性伸出魔爪抚摸着龙克宇肌肉结实的手臂。
“我的男人?!”周凌月惊讶得从椅子上弹跳而起。“有没有搞错?谁跟你说他是我的男人?”
“你不是和他同居了吗?”大卫一脸的无辜。
“我们没有同居,我们只是“暂时”同住一个屋檐下!“暂时”这两个字的意义你懂不懂?意思就是说这样的关系不会是长久的,一旦我们合作的关系结束后便不会有任何关联。”
周凌月以吼叫的方式向大卫解释她和龙克宇目前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都怪克宇跟我说他住到你家里去了,害我忍不住想歪了。”
“我可没乱说。”龙克宇在一旁插嘴。“我是真的住到她家,而且……”
看着周凌月愈发鼓胀的脸颊,龙克宇愈忍不住要在言语上做文章。
“而且什么?”
“而且她家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哦——”大卫意喻深远地看着艴然不悦的周凌月,“一个房间?一张床?凌月,你会不会否认得太早了点?”
“我跟他才不会哩!”
周凌月非常努力地想要撇清她和龙克宇暧昧不清的关系,可惜却愈描愈黑。
“是吗?换做是我就会,这么极品的男人不多了。”大卫附在她耳畔低语:“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劝你先下手为强,要不要我送几颗药给你啊?很够力的。”
周凌月的脸色愈听愈潮红,让人一看便知道她的脑海里八成浮现了什么样的旖旎画面。
“我要出去采访了,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投缘,不如留在这儿好好地谈天说地。”
周凌月以采访为由逃离现场,留下了龙克宇和大卫相视而笑。
在周凌月关上车门的前一秒,龙克宇扛着摄影机俐落地坐进车子里。
“你干什么?”
“我们是搭档,我当然得跟你一起去采访啊,”龙克宇系上了安全带,无视于身旁人的怒气。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的搭档关系应该只限于保镖与被保护者,至于新闻工作伙伴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因此你根本不需要跟我出来跑新闻。”
“错了。”
龙克宇伸出一根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摇了摇。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得搬进你家,委屈地睡在你的沙发上?危险是无所不在的,我有责任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旁。”
“你不需要!”周凌月纠正他。“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一些恐吓信罢了,身为公众人物这种事情或多或少无法避免,我承认第一次收到恐吓信时吓坏了,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对方应该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没有出现再进一步的举动,所以我认为你可以走了,这里没有你可以一展长才的机会。”
龙克宇无奈地摇摇头,“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很铁齿、个性很不可爱的女孩子耶!唉!真是枉费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
“我不需要可爱的个性、也不需要漂亮的外型,能力才是我所在乎的,我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的局面。”
“是、是、是,我怕了你了。大小姐,快开车吧!你再这么叨念下去就没独家新闻可采访了,届时可别又怪到我头上来。”
不与女人争辩是龙克宇谨记于心的箴言,尤其是美女更加不行,她们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已是错的。
基于新闻优先的原则,周凌月暂时停止与他的唇枪舌剑,她确实很想抢得这则新闻的独家,也很需要一个能扛着摄影机与她冲锋陷阵的人,眼前似乎也只有龙克宇是最佳人选了。
当然,关于这个想法她是绝不会在口头上坦承的。
周凌月把车子停在一位议员的服务处,据报这位号称为民服务的议员被一名酒店小姐控告性侵害,她希望能抢在第一时间采访到这则新闻。
“糟糕,大门深锁。”
迎接他们的是关得紧紧的铁卷门,这让周凌月的黛眉微微拧起。
“看来人家不欢迎我们进去采访。”龙克宇纳凉似地倚着车门而立,一副准备打道回府的模样。
“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可不这么认为。”
周凌月向来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尤其是针对新闻工作。
“听起来你似乎有了计画,而我有预感那不会是好差事。”
“你大可以打退堂鼓,就像以往那些摄影记者一样。”她转头对他露出一抹嘲弄般的笑,“我想,你跟他们应该没什么两样吧?”
龙克宇倏地往前跨了一步,如捷豹般钳住她的手腕。
“周小姐。”他将她拉近,俊魅的五官逼近她的脸庞。“请注意的措词。”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这让她有点手足无措,但好胜的个性却驱使她依旧仰高了下巴。
“你可以向我证明我的观念是错误的。”
“我会的。”他的脸靠得更近了。
“很好,那就走吧。”
周凌月力持镇静地把话说出口,然后逃避性地挣开他的钳握,率先往服务处旁的一条小巷子走去。
“希望你爬墙的功夫还不错。”
周凌月在一堵围着铁丝网的围墙前停了下来。
“算你运气,我开始爬墙跷课时,你大概还挂着两条鼻涕,哭着找奶喝。”
她没有回话,只是瞪了他一眼,藉此表达她的不悦,然后便自顾自地低头寻找可以拿来当踏板的物体。
“别找了,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你拿来垫脚,你若是想爬过这座墙,就非得靠我帮忙不可。”
周凌月的神色微讶,“你愿意让我踩在你的背上?”
“错!”
龙克宇与周凌月所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我指的是这样。”
不待她察觉他的意图,龙克宇倏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腰身。
“你做什么?”周凌月又惊又急。
“做你心里想做的那件事。”龙克宇皮皮地说着。
“你少无耻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做这种暧昧的事。”
周凌月涨红了脸,拚命地扭转身子希望能甩脱开龙克宇的手,无奈她这么做压根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不但如此,龙克宇反倒恶劣地将她拉进怀里,以块垒分明的胸肌紧抵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