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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小欢被欺负了,那就是我的不对。”易靖始终没将眼离开过刁小欢的侧颜,为她眉间淡淡的轻愁感到些许心疼。“我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所以让她受委屈了。”

  “油~~你这家伙怎么这样恶心啊?”柴劭淳搓搓手臂,受不了他的肉麻。“绿,你好讨厌喏,都没尽到保护我的责任,害我跟著受委屈了。”

  “你哪里委屈了?”夏可潼由于身为警务人员的职业本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靖的言辞太过肉麻,戕害了我脆弱的耳膜,难道我还不够委屈?”柴勘淳撇著嘴,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嗟~~”

  “哇咧……你真是够了!”

  “到底谁才是真的肉麻啊?真是有病!”

  刹那间,嘘声不断,也将所有不愉快的气氛散至最低,所有人又开始笑闹了起来,没有人再注意到那心事重重的两人!

  第五章

  再三推拒诗虹雨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刁小欢一个人步上清冷的街道。

  今晚除了怀有身孕的诗虹雨之外,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她自然也不能免俗,前前后后喝了好几杯清酒。

  初秋的晚风很凉,吹拂著她发胀的脑袋,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微醺的感觉很好,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似被抽走了全身的重量,仿佛烦心的事都不见了,甚至有点过HIGH的错觉。

  这样多好?如果每天都可以将烦恼抛在一边,那么人生该有多美好?难怪有人喜欢沉醉酒乡,当个酒国英雄了。

  她开心地跳跃著,脚步有些不稳,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就像小时候玩的跳格子游戏一般,跳著红砖道上的红砖玩。

  说时迟那时快,陡地有人伸手猛力抢了她的手提包,甚至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地,转身往反方向跑。

  刁小欢吓傻了,她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种情事,呆坐在红砖上发愣,亲眼目睹抢匪由她才刚走过的路径逃逸。

  怎么会这样?钱掉了事小,问题是她的重要证件全在那个手提包里,现在她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仓皇失神的瞬间,或者该说那抢匪倒楣,正巧遇上跟随她踪迹而来的易靖。

  易靖无巧不巧的捕捉到刁小欢遇难的整个过程,他仍是不动声色地缓步前进,直到那坏蛋慌张地往他的方向跑来,迎面便赏他一记重拳──

  “唔!”歹徒闷哼了声,鼻管迅速冒出鲜红色的血液,猛地退了一大步。

  易靖伸出手掌,示意他将刁小欢的皮包交出来。

  刁小欢远远地便看到两个男人起了冲突,她心口一提,赶忙由红砖上爬起,往男人们对时的方向跑。

  就在她距离他们不到十步的地方,眼前一花,抢匪手上蓦然多出一把白亮亮的匕首,顿时让她惊叫出声。

  “不──”

  眼前的场景像在播放慢动作一般,当抢匪凶狠地将尖锐的匕首往易靖身前刺,原本易靖是可以闪开的,却在临门一脚,因刁小欢的惊叫而微微闪神,手臂硬是让刀锋划出一条殷红的痕迹。

  在易靖见红的那一瞬间,刁小欢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然停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脱下脚上厚硬的高底休闲鞋,猛地往抢匪的头部掷去──

  “嗯!”好死不死的,鞋子正中抢匪的后脑勺;或许她改天可以玩射飞镖,可能会有不错的成绩也说不定。

  突然被不明物体攻击,可以想见歹徒的心情更为恶劣,依恃著手上有武器,他凶狠地侧身同时面对易靖和刁小欢,并快速地评估哪一方较为容易摆平。

  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别过来!”易靖懊恼著刁小欢出面搅局,出声驱离。

  凭他的身手,一个小小的歹徒恨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但加上小欢,他处理起来就会变得绑手绑脚,一不小心还会让她身陷险境;如此一来,只会让自己乱了手脚,处理起来更是变得复杂许多。

  抢人皮包的坏蛋很快便发现,眼前的一男一女似乎有某种的关联,这对他有利极了──因为他只要逮到那个女的,就不必忌惮那个大块头。

  就在歹徒准备向刁小欢出手的瞬间,易靖飞快地上前扭住他持有刀子的右手,一记手刀便让匕首“锵”地落了地,并迅速将他的手扭至背后,令匪徒不断嚎叫出声。

  刁小欢彻底地愣住了,腿也软了,无力地跪坐在红砖道上。

  易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快速拨了几个号码,紧紧钳制住抢匪的手不曾松懈,直到以自己是女警为荣的夏可潼出现,才将出师不利、倒楣到不行的匪徒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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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易靖手臂上挂了彩,又坚持不肯到医院上药,于是在到警察局做完笔录之后,刁小欢基于内疚及报答的心态,跟著他回到他的住处。

  想不到一个单身汉房里竟然也备有药箱,而且还比她跟小喜所准备的还多──虽然大部分是解除肌肉紧绷的药膏、药洗,不过该有的也一应俱全。

  “你这个人真是……”缠绕著手上的白色绷带,刁小欢的眼眶微红,嘴里却倔强地叨念个不停。“医生包扎的会比我处理的结实许多,不晓得你在坚持个什么劲儿?”

  瞪著手臂上被她缠了又缠,看起来像是白色金华火腿的伤口,易靖著实哭笑不得。

  “那倒是实话。”噢!不能笑,不然她一定会生气。

  刁小欢敏感地发现他颜面神经抽搐,她的眼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用胶带将纱布固定好,这才轻声细语地问:“对不起,易先生,你的嘴皮子为什么抖啊抖的,请问你是在偷笑吗?”

  “噗!”人类很奇怪,原本可以忍住的东西,在被人当场拆穿之后,即使强忍都很难压抑得住;易靖才压下的笑意,经她这么一提,终究还是破功了。“我是……哈,对,没错,我是在笑,哈哈哈~~”

  笑都笑了,再否认就显得他没品了,不如大方承认,还可以一次笑个过瘾。

  刁小欢胀红了脸,看著他笑到溢出泪来,又看了看他手臂上,自己笨拙的“杰作”,连她也忍不住笑了。

  才历劫归来的两人,像两个白痴似地相视而笑,直到将心中压抑的压力全数笑出来,心情才算真的豁然开朗。

  “欸,我这样笑,你不生气喔?”拍了拍身边床畔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有什么好生气的?”刁小欢也没多想,就在他拍过的位置上坐下。“真的包得很丑啊,干么怕你笑?”

  易靖嘴角留著好看的笑纹,他就喜欢她这豁达的性子。

  “不过也算你活该啦,可潼有认识的医院和医生,偏偏有人就是不肯去,只好让我这没有巧手的肉脚来帮你包扎喽!”笑归笑,她还不忘调侃他一句。

  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色火腿”,他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哎~~这种包扎方式,好像手被卡车辗过一样,我好可怜喏~~”

  “喂──”刁小欢板起脸,反射性地拍了下他的大腿。“有人帮你包扎就很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伤因我而来,我才懒得理你呢!”

  “嘿,我已经挂彩了,你想为我添加新的伤口吗?”易靖的笑容扩大,忍不住继续逗她。

  “厚,这点你放心,人家说好人不长命,你肯定不会那么早挂掉的。”气死人了,人家第一次做这种有那么一点气质的事,就被这么嫌弃,教她很难不觉得小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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