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千金可得意了,“你不怕我叫阿昊开除你?或许你明天就不必上班了。”
“开除我?”律师愕然。
“对。”她得意的笑。
场中爆出一串夸张的长笑,就数医师最是夸张,他抖着手攀上律师的肩,“兄弟,真遗憾,我真是万分遗憾你的遭遇。”
明星似笑非笑地睨了王千金一眼。
“呵,感谢你提供娱乐笑果,兄弟我会为你传扬下里,宣扬你的好人好事。”啊,一天三大笑有益身心健康。
王千金怒极,因为情况和她料想的差距太大,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笑柄。
“你们住口!”她喊,随即静下心来,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依影也为这情况感到好笑,又同情起王干金了。
“王小姐不明白,你们别欺负人家。”她好心地道,却更令王千金不满。
“没关系,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阿昊。”她僵笑道,“请问你们要留下来喝完我和阿昊的喜酒后再北上,还是等我们在台北补辨婚礼后再到场?”
“唔,不必麻烦。”
笑足闹够后,蓝影们难得地聚拢,平心静气地讨论起来了。夏依影好奇地凑上头,想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严肃的主题,结果——
“我赌今年影子必会结婚。”明星带头。
“赌资?”这可不能马虎,有人说道。
“二十张演唱会入场券。”明星正举辨环球演唱会。
“才二十张?”有人质疑。
明星扬扬帅气的眉,“一票到底,场场通用。一张票售价十五万台币以上。”
“好吧,勉强凑和着用。”教授很为难的点头,盘算该将这笔收人用到哪里去,实验器材呢,还是私用?
医师小心地掩去唇边的贼笑,明星只说“结婚”,可不一定指和王千金结婚哦!
被这种文字陷阱拐到是他笨,其他人懒得提醒他。
夏依影翻翻白眼,怎么一向作壁上观的明星也陪他们瞎搅和,王千金脸都气白了,真当他们声音小哪?一抬眼见救命恩人——阿铭,他站在门外颇关心地望着她。
“阿铭。”她扬起最璀璨的笑容迎向他,却笨手笨脚地撞到椅脚往前踬颠,眼看就要重心不稳跌个狗吃屎,幸好阿铭在众“蓝影”惊呼声中接住了她。
夏依影半挂在他手上,难为情地抬头朝他笑了笑,阿铭另一只手扶住她。
“放开她。”冷冽的音调像一片利刃划开空气。
阿铭不自觉地松手,夏依影的下场……
“哎唷!”她痛呼,这地上可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耶!疼死她的小屁股了。
厅堂后的身影迅速移向前扶起她,众“蓝影”欢欣地见到老大安然无恙。
“阿昊!你醒啦?”夏依影暂时忘了疼痛,开心地依着他的手臂。
蓝仲昊微笑,似以往一般沉稳内敛的微笑,俯在她耳边,“你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这几字说得极轻极柔,意味不明地令夏依影红了脸颊。
王千金看得不是滋味,“阿昊!”她叫。
律师毛毛躁躁就想上前“提醒”健忘的千金小姐:
“阿昊”不是给你叫的。
“律师。”仲昊轻轻一声阻止了律师,他扶着依影起身,转身面对王千金——以全新的自已。
蓝仲昊的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微笑,冷傲寒狷地望向眼前人。“多谢一个多月来的照顾,这笔情我记下了。”他不卑不亢地微点头,侧头对商仁纬说道:“这位陈铭先生帮了我许多。”
商仁纬会意地开出支票递给呆呆愣愣的阿铭,他像烫手山芋似地住它掉落地面。
夏依影捡起它放人他手中,包住他的手。“为村里做些事,使它进步,但保持自然。”
蓝仲昊膘向夏依影那双嫩白小手,忍耐地乾咳数声,“我们走了。”
他率先走出去,一干看戏似的蓝影们这才施施然起身,乍闻王千金怒道:“站住!阿昊,你想始乱终弃?”
她顾不了这许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昊是属于我的!
蓝仲昊回首冷笑,“我和你,连开始都说不上,何来终弃?”
阿昊……变了许多,王千金心惶地想,现在的他,阴冷的令人害怕,一个人能有两种极性相反的面貌吗?
“如……如果你不留下,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律师好心地忠告,“王小姐,想威胁人你还必须多练习,这种恐吓词一点迫力都没有……”
身为律师,三天一个警告、五天一个恐吓对他而岂是家常便饭,但他一点也不烦恼,反而沾沾自喜,恐吓信件多就代表他有名气、有行情,别人想都不一定有哩!
蓝仲昊根本不甩她,村长自觉脸上无光,忙制止女儿这种自曝其短的举动,但王千金一咬牙,“我亲眼看到阿昊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亲了夏影——他们根本是乱伦!”
围在外的村民一阵哗然,蓝影们更是错愕呆愣。
法官神色凝重地望向老大,“影子,王小姐所说的……是事实吗?”他恍如在判决犯人时的严肃庄重。
夏依影的脸蛋红似野火,想到那天晚上的吻,违心脏都不受控制了。
蓝仲昊神色自若地回他一瞥,无疑是承认。
医师吐出一口长气,“影子,虽然我们陪伴小影子的时间没有你长,但是我们仍是当她是亲妹妹般疼爱……”
成了,王千金恶意的讪笑。
“没想到你竟然——”律师看见夏依影火红的颊,重重叹口气,口气沉重得无以伦比,“老实说,除了嘴,你还碰过小影子哪里?”
村民倒抽一口气,抽气声清晰可闻。
“律师!你扯到哪里去了?”夏依影嗔道。
“我在为你争取权益,放心,不会让影子白吃了去却不付费的!”
“律师!”愈扯愈远了,夏依影都胡涂了。
教授盘算着,“我可以当你们的证婚人,不过我要当你们长子惟一的‘乾爸’。”
“得了你。”医师一掌过去,毫不客气,“你什么时候改姓商名人了。”
商仁纬心情好的直笑,“办个小型聚会,老太爷的下巴会笑掉的。不过……这么一来夏氏不就还是我的责任?”
教授说道:“我还以为影子打算继续柏拉图,教人在一旁乾着急。”
“我就说影子是闷骚。”医师应和道。
夏依影见他们愈说愈不像话,索性扯着蓝仲昊便往外走,窝到车里耳根清静。
“我们随时上车,影子可别欺负小影子哦!”医师不正经地喊道。
疯子!王千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是一群疯子!
“他们是兄妹!”王千金大嚷。
“兄妹?”众人一阵疑惑,而后大笑、“容我们重新介绍,蓝仲昊和夏依影,他们不是兄妹。”
王千金愣了,美梦当场碎成片片,阿昊……永远不会是她的。
早八百年前,“蓝影”上下使心里雪亮得很,老大心系小影子一事早成公开的秘密,大伙心照不宜。
“蓝影”一干人在一旁急得跳脚,哪有人追老婆是这种温吞吞、不表情也不表白的瘟生态度,等“时机”到了,成熟的果实早进了别人肚子啦!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小影子也迟顿,竟没发现老大含情脉脉的眼神老绕着她转。
蓝霆钧知晓孙子及疼若孙女的夏依影均安全无恙,身体状况日渐好转,而照顾他的玫瑰也回到香港继续她未完的任务。
“小影儿,来让爷爷看看,你怎么剪了头发呢?”蓝霆钧直叹可惜。
夏依影苦着脸蛋,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