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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那是什么时候啊?’封逐云不懂。

  ‘冬天,等到下雪的那一天,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真的?’那她现在就开始天天期待下雪。

  ‘真的,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不许你黄牛喔!’

  ‘嗯。’

  ‘对了,佑哥哥,这个送给你。’封逐云把挂在颈上的平安符拿下,‘这是娘到“平镇寺”去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你。’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留着。’

  他不收,他是未来的天子,是苍生百姓重要的龙子,保他平安的侍卫无数,他觉得逐云比他更需要这东西。

  ‘不,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这样你会觉得欠我一样东西,就会对我念念不忘。’她傻气的说。

  听到她这么说,他不知道该骂她傻瓜还是疼宠她。

  ‘收下吧!’封逐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吧!谢谢你。’

  ‘对了,如果下雪那天你来了,我们家守门的不放你进来,你就到我家后门,我会去替你开门。’

  ‘傻瓜!’终于,他忍不住笑骂出口。他是什么身份,小小的兵部侍郎府拦得住他吗?

  她真是傻得可爱啊!

  ***

  太和殿官员分职等站成两排,其中还有头戴小圆帽、身着排色公服的异族人士,众人恭迎着大明王朝的天子上朝。

  辰时到,天子皇辇来到殿门前,太监们传唤,殿内文武百官以及无数宫女全数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天子下了辇车一路走向龙椅,大喝一声:‘众卿平身。’

  众人闻言,这才敢起身,但两眼不敢直视,垂视着红绒绒的地毯,不敢窥视天子圣颜。

  ‘众卿可有事上奏?’

  此言一出,一名身穿紫色公服,官拜正五品的官员立即走向前,‘启禀皇上,大蒙古派来使者,正在殿下候着。’

  ‘哦?’宪宗先是挑起眉,随即令道:‘宣。’

  ‘宣蒙古使者觐见——’

  身穿异族服饰的蒙古使者立刻走入大殿,见了天子也不下跪,他们只是被派来送贡品的人,因此对于中原的皇帝并不友善,只用最简单的汉语来表达他们的意思。

  ‘我等乃王上派来送上贡品的,请宪宗过目。’

  宪宗深知蒙古人一向狂妄自大,再加上日益扩展的国土使他们不但目中无人,且善于挑衅,是以脸上并无不悦。

  ‘你们王上还好吧?’宪宗问道。

  ‘托宪宗的福,我们王上尚好。’

  ‘那就好,想当年边界签约一别,至今也有十来年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宪宗点头,表现的诚意十足。

  ‘宪宗客气了。’蒙古人鞠了个躬,命人将贡品抬进来,‘这是今年纳贡物品,请宪宗点收。’

  ‘哦?’宪宗一脸兴趣缺缺。

  自他即位以来,每年进献的黄金玛瑙、古物字画、夜明珠、绫罗等等无数,还有什么他不曾看过的?

  ‘免了,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宪宗瞧也不瞧一眼,就命底下的人将东西收进钟粹宫。

  ‘慢着,宪宗,王上交代,有一面宝镜一定要宪宗亲自点收。’

  ‘宝镜?’

  蒙古使者由其中一只箱子中拿出一个紫檀做成的木盒,打开后,顿时满室金碧辉煌、锐气四射,令在场的人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这是……’

  ‘这是我蒙古王朝先王留下的宝物,名唤“落花镜”,镜身由黄金打造,背面刻制夹竹桃花;夹竹桃花在蒙古可作为防风篱之花,可随风飘散,喻大明王朝前通大道,国运永世不坠。’

  蒙古使者照着国师给他的奏文,照本宣科的转述。

  ‘国运不坠?好,好一个国运不坠的落花镜。’宪宗大喜,由太监王中接过,瞧了好半晌。‘这落花镜果然镜如其名,代朕向蒙古新王道谢。’

  ‘是。’

  众人见宪宗笑得合不拢嘴,顺势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此宝镜,大明必定国运昌隆!’

  ‘好,好。’宪宗满意地点头,将落花镜视为宝镜,喜爱不已。

  ***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来向您请安。’

  ‘让他进来吧!’宪宗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便见到太子由太监领进来。

  ‘父皇。’

  ‘你们都退下吧厂宪宗说道,并自龙椅上走下来。

  ‘是。’

  ‘皇儿,习完书了?’

  ‘回父皇,是的。’朱佑樘恭敬地应了声。

  ‘跟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必这么客套。’宪宗令道。

  ‘是的,父皇。’虽然宪宗这样说,可朱佑樘仍是不能违礼教,父子之间的感情还是生分了点。

  ‘陪父皇走走。’

  ‘是的,父皇。’

  两人步出御书房,来到御花园一隅,一群带刀侍卫跟在他们身后。

  ‘皇儿,以后这大明朝就要交在你手上了,你可要争气点!做个好皇帝啊!’

  ‘父皇,儿臣明白。’自懂事以来,他所受的礼教、武术都是为了登上皇位而做的准备,他不敢叫苦,只能说这是他的使命。

  ‘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朕该召告天下为你挑选秀女入宫了。’

  ‘父皇?’怎么也没想到父皇会突然这么说,朱佑樘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满是惊讶。

  ‘你是太子,早早立妃也是应当的,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朱佑樘摇头,‘只是儿臣以为,这件事可以过几年再说。’

  ‘别的皇儿朕不管,可是你,朕不能不管,因为你是太子,愈早定下来对你愈好。朕也不想逼你,还是你心里有更好的人选?’宪宗问进他内心深处。

  朱佑樘的脸倏地泛红,想起在皇城外的可人儿。

  可她只是兵部侍郎的女儿……‘父皇,儿臣心中没有人选。’

  ‘那就让朕来替你选吧!’他一旦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除非有更好的理由能够说服他。

  ‘父皇,可否过几年再说,儿臣现在了心只为社稷、为百姓。’

  ‘朕也不是急,只是提醒你该有的责任。’

  ‘儿臣明白。’听到父皇没再为他的婚事烦心,他松了一口气。‘父皇,有一事儿臣不明白。’

  ‘你说。’

  ‘兵部尚书符明汉做事只求稳重不思突破,为何父皇还如此器重他呢?’

  这回秋狩,所有的官员几乎都参加了,而一个堂堂的兵部尚书竟然因为怕血而拒绝参赛,这样胆小如鼠之人如何能带领属下为国效力呢?万一真有什么战事发生,只怕他会立即辞官吧!

  ‘你年纪尚轻,不懂得做人处事要圆滑的道理,他不是懦弱,而是保守谨慎;若是他这么容易受煽动,朕把兵权交给他岂不是自取灭亡?’宪宗解释道。‘朕会这么做自有道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可是他的才能……’他本想说他不配当兵部尚书的,可为免父皇多作联想,还是作罢。

  ‘你什么时候对兵部尚书一职这么有兴趣了?’宪宗看着他,‘莫非你是看上他的女儿真郦?’

  ‘才不是。’朱佑樘立即否认。

  他是觉得两名兵部侍郎的能力比兵部尚书强多了,这绝非因私忘公,而是他观察而来的结果,偏偏和父皇心中的人选不一样。

  见他失神的样子,宪宗在心中有了个谱,当下记下这件事。荷真郦,他得找一天召她进宫瞧瞧。

  ‘父皇,您觉得封侍郎如何?’

  ‘封侍郎……封其宣?’

  ‘是他,父皇您有印象?’

  在朝中,没有得皇上的宣诏,官拜侍郎职位以下的,都不能越级进宫觐见皇上,所以能在宪宗脑海里留下印象的官员很少,是以朱佑樘一听到父皇有印象,很是吃惊,但又不免在心中想到,那是因为逐云的爹有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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