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喔,不害臊!”食指划了划女儿细嫩的脸庞,他再次叮咛:“总归一句,小心为妙;爹地想静一静,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嗯,爹地晚安。”
“晚安。”
业陵裳在父亲的脸颊上印下一吻,随之上楼回房休息。
看着女儿的背影,霎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紧窒感充斥着业炎刚的心房,压得他沉重无比、很不安。
思及近日,炎日企业的订单一再无故地遭到拦截,他已是损失惨重,然对方的手腕又太过高招,致使他无从查起,更教他忧心忡忡。
再者女儿长大了,也交起男朋友,父代母职的他照常理而言该是欣慰不已,可他却下意识地将凌昊出现的时机和公司发生的危机联想在一起。
是他多疑吗?
不!
他该相信女儿的眼光,更不该对女儿的爱人心存质疑。
内忧加外患,身心俱疲的业炎刚更显老态。
第五章
明知不该对业陵裳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可望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孔,凌昊竟隐隐扯动内心深处那条不该被撩拨的心弦。
然忽见她绝美的脸孔交叠着一张老态的男人面孔时,他的心弦霎时被弹断。
离开床边,凌昊走至落地窗前,信手点燃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每抽一口他的心就乱一寸。
该死的!
他的心好乱、好烦。
“昊,你怎么了?”业陵裳起身,一双葱白嫩臂自他身后环抱住他,交叠在前,小脸则紧贴着他的背,爱恋地磨蹭着。
黑眸低敛,他的神情显得阴郁。
该死的他能告诉她,他心烦是因为他利用她的信任、利用她的无知,进而探知炎日企业的机密吗?
黑眸紧闭,他试图理清那乱如杂草的思绪;岂知愈理清愈乱,他愈想愈烦。
“昊,人家在问你话耶。”为什么献出纯真之身后,她反而变得不安起来,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个障碍横亘着?
见凌吴缓缓张开双眼,她瞠着一双不解却又饱含关爱的水眸直瞅着他,“昊,你是不是不舒服?”
可恶!
她能不能别再这么温柔地对待他,别再用这种关心的口吻关怀他?简直活似妻子对丈夫的关爱。
她这么做只会让他更觉得愧疚、更不安、更烦躁啊!
他的俊脸倏地闪过复杂神色。
“呃……是不是、是不是我经、经验不足,所以让你感到无趣?”见他始终不语、一脸阴郁,业陵裳遂将肇因归咎于己身,语带羞怯地问着。
“不。”
“那为什么你……”水眸眨呀眨,她仍是不解他何以如此反常。
“告诉我,你后悔吗?”
摇摇头,她的小脸红似火。
就算以后两人的交集点不在了,缘分尽了,她也绝不后悔交付纯真,因为在她决定付出感情之时,心中早已认定他将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是惟一的一个。
所以,她真的、真的不后悔。
“哪怕、哪怕是我日后做出令你伤心绝望的事,你也绝不后悔?”他的黑眸掠过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痛苦之色。
业陵裳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轻松地反问:“你会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一一你会让我伤心吗?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问,因为她认为爱他就应该百分之百信任他,而不是当个爱猜忌、疑神疑鬼的女人。
再者,虽然凭借女性的直觉来判断男人的爱意是否真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她仍深信凌昊是真心待她、爱她的。
燃熄手中的烟,他勾勒有型的下颌轻抵着她中庭饱满的额头,喃声逸道:“除非你放弃我。”
暗自叹口气,他的承诺是永恒不变的宣誓。
因为,他真的迷恋上她的纯、她的真,真的放不了手。
“不!”纤指轻抵他的薄唇,她深情地宣誓:“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因为她好爱、好爱他。
陵裳……
她怎能、怎能对他如此无怨无悔?
而她又要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打击?
看着一脸深情的她,凌昊心中五味杂陈,薄唇跟着一抿,拦腰将她抱起,缓缓地走向身后的大床轻轻放下她。
一时之间,不知该将视线落在哪儿的她,羞涩之情尽显露于脸颊。
她白皙的皮肤因羞赧而染上一阵绯红,全身因急促呼吸剧烈颤动着。
沿着肩膀,他贪恋的碎吻她滑嫩的肌肤。
“好美! ”
她羞怯地别过脸,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的热情。
“你很紧张吗?”唇边挂着佞笑,他爱极她娇羞的媚态。
是啊,就是这样的纯真、这样的媚态教他好生迷乱,情不自禁对她动了真情。
动真情?
凌昊身子一僵。
不!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他用来打击敌人的棋子罢了。
对他而言,业陵裳仅有利用之途,他对她并无他想,所以他不可能对她付出真情,不可能的!
利欲熏心的心志再度复苏,理智悄悄被摒弃到一旁,极度复杂的心情也无声无息消逝,此时此刻,眼前的小女人美得令他心神荡漾,是他惟一的渴求。
“凌昊,你!”又羞又喜,她娇嗔抗议着。
她娇柔的抗议声听在他耳里,无疑是道催情的旋律,勾动他的欲望。
薄唇——勾,凌昊的颀长之躯微微欺压而下,双手穿过她的腰际紧紧扣住她。
两具渴求的身躯霎时贴合无缝,急促紊乱的呼息也已教充满着欲望的他们融合成一体。
今天,他会带给她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忽地,她娇笑,“喂,你是不是想来点不一样的?”
这女人!
望着她,凌昊怔了怔。
因为她的一颦一笑不仅使其娇羞神态富有纯真、调皮的味道,更令他意外在一夕之间蜕变为女人的她,竟能出人意表且大胆地挑逗他。
他的食指游移而上,停留在业陵裳嫣红的菱唇,同时以无比性感、低沉的温柔嗓音逸语:“你已经点燃我的欲火,若不将它熄灭,你就别想下床。”
“灭、灭火?”这……她只是——时玩心大起,随口说说而已,怎么他却当真起来?霎时,她全身变得紧绷。
“祸从口出,后悔也来不及了。”
“呃,我……”她好紧张,紧张得想逃。
“陵裳,放轻松,嗯?”察觉她的退缩,他转而以温柔对待,辅以挑逗,在她诱人的耳际轻吐气息。
“别……”
“真敏感!”见她反应如此大,凌昊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佞笑,大掌恣意游走在她的娇躯尽情探索。
强忍着阵阵涌起的酥麻感,以及感觉到难抑的狂浪热潮在体内奔窜,业陵裳扶住他的肩,脸上尽是又陶醉又挣扎的神情。
她心慌!可是在体内奔窜的热潮又像扑火的飞蛾,急于得到刹那解脱。
轻咬唇,她逸出呻吟声。
凌昊露出满意的笑容,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颇具占有的意味。
“昊, 停……”
异样的快感惹得她兴奋不已。
“不,不要压抑你的感受,表现出来。”看着她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凌昊脸上立即流露出男性的优越感。
“昊,我、我爱你!”神情迷乱的她大声宣告着爱意。
俊脸一僵,业陵裳突来的告白将他的欲望给完全烧熄;霎时,他心底扬起两道声音
邪恶之声残酷地告诉他,她不值得,不值得他温柔以待、浪费心思!
另一道声音却指控着他:这样甜美可人、深爱着你的女人,你忍心一再利用她、伤害她吗?
蹙起眉心、甩甩头,烦躁的他急于将那盘旋在脑海中的两道声音赶出。